动静。”林陆手头也没停下来,对于顾朗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顾朗也是没事找乐子,竟跟林陆聊开了,“怎么,对你头儿我的安排有意见?”
林陆没料到顾朗也能跟他扯皮,他们一年里说过的话除却工作上的报备绝对不超过五句,所以他微微发愣,但也没多么反常,仍旧面瘫道,“没有。”
顾朗继续说的开心,“我这是器重你,才让你去看黑狐,懂吗?毛孩子,黑狐那里很重要。”
毛孩子… 林陆实在无法恭维这样的话,一句话都不肯应。
“诶,你知道些什么吗?”顾朗又莫名其妙道,“你好像很敏锐啊。”
林陆隐隐约约知道他在指代什么,就像是分明他是派沈沉来看黑狐,却早早又给他指派了任务,沈沉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就算顾朗让沈沉睡饱了再来,但是以沈沉的个性不可能凌晨一点多了还没就位,难道真的是睡过头了?林陆无法这样保证。
所以顾朗这句话的意味,他是可以揣测的,但是他并不乐意跟他说,所以林陆仍旧没有答话。
顾朗却似乎自娱自乐的很开心,“沈沉跟我说,你跟他说了一大堆废话,我这里就不批评你了,但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少说,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你的性格… 我也很清楚。”
“……”林陆觉得话题越跑越偏,他并不觉得他隐藏的那么好的内在会被人观察了去,就算他跟沈沉谈了一点内容,但那些内容也仅仅只是凤毛麟角,就算沈沉原封不动的跟顾朗说清,他也不觉得顾朗有本事说出,很清楚,这样的用词。
除非他真的是相当清楚了。
林陆突然间有点不安,顾朗是他唯一一个无法真正看透的人,而这个人好像从很早以前就看透了他,他终于把手头上的游戏停了下,握着对讲机的手在不自主的发抖,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微颤,他用另只手抵了住,喉咙咕噜了下,哑声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让你以后加油。”
说着顾朗就关了自个的对讲机,走到小区里固有的垃圾桶旁,把整包烟盒都扔了进去,随后缓慢的往深处走去。
顾朗刚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就听到里屋里传来生硬的棒读声,他迅速的猫在了拐角处,仔细辨认声音的来源,那种夹带着古老的吱吱声以及不断重复清晰回放的,正是圣经的第一章: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不断的,不断的,直到重复了13遍,连顾朗都即将没有耐心的时候,里屋的床开始吱呀的晃动了起来。醒了,顾朗意识到,顿时那个洗脑般的声响也消失殆尽。
怎么做。其实顾朗没有想好,他甚至没有做好准备,他只是像是求证般的跑来目睹现在这一幕。模糊的黑夜里,那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已经在夜幕里呆了良久的顾朗把一切都看的仔细,那个人在客厅的角落蹲了下来,敲了敲,随后在地板下的隔间处掏出了个暗箱,打开后里面的钓鱼线在窗外的月色洒满下明晃晃的让人觉得绮丽而耀眼,顾朗心里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仅仅掏出手机,快速的发了条短信,然后关了机。
接着顾朗打开了灯。
沈沉有一瞬间的失神,甚至不适应这样的亮度般的眯起眼,看着陡然在跟前出现的顾朗,有几秒的讶异,但没有丝毫情感上的动摇。
“你是谁。”顾朗苦笑道,他看着把头发掠上去看起来更加帅气俊逸的搭档,竟满满都是不熟悉,他没有带任何的防护道具,甚至连枪都没有带,他只是有点想抽烟,然后在人跟前掏了半天的口袋,却想起烟已经被自己丢了。
沈沉平静的面色上没有着平常具有的生动,顾朗倒是想听到对方唤一句顾爷,比如你看我找到了犯罪工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我家等等。他着实被自己的想象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沈沉问,也是淡淡的乃至生疏的,没有什么情绪。
“笑你这好客之道,沈沉,为什么还不给我倒杯热茶。”顾朗仍旧调侃道。
沈沉看着对方仍旧痞气的面容,回答道:“钥匙,是什么时候顺走的?我不是你认识的沈沉,你可以叫我j,你们不都是这么称呼我的么,沈沉也是。”
顾朗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对,幸好是你。一个爱喝茶的j跟一个爱喝咖啡的沈沉,确实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表世界就到这,下章就是里世界。昨天的更丢到周末双更,最近宿舍发生了点破事。
☆、沈沉消失
凌晨2点,录音机又开始有规律的播放,那个刺耳的声线很快就唤醒了正在休憩的人,他慢慢爬了起来,今日的夜色连月光都显得淡淡的,但那人明亮的眼瞳却似乎就是为了夜晚而生,跳动着不凡的活力。
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事。
j习惯性的把跟前的刘海捋了上去,随手拿出床头柜里刘海固定了住,这么干之后,他才突然觉得没有做这件事的意义。
j不喜欢说话,应该是说他一直是一个人,当然不情愿自言自语,他的心理活动倒是比较多,每天都在揣摩沈沉的日常活动,以他的总结来说,他是跟沈沉共生在这副皮囊之中。哦,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自己的事,也不会妨碍他当自己的主人。
其实他更适合支配这个身体,j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比沈沉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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