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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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陆宵和里维都睡了过去,两个人东倒西歪地瘫在了沙发上,睡得呼噜声此起彼伏。
陆宵睡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手上痒痒的。被骚扰地醒了过来,原来是弗瑞在不停地舔着他的手心。大黑狗见他醒了,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臂,呜呜叫了两声。
陆宵打了个哈欠抬起头,输液包已经快见底了。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里维一眼。棕发男人还在那边流着哈喇子说着梦话。
陆宵倾过身,小心翼翼地帮弗瑞拔了针,又默默地抚摸了会儿大黑狗的脑袋,重新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又站在了那扇门前。
打开门,浅金发的皇子靠坐在床上,抱着兔子发着呆。
他大概是听到了声音,便转过了头来,平淡了说了句:我等了你很久。
陆宵摸着后脑勺走过去。上次他们谈了一半,他就被阿诺德弄醒了,余留下很多问题还没问。
陆宵瞄见那只兔子,想起之前就是它帮他恢复原样的,心里微妙了起来,忍不住问了句:这只兔子
巴泽尔低头摸了摸兔子:应该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它就是我。
所以上次其实是巴泽尔帮了他一把喽?
陆宵小声道:那谢谢你了。
巴泽尔抬眼,微微挑了挑眉,想要问谢他什么,不过看对方那副样子,又没了问的兴趣。
在这个意识世界里,两人都是以自己本身的模样存在着的。
陆宵是原先那个陆宵,黑发黑眸,普普通通一个中国的大学生。
你明天自己小心点,别招惹那些实验品,巴泽尔注视着陆宵说道,我自己动手的我最清楚,在我的实验中成功存活下来的实验品都是超级战士,就算你现在拥有了变化形态的能力也是斗不过他们的。
话说,陆宵蹙眉,我干了什么你全都知道吗?这不是根本没隐私了吗虽然身体就是巴泽尔的,可是这样也不太好吧?
也不是全都知道,我清醒的时间不太长,沉睡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说过的,我的意识已经很微弱了。
陆宵讪讪:哦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地球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巴泽尔放下了兔子,转过身,坐在了床边,十指交叠放在了膝盖上。
你一定也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兔角兽,巴泽尔瞥了窝在床头的兔子一眼,这种生物虽然会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露出爪牙,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比较凶猛的动物而已。
不,陆宵倒觉得这么凶猛的动物已经足够了更不用说兔角兽浑身是毒,那不是和毒蛇差不多了吗?难道这还不够?宇宙里有比这更凶残的生物存在吗?
我之前也说过了,我是在一个陌生星球中找到这种生物的,巴泽尔垂着眼,顿了顿,至于我为什么会到一颗完全陌生的星球上去平行世界,你听说过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陆宵蹙眉,不过这和你到了一颗陌生星球有什么关系?难道那颗星球在平行宇宙里吗?
巴泽尔看向他,露出了一抹有些冷意的笑容。陆宵浑身一凛。
不,平行世界是我父亲的一项计划。
哈?
我的父亲,卢法斯坦因,把我当做了他的实验品。
接下来巴泽尔说的话,让陆宵深深领悟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巴泽尔毫不掩饰他自己的变态爱好,而他的父亲不过是隐藏地深了点罢了,实际上却比他的儿子还要变态!
卢法斯坦因,如今的什米亚帝国皇帝,不仅仅满足于当一个星国的皇帝,还想征服一整个宇宙,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寻找平行世界计划。
平行世界之间的联系就如同一棵大树,大树拥有无数的分枝,可是却只有一根树干也就是说,相对于同一时刻不同种情况的平行世界,它们的过去是在同一个时空内的。
过去是一体的,未来却是不同的,而未来会不同,则是因为人们在从过去发展到未来的时候,产生了不同的想法,做出了不同的行为。一个过去发展出一定数量的未来,而那些未来又发展出更多的未来。
如果能把人送到相对于此时此刻的过去的世界,那么他便能创造出一个新的平行世界。
因而卢法斯想做的,就是把星际社会发展这么多年来发生过的大事全部集合在一张小小的芯片内,并将最信任的部下送到过去,让那名部下将这枚芯片植入过去的他的脑袋里。
过去的卢法斯知道了未来的发展,可以借此逐步完成自己的野心,创造出一个卢法斯霸权的平行世界。
而当这个平行世界已经确认生成之后,卢法斯要做的,就是自己前去那个世界,把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给杀了,自己成为唯一的卢法斯坦因。
巴泽尔无意中窥探到了这项实验,并且被卢法斯发现了。
那时候正在准备进行新一轮实验,连实验体也已经准备好了。
平日里总是挂着慈善面孔的皇帝摸着巴泽尔的头,面上的笑容却化作了伪善的面具。巴泽尔从前就能感觉到自己父亲的可怕之处,可是那一刻却是真真正正地从卢法斯慈爱的笑容中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
皇帝说:我亲爱的儿子,为我找到那个世界吧。并将巴泽尔与那个预备实验体交换了。
卢法斯把他送往了过去。巴泽尔明白对方只是为了让他自生自灭在时空的洪流中罢了这项实验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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