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勉强躲开我的手指。我仍是瞧见他裸在外面的泛红的耳尖。他忽然转过身去,将我推得远远的,看向一旁拎着菜篮子的大妈,“阿姨~”
大妈慈眉善目,笑着应了,“怎么啦,小伙子?”
年轻的老板问,“您这只鸡多少钱买的呀?”
“哦,这只鸡啊!”大妈说,“我在前头的小菜场买的,就二十来块。现在买鸡的人不多啦,前阵子不是说什么流感嘛!这不我儿媳妇儿刚刚给咱家添了一个大孙子嘛,我买只老母鸡给她熬汤补补,要不我也不爱买这个。”
大妈说起自己的大孙子时,脸上都是骄傲的神情。
只见年轻的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百块出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阿姨,这只鸡卖给我嘛!给我沾沾喜气,说不定我媳妇儿也能生个儿子呢!”
“……”我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吐槽他。
而且,看着这么财大气粗的老板,我有点儿怀疑自己因为几块钱就跟他相亲的必要性了,说不定年轻的老板压根就不在意这个。同时,也显得我好廉价啊。
年轻的老板拎着一只老母鸡挤了回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回去剁掉吧!”
老母鸡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预见了自己的不幸,忽然抖动起还没被捆起来的翅膀,使劲儿地挣扎了起来,“咯咯咯咯!”
年轻的老板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那只母鸡往我身上一丢。我条件反射地抱住了。
那只母鸡无辜地瞪着眼睛看我,我也莫名其妙地盯着它。只见它忽然两眼一翻,脖子一歪,就假死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了。
年轻的老板被这只母鸡的智慧给惊呆了,好看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公交车还是不太稳,停停走走。我手里抱着鸡,没办法再将年轻的老板抱在怀里了,有点儿可惜。这只鸡果然很讨厌。
终于到了超市,年轻的老板率先走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夺过我怀里的母鸡,将它丢进存储柜里,“啪”的一声锁上了。
“我们走吧~”年轻的老板笑着说。
“嗯。”我跟在他的身后,推着车子。他很高,或许比我还高一点点点,也说不定是他的头发太蓬松,让他看起来高了那么一点儿。他穿着很简单的白色体恤衫,背后有一个很简单的笑脸图案,就像是在对着我笑似的。
或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胶着、炙热,年轻的老板忽然回过头来,朝我笑了一下。
超市的第二层是菜场,一边蔬菜水果,另一边是鸡鸭鱼类,还有猪肉。年轻的老板毕竟是会做包子的厉害的老板,他熟练地从冰柜里抓起一大块猪肉,装进保鲜袋,丢进推车里。
我有些惋惜地看着他像艺术品一样的双手,忍不住觉得他暴殄天物,和幼稚。尤其,他似乎是故意要在我面前做这一切,就像是对我的一种无声的挑衅。
他抬起那只刚刚抓过猪肉的手,极其优雅地拎起一块排骨。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上面森白的骨头,就像游走于迷人的白色琴键。我承认自己有点儿脑补过度,甚至于在这种怪异的场合下也能联想到许多奇妙的场景。
年轻的老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挑选他的排骨。
最后,他终于拿起一条自己心仪的排骨,装进了袋子。
告别了猪肉类菜场,年轻的老板意气风发地去蔬菜类的柜台挑了好几根竹笋,还有一大盒青椒以及小葱。
看来他是打算做竹笋炒肉来着,或许还有糖醋排骨。
我推着推车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刻也不消停的高瘦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好像我与年轻的老板已经熟识多年。在某一刻,我忽然看到他步伐蹒跚,满头的青丝变成白色。我跟在后头,推车里装满了他爱吃的菜。
他回过头看我,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皱纹,“还有什么要买吗?”
我摇摇头,“没有了。”
“那我们回家吧!”他说。
回去的路上,年轻的老板没有再提议坐公交回去,而是很浪漫地选择散步回家——这种浪漫建立在我一路抱着一只晕厥的老母鸡的基础上。这次是真的晕厥了。储物柜里空气稀薄,它能够吊着一口气坚持这么久已经不容易。
路过公园,和香樟树下林荫小道。
我觉得我像是抱了一个昏睡的孩子,年轻的老板提着菜,与我并肩走在一起。香樟树下斑驳的树影映在脸上,有点儿痒。
“你还想亲我吗?”站在香樟树下林荫小道上的年轻的老板这样问我。
我明显愣了一下,年轻的老板说这句话的意图显而易见——他希望我吻他。我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压低了声音,就像压抑住胸腔里喷涌而出的欲/望。
“不止。”
早在好几个小时之前,我就发现了。我想要的,不止是吻他那么简单,也不止是将他按在钢琴上做/爱,听他喘息。
年轻的老板抿了抿唇,似乎是有所不满,“你在想什么色/情的东西?”
我抓住老母鸡的爪子,将它倒提在手里,空出的那只手自然而然握住他的,“你觉得呢?”
“啊……”他有些窘迫地沉吟了一下,停顿一会儿才说,“你这个空想家。”
他又在暗示我!这个认知让我的嗓子更加干燥了。可是年轻的老板好像一点儿也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一边用指甲抠我的掌心,一边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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