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里,在胃里不停地翻滚。我皱起眉头,有些烦躁地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年轻的老板垂下眼睫,叹了一口气,倦怠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觉得,重复说一句话很累。”他的肤色本就偏白,眼底下的青色看起来越发明显,就像许久没有休息过一样。
我顿了一下,放低声音,尽量收敛起自己的戾气,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重复说一句话?比如呢?”在询问的这段时间里,我自我反思了一下,也顺便追忆了一番自我们认识以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哪有让他重复去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他顿了一下,慢慢说道,“比如,我喜欢你。”
“……?”
没等我震惊完 ,年轻的老板又说,“还有,吻我。”
“!”
“以及,不要犹豫。”
我被他接连说的这几句话给惊哭了!年轻的老板说情话的技能简直满点,一般的小青年根本把持不住!这一定是我听说过的最美的三行情诗了。
我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慢慢说道,“你是第一遍说这句话……哪有重复。”
“暗示不算吗?”年轻的老板蹙了蹙眉头,不满地问。
“不算。”
“……”他停顿了许久,“那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在他打算说第二行的时候,我倾身吻住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对于我的这番举动,他显得一点儿也不惊讶,一面主动回应我,一面抬手搂住我的腰。那只被他提在手里的老母鸡正好搁在我的屁股上,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这时候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无伤大雅的琐事。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的老板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齿间溢出几声轻笑,“你好像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接吻。”
他好像心情很好。可是,当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法继续保持淡定了,“你很有经验?”
“对呀!”他一边笑,一边答。
我感觉自己又像是活吞了几只苍蝇似的,“有什么可骄傲的。”
“其实还好啦,只有一点点骄傲而已。”年轻的老板愉悦地说,“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把这只鸡从我的屁股上拿开。”
年轻的老板这才恍然大悟地提起晕厥中的老母鸡,从我的胳膊底下钻出去,“我们回家去~”
“嗯。”我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几乎是想跳起来似的,随着斑驳的光影上下蹦跶。如果他是一只麻雀,估计已经展开他的翅膀,耀武扬威似的在我头顶飞了一圈。或许还要停在我的头顶,欢呼雀跃地蹦两下。
他家就在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里,里面的公寓楼整齐地排列着,每栋之间都是相差无几。
年轻的老板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递给我——准确的说,是从凌乱的鞋架旁捡了一双递给我。
然后,他蹲下/身,认真地将一双双鞋子理好,摆放整齐。
我将脚上的鞋子脱掉,套上拖鞋,拎起脚边的袋子,连同那只老母鸡通通丢进了厨房。年轻的老板顺手关上门,换上自己的拖鞋——和我脚上的显然是一样的款式。亮亮的骚红色,跟我脚上同样闷骚的宝蓝色简直不能更搭。
“好丑的拖鞋。”我忍不住吐槽。
“哪有?”他凑上来,抬起脚,用自己亮红色的拖鞋踢了踢我的脚踝,“我做饭了,你看会儿电视吧。”
“可以四处参观吗?”我问。
“啊……你随意。”他利落地套上围裙,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也十分配合地弯下腰帮他系上带子。
“你该不会又系了死结吧?”年轻的老板咕哝了一声,反手摸了摸,“果然……”
我挑了挑眉,“不喜欢就自己解开重系。”
“恩……还好。”他摸摸鼻子,又问,“这只鸡怎么办呀?我不会拔毛,你会吗?”
我皱起眉头,联想到自己一身的鸡毛,忍不住一脚将那只老母鸡踢到角落,“别管它了。我不喜欢吃鸡,放着吧。”
老母鸡被我一脚踢飞了出去,顿时惊醒,剧烈地扇着两只翅膀,大叫了起来,“咕咕咕咕!咯咯咯!”
年轻的老板被吓了一跳。其实,我也被吓了一跳。那只鸡悲怆的叫喊声就跟失去了全世界似的。我估计它可能的确是遇到了什么催心肝的事儿了,声嘶力竭地叫喊了一阵子过后,又晕倒在了厨房里。
我和年轻的老板都被惊呆了。
这只母鸡的智慧显然超过了我对家禽类的理解,我都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幸好它晕过去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怎么面对它。
可是,年轻的老板显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只见他皱了皱眉头,从厨房的抽屉里找到一根粗粗的麻绳,干净利落地绑住母鸡的鸡腿,将它栓在了一旁的左腿上。然后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铃铛,的一声就给套在晕厥的母鸡的脖子上了。
迅速地做完这些事情后,年轻的老板长吁了一口气,“好可怕的母鸡!”
好可怕的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尽快把 有一天 码完的。然后开始码 另一天 的故事。另一天说的是老板生病了,没有起一大早去早餐店卖包子qaq。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睡了_(:з」∠)_
就是这样喵~\(≧▽≦)/~
——美人留
☆、有一天
将可怕的老母鸡捆起来之后,年轻的老板就高高兴兴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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