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继续摇头,跟拨浪鼓似得。
“那锅姜汤我喝了。”
倾澈顿了顿,差一点就条件反射的摇头。耸搭着脑袋不吭声,露出的双手拽着被子,突兀的骨节森然姜白。惹的全策心里一阵疼,覆上那微凉的手,反手握住不再放开,眼下的柔在金色的光束中渐渐晕开,
“别再折磨被子了。”
“对不起。”
又变回温顺的小笨猫了。全策叹了口气,索性转移话题,问他,
“饿不饿?”
倾澈两天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点点头,那声音就从头顶传来,仍旧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却也有几分柔软,
“我叫人去做。”
全策说着转身就准备走,忽被身后重物拽住,回头看去,只见小孩抓着自己的衣服,张着小鹿斑比的黑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怯懦伴着羞怯晕红了白瓷般的双颊,颤抖的唇开了又闭,然后泪水就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带着体温滑落下来的眼泪砸在手背上,让全策的心脏疼的缩起来。
下一秒,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安静的靠近了自己的后背。
全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人这样的依赖着的样子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可又让他激起莫名的保护欲,转身回抱着小小的身体,大手轻抚着那颤抖不止的后背,就像劝哄着毫无安全感的小狗儿,出口的温柔连自己都惊叹,
“别怕,我不走。”
“我……”
“你也不会离开,我不准。”
这下,小孩总该安心了吧。这样天煞的肉麻台词他打死也说不出第二遍来,可是胸口的冰凉还是无声无息的传来,怀里的人无声的流着泪的这个事实,让全策无可奈何又心疼不已,什么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抱着那个脆弱的一塌糊涂的孩子,一下一下的安抚着。;#160;
此刻,从门外进来的许池看着屋里相拥的两人,眼底的错愕一闪即逝,斥责男人的恶行,
“一出现就把人给弄哭了。全策,你就这本事大。”
全策没有反驳,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不过小家伙确实是因为他才哭的也是事实。
良久,怀里的小孩仰起头,泪水把小脸冲出了暗红色的血槽,一脸虔诚的看着男人身后的许池,才淡淡的开口说话,
“不,不怪策。”
没想到小孩会替自己说话,全策有丝窃喜。冲许池瞪了一眼,眼底写着赤裸裸的得意,手还放在小人儿的后背,就像宣告‘这个人是我的’。
许池选择眼不见为净,把冰袋放在桌子上,一边开着玩笑,
“倾澈,别帮坏人说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倾澈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呆呆的望着全策,眨了眨杏仁似的黑眼睛,满是疑惑,
“可是……策不是坏人。”
“哈哈哈!”全策被小孩稚气又直白的话语逗得开怀大笑,估计就是非洲军火生意成功也未必能这般令他心情大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儿,眨巴着澄澈清凉的眼睛冲自己浅浅的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平添了几分稚气的灵动。问他,
“笑什么。”
他愣愣的回答,“您在笑。”
你笑了,所以我笑了。
快乐,就这么简单。
而那句欠了很久的喜欢你,等到一切结束,我会连着‘幸福’一并给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速之客
往后的几天,全策仍然在主宅里办公,小洋楼俨然变成了公司总部。各部门高层前前后后进出不说,下属们也不敢洞察当家的心思。不过这下佣人们也能够每天卖力表现。说到卖力表现,夏倾澈绝对是第一名。
自从能下床走动,倾澈就立刻变回勤劳的小蜜蜂。对全策的使唤逆来顺受,心甘情愿,一会儿煮咖啡,一会儿倒烟缸。不管全策是去小洋楼还是去书房,总能在他身后看到一米外的小跟班。不曾靠近,也不曾离开。
许池曾说过倾澈自从上次事情之后并非真的痊愈。再加上他的隐忍自卑,嘴上只字不提,心底的伤却未必愈合。白日里相安无事,每逢黑夜来临,便时常被噩梦折磨的无法入睡。这几日倒也还好,见他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好过一天不见人瞎担心,半夜等他梦靥也好哄着安慰着。
许池说这心结必定得由倾澈自己面对,可是想着小孩又得再一次面对痛苦,又觉得不忍不舍。
木赫那边也是几日未联系,廖三那边应该有所行动。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那只勤劳的小蜜蜂。他的敏感全策不是没察觉,小家伙一天到晚的跟着他转悠,好多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差点落后。要不是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小孩早就被甩在身后。偏偏他就是于心不忍,又或许,他在期待着他能执着到什么程度。
午后,全策在图书室里看书,书里的内容他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倒是书柜后的人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玩心大发,索性逗逗他,
“把《世界金融史》拿给我。”
“是。”
酥软的奶音轻飘飘的响起,全策抑制住想笑的冲动,看着书柜后面的人开始在5米8高的书柜里认真找起来。要知道这里光是书柜就有十个,从一搂到二楼,二楼到夹层,全策自己都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本书。而《世界金融史》却是在书房。
倾澈架着拐杖行动不方便,只能一本一本的挨着挨着找,手指在一叠叠书籍目露上划过,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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