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又或许我只想再赌一把,赌我们的感情,赌他会不会为我留下,赌我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去往他的身边。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车子行驶的还算顺畅,可我还是着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快一点,再快一点
看到飞机场大门的时候是十一点半,我心里说不出的欢呼雀跃。车还没停稳,看一眼计价器就给司机塞了钱从车上跳下。这是一个很危险高难度的动作,我也因此崴了脚,疼得我一下子坐在地上。
他就在我前面,只要再走几步想到这,我咬咬牙硬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艰难前行。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送人的接人的,或是欢笑或是充满泪水。这就是这么个地方,别离和相见,不舍和喜悦,两级分化,非常极端。
项北你在哪快出现你在哪给老子出来项北忽见一个神似他的背影,却头发梳得整齐,穿着西装皮鞋。疑惑他这风格大变的打扮,我还是冲过去叫住他:项北?
他慢慢回过头来,一样俊美的长相,却不是他。比他成熟,比他深沉,比他严肃。
项大哥。失落像潮水般涌上,脚更痛了,我还是坚持蹩着脚走过去。
项南静静地看着我,目光直透我心:项北已经过了安检了。我冷汗直冒,还没问,他就看透了我内心的那些个小想法。
我看着安检口的方向,那是我无法过去的地方。这时候我真正明白了,看似很近的距离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咫尺,然后天涯。
我收回暗淡的目光,转身要走:那我先走了,项大哥再见。
我送你吧。没等我回答,就超过了我,快步走到我前面领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在项南车上,本就不熟的两人找不到任何话题,沉默的气氛让气压越来越低。
有些事即使不说,我也看得明白。项南声音忽的传来,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我转头看他,他正专心开车,目光直盯着前方,项北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得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他很优秀,迟早有一天会超越我,登上绝顶俯瞰风景。没有什么能够绊住他,所以又何必苦苦纠缠,耽误彼此。
这是项南对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从不再无用的人身上浪费口舌。最了解项北的人莫过于项南和他的父亲,所以即使他早就知道我和项北非同一般的不正常关系,却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迟早得断。
我没有答话,内心通彻明净。
车子在我学校门口停下:谢谢项大哥。不仅是因为送我回来,更是因为他的提点。他并无恶意,他只是在阐述一件再明了不过的事实。只是我们这些当事人反而看不清楚。
道了谢我回到教室认真上课,这件事就算是翻了篇了。我收拾好心情,继续高三生活。然后,考上了省内一所职业警官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警局正式成为一名警察。至此,理想总算是实现了。
项北不是我生命中的归人,而是过客。过往终究是过往,以后再见,或许我能以一份平常心,与他点头谈笑,把酒言欢。
也许我还会笑着问他:你还记得当时的事吗?
午休都已经过去了,人们不情愿的顶着大太阳,在街上来来往往。
待我说完,周正阳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他吊着下巴,瞪圆眼睛的样子傻了吧唧的实在可笑。半天他才颤颤巍巍的问我:燃哥,你,你是同性恋?
我冲他笑着摇摇头:我大学有交女朋友,也上过床。真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双的吧。我的大方承认让周正阳一时间无话,其实,能这样说出来才是真正放下,云淡风轻。
他死了,那你
我会找到凶手,给他个交代。不但以警察的身份,还以我自己。
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问我:你现在还喜欢他么?
没有无条件的爱,也没有不可磨灭的感情。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我只能说不管多么炽热的感情如果不保温也会有凉掉的一天。没有谁会无条件的另一个人至死不渝。
燃哥,你很难过吧。他这次没有提问,减弱语气只是想要安慰我。
嗯。化悲痛为力量吧。我坐上副驾驶座,由周正阳来开车,我打开车窗任凭风吹打着我的脸颊,去项南公司。
秘书通报后我们见到了项南,弟弟遇害的事令他憔悴和疲惫,想必这阵子家里和公司上的事一定不少。不但要安抚父亲和弟妹,还有项北的事业也全权交由他接管。即使他一时权利滔天,财产无数,但肯定免不了心力交瘁。
项大哥,好久不见。我伸出手停在半空中。
他礼貌性的与我握手:你好。
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会尽力配合。
我们在他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中间隔了一大张茶几,他让秘书小姐送来两杯茶水。周正阳拿出笔记本,认真的做着记录,我在心里寻思着关键问题。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你如何看沈曼?
项南并不急着回答,思考后才认真道:温婉,贤惠,是好妻子,我和父亲都对她很满意。项南是精明的商人,阅人无数,看人眼光自是错不了,从他对沈曼性格的分析来看,她预谋杀人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们夫妻的感情怎么样?
我这问题一问出,项南就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没有过什么大的危机。这话倒是和沈曼说的一致,虽然不知道私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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