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齐铭渊带来了。
他不知道他该以怎样的心态祭拜,他觉得一切都很茫然。他一直以为钟家人的尸首在乱葬岗。毕竟大齐律令,凡是满门抄斩的犯人身首都不可入土。而这眼前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哪来的牌位。
为什么钟家是被齐铭渊所灭却又受到齐铭渊的祭拜。心中有个答案,离谱得卫离都不敢相信。若真是齐铭渊他这么做又是为何,是幡然醒悟还是是良心不安?都不可能,那个在那两年中都没有半点后悔的样子又怎么会在这半年里醒悟呢,而且那人早就被仇恨蒙蔽了良心,又哪来的良心不安。
“陛下,在下不懂。”哪怕心底风起云涌,脸上依旧表现得漫不经心。
“我给你一个答案。你不是要知道钟家的真相吗,我当着钟家列祖列宗告诉你。”
卫离心口一紧,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铭渊拉着他的手,一脸平静的盯着他的眼睛“阿离,他们都是我杀的,舅舅、舅娘、大哥、还有芷柔都是我杀的。”
薄唇轻启,脸上阴沉得有点吓人,吐出的话却直接挑动人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
他面前的人依旧面不改色,好似这他说的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跟他无关紧要。
“那天我拿着你送我的且拭,一剑刺穿心口,直接毙命,没给他们带来多余的痛苦,还有芷柔……”
卫离突然飞一脚,直接将卫离踢到墙角。着脚怕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齐铭渊的嘴角直溢出一股鲜血。
“畜生!”一拳扫过,齐铭渊的脸被打得偏向半边。钟家对他不薄,换来的确是这样的下场。
且拭是玄铁打造,是他偶然所得,那时他便想着齐铭渊贵为皇子,得有一件称手的兵器,便寻名匠打造成剑,取名且拭,偷偷送与他做十七岁生辰礼物,哪成想这柄剑却用在了自己家人身上。
拳头入雨点落在齐铭渊身上,他也不躲不还手,就在那木然的挨着。
“芷柔那么小,你怎么舍得!!!”卫离吼着捏起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
“她每日哥哥哥哥的叫你,你怎么下得了手,钟家养育了你十几年,若不是钟家,你一出生就被皇后一族给害死了,你还有今天?”卫离说得咬牙切齿,此刻的他就像怒极了的野兽丝毫不见平时的风度,他此刻只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钟家养你,教你,助你登上皇位。而你又做了什么”提着齐铭渊的领子,手指捏得咯咯做响。一双血红的眼睁得满圆,死盯着齐铭渊。
睁圆的眼睛里总是什么也藏不住,透明的液体逐渐从眼眶里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正抓着齐铭渊衣襟的手上。透明的泪混着齐铭渊鲜红的血交融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
齐铭渊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仔细擦拭卫离的脸。
“阿离,他们中了血蛊。”轻轻地几个字使卫离举在半空的手再也落不下。
“整个钟府都中了血蛊,他们受着血蛊从内到外一层层撕咬。救不了的,那是特质的血蛊,他们连自裁都做不到。我第一个杀的芷柔,她太小了,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他轻轻地说着。
卫离此刻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谁下的”
“蒋家,前皇后一族。”齐铭渊拥起卫离,牢牢地抱在怀里。
“为何不告诉我。”卫离任他抱着。
“怎么说,当时你在边疆,后来我只得到你造反的消息,证据确凿。再然后就是你失踪的消息。”
“回来呢?为何那般对我?”卫离冷笑
“你把我丢在京城,跑去和苗疆女子成亲。”齐铭渊说得狠戾,每想到卫离忘了他,和别的女子成亲他都要嫉妒得发狂。
“哥,是你先不要我的。”齐铭渊一口咬在卫离的肩上,好似想提起他自己曾经有多么的痛。
“这就是理由?”卫离讽刺道。
“当初元儿是怎么回事?我那么信任你,你给我的又是什么?”当他眼前的这个人能面不改色的将军中跟随他多年的副官一件割喉时,他就隐约感到自己从小保护得好好的孩子好似从那场大变中消失了。
“阿离,团子那事确是我的疏忽,我怎么想到奶娘有问题呢,那可是经过一次次的排查过后留下来的人啊,你信我!团子身上可留有你的血液,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呢。”齐铭渊努力的解释,他怕今天不解释清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元儿是假死,奶娘照顾了团子两年,舍不得下手,只用了假死药。”
“阿离,你回来吧!回到我们以前那般。”齐铭渊痴痴的说着。
“你觉得还回得去。”一句话说得齐铭渊心惊。
“阿离,你莫要逼我,真的莫要逼我。”齐铭渊透着一股哀求,真的不要再逼他,他都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来,他不想也不敢在像从前一般逼卫离,可自己又忍不住。若是阿离有着同自己一般的心思多好,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
“齐铭渊,你说我们究竟是谁逼着谁呀。”淡淡的说道。
“阿离,我的心思你明白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真的,阿离你相信我。”齐铭渊激动地拉着卫离的手极力的证明自己。
“阿离,你最疼我了,我也最听你话了,你看你叫我娶周氏我都听了你的,你答应我,做我的人吧,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哀求的说道,他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这繁华,这天下,若没有眼前的这个人他要来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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