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眼瞳此时清澄无比,毫不闪避。李燕歌看着贺宇风,浅笑,轻如春风:“贺大人,你说,我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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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结束了,好凄惨啊……人家要回帖安慰;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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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而虔诚,深邃的黑色眼瞳此时清澄无比,毫不闪避。李燕歌看着贺宇风,浅笑,轻如春风:“贺大人,你说,我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吗?”
两人静静地对望,水珠从抹布上、从沾湿的衣服上以及小腿上下滑、滴落,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
贺宇风手指一动,抬起来摸摸自己的鼻子,耸了耸眉,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是先帝被奸人用狸猫换太子之毒计偷换出去的儿子呢?你娘冤死,他们心思歹毒,嫉恨你娘用美貌迷惑了先帝,还不满足,于是为了报复,把你丢到了娼户里,让你一辈子沦落?”
李燕歌怔在原地,望着他,只眼珠动了动,似是白水银里的两丸黑水银轻晃。
忽然他眨眨眼,神色满是惊慌,又似乎很是欣喜,抖着声音道:“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秘密被保守了二十多年,养母直到临死前才告诉我,我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呃?”贺宇风只是随口乱说,嘴痒刻薄一下李燕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李燕歌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于是打算索性全部把他的话都当假话算了。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谨慎一点总不会错。再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最后都会见真章。
这刻薄话本是个官场上的笑话。每年全国各地都会冒出来好几个声称自己是被奸人迫害的落难皇子。各地官员都只把这种骗局当笑谈,京官就更不把它当一回事了,甚至把它作为欺诈的代名词,用来嘲笑死鸭子嘴硬的骗子。
老实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听了李燕歌的那些话后,心跳的格外快,全身血也拼命往脸上涌,幸好背光脸上暗,不容易被看出来。否则如果让人知道他一个男子汉也会像小姑娘似的脸红,岂不是太丢人了吗?
可没想到自己随口乱说,竟然让李燕歌答了这些话。难道自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真给说着了?
李燕歌秀丽的脸上浮起一个诡异扭曲的笑容,直让人发寒,他低低地道:“……皇子流落到青楼还是小事,可若是让人知道是被这样调教成人的,这一生才真是毁了……十八个孩子一起受训,当着人交欢,那是人受得了的吗?这种日子过了多久?可是呢,十八个人中养母偏偏选中了我,认我做了儿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贺宇风僵在原地听着,看着他一边说一边拍打衣服上的水珠,放下卷起的袖子和裤腿,穿上鞋袜。他的说辞贺宇风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象是某本自己偷偷看的禁毁里的故事……某些地方的谴词用字都一样,尤其是“十八个孩子”这个数字……
如果他说的身世是真的,那王富贵和李燕歌双生子的身份是怎么回事?官府的判决是怎么回事?稳婆……对了,传闻里不是说有稳婆做证的吗?
李燕歌收拾完,直起腰,拍拍身上制服,笑道:“好袍子,可惜这身袍子下面是勾栏里的婊子。在这身上,也不知睡过多少男人了。就算再怎么逃,再怎么掩饰,也永远都是男人身体底下那个yín_dàng的玩物!”
他转身就走。
贺宇风在他背后大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燕歌头也不回,更没有回答。贺宇风望着他的背影茫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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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歌只管走,穿梭在高耸的宫墙和林立的岗哨间。
待到再无法前进,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处死胡同。
“‘狼来了’喊多了果然是要遭报应的。”他笑了一下,抬手扶上高墙,把额头抵上去。“……谎话说多了,结果等到说真话的时候就没人信了……”
骗子,骗子,欢场上的人哪里会有真心话?难道没听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摆开雕花床,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两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人一走,茶就凉啊……
自己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和贺宇风这天之骄子枉谈什么……枉谈什么……
过了几天,李燕歌收到了贺宇风差人送来的东西--那个玩具木马,以及一封信。原本只上了清漆的木马此时全身都被画上了红红绿绿的花草和滑稽的人像、动物。
信上写着:……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青楼里的人怕木马。老实说我瞧着它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相反挺漂亮挺可爱的,你难道不这么想吗?如果你怕,就多盯着看看,不要把眼睛离开,然后你就会发现它其实真的一点也不可怕……
李燕歌噗嗤笑了出来,眼里却湿了。“我就说他是只雏吧……”他慢慢把信按在脸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过渡过渡,稍微柔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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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又有一大堆小山似的东西搬到了他的住处。金银,珍宝,器物,锦缎,美酒,宝刀,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李燕歌绕着它们走了一圈,回头看看站在旁边的贺宇风,道:“这一大堆东西是干什么的?”
贺宇风没好气地道:“给你的。”
李艳歌眨眨眼,惊叫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贿赂!”
“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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