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事归丞相管,我也不想去凑这热闹。”
“那您刚才吩咐备车是要……”
“我去送祈王出城。”
“祈王今日便要离京?不是还有两日吗?”
“柳震昨日擅自离开行宫,我担心他在捣鬼,还是早些让他们回去的好。张离,你回头帮我去太尉府传个口信,就说请太尉注意王逸动向。”
“是,我知道了。”
用过膳后,言苏在书房里又坐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乘上马车去了北城门。
午后的城门口来往的人不少,他经过城门时,惊讶地发现了于扬的身影。
于扬看到他也很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笑容刚浮上眉梢,马上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值?”言苏主动上前,看着于扬问。
他记得于扬是宫里的侍卫,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城门下才对,何况,还是这最偏远的北城门。
于扬扯了扯嘴角,神色间浮起一丝尴尬,半晌才答话:“突然被调了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言苏沉下了脸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城门。
北城门外,祈王的人马已经都在了,李翼飞骑在马上,正面朝着这边。看到言苏出来了,他朝自己的人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往前走。
言苏缓步走了过去,到了李翼飞马前,淡淡开口:“翼飞,好好保重。”
李翼飞双目定定落在他身上,苦笑着说:“你要对我说的,就只有这句?”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在嘉陵闲敲棋子落灯花。”
“呵呵,好一个闲敲棋子落灯花,阿苏,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三年前的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三年前的那一场夺储之战,李翼飞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当时明明各方面都占尽优势的自己,最后竟然就败在了言苏一个人的手上。
而在那之前,言苏甚至没有明确表明过他的态度,李翼飞一直以为他和李晏骜之间的战争,言苏不会帮任何人的。
甚至他心中曾经存在过奢望,觉得言苏会帮他一把。
言苏垂着眼眸思考了一会,抬眼看向李翼飞,淡淡地说:“翼飞,三年前我说过无可奉告,如今亦然。但是有句话我要告诉你,那种事无论你要重复几次,我都会让它失败,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天下就是你大哥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李翼飞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他猛地握紧了缰绳,眼眸骤然瞪大了。
言苏仍然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淌而过的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死水般的光芒,那光芒让李翼飞看清了言苏的真心。
李翼飞扯了扯嘴角,面上闪过一丝绝望,“阿苏,其实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心中始终都只有他。”
这一次,言苏没有回答,他再次垂下了眼眸。
李翼飞抬起头朝北城门的城楼方向望了一眼,胸腔里闷闷的,让他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沉默了许久后,他低头再度看向言苏,低声问:“阿苏,那么你告诉我,当年父皇他真的是要把皇位传给大哥吗?”
这样一句极具冲击性的话,却依旧没有在言苏身上造成任何反应,他淡漠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定定看着李翼飞。
这样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第四章
李翼飞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绝望渐渐爬上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他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拉了拉缰绳,从言苏身边走过。心中满布的绝望让他觉得很疼,那种疼痛很深刻,他甚至不知道要疼多久才会好。
十多年的回忆这一刻在脑海中复苏,对于这样惨败给大哥的自己,他觉得很不甘心。但是他太清楚言苏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在这样一场满布纠葛的感情中,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入言苏耳中,“阿苏,即便你对我无情,我仍做不到对你无义。既然你已决定追随大哥,那我便如你所说在嘉陵闲敲棋子落灯花,只盼有朝一日,你能来看看我,也陪我同敲棋子。”
这句话中的含义让言苏倏然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翼飞,只觉心口传来一阵阵疼痛。
片刻后,李翼飞又低声说了一句:“阿苏,你要小心看起来最不可能有野心的人。”话音刚落,马蹄声响了起来,李翼飞没有同言苏道别,策马追向了已经走远的他带来的人马。
一直等到马蹄声消失得听不见了,言苏才轻轻咬住了唇。
李翼飞竟然愿意为了他放弃第二次和李晏骜争夺天下的机会,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他究竟何德何能,让李翼飞为了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呢?而他竟然,还那么深的伤害了翼飞。
手禁不住紧紧抓住了衣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胸口不断传来的疼痛,言苏在北城门外站了整整半个多时辰,这才慢慢转身进城。
在言苏看不到的地方,北城门的城楼上,披着玄色披风,穿着一身便服的李晏骜也陪着他整整站了半个多时辰。
李晏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即便站在这里窥伺着一切,他也听不到李翼飞同言苏说了些什么。
他看不到言苏的表情,听不到言苏的声音,也感觉不到言苏内心的想法。
他只能看到他的弟弟李翼飞的脸上闪过的失落和伤痛,而那样的表情竟然让他心里觉得很兴奋。
是的,他也只有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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