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抢过帕子,仔细看了好几回那几个小楷字。
花魁又啜了口茶,说道,"街头巷尾地都说陈二少是个冷静自持的。要我说,不过是个心浮气躁。也不知道陈大少看上了你什么。"陈玄清抬眼看着花魁。手稍用力弄皱了帕子,即刻放在桌上细细抚平。
花魁起身去拿了几叠纸来。
"你瞧瞧,杏花细雨新绿绽,杨柳明月窗台开,而今归期仍未闻,铜镜何故惹尘埃。这是你去江南那次他给你写的。盼了整整一个月呢。""相思泪撒相思竹,相思竹做相思笛,相思笛吹相思曲,相思曲唱相思情,相思情触相思人,相思人知相思苦,不悔识得相思苦,相望无言相思泪。初读时觉着人哪来的那么多相思,与陈大少识得后才知晓,这么多的相思,哪说的尽他心底的相思。""陈二少,这原本是你二人的事,陈大少心悦于你,你为何要听我这外人说得?"陈玄清把帕子仔细地叠了叠贴身放好,重重地作了个揖,"多谢姑娘照料阿许,先告辞了。""别忙走,夜渡资留下。"陈玄清把整个钱袋都给了花魁。
"再卖个消息给你,他说他明日便往云清寺去。"陈大少连个小厮都没带着就上了云清寺,连行李都是在山下雇的脚夫担上来的。张员外早早写信知会了寺里,陈大少一到山门就见着几个和尚在等着。一个个和尚面色红润,想来伙食是不差的,住的地方虽说朴素些,倒也是清静。也是巧了,住的刚好是张小公子住过的那间。
陈大少用了些斋菜便与和尚们一起做了晚课。正殿里早已装饰一新,佛像也早已重塑了金身,想来张员外没少花钱。
暮鼓晨钟,日子倒也悠闲。
陈玄清试喜袍的时候觉着很合身,可从没人来给自己量身。觉着奇怪就多问了一句,那个裁缝师傅答道,"是陈大少给写的,说是按这个大小做一定错不了,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您了。这料子款式也都是陈大少选的,真是适合您啊。""师傅您给我按着这个样子也做一件一样的吧,回头让人给您把尺寸送过去,急着用,师傅您就多费些心吧。""二少爷哪的话。"送走了裁缝师傅,底下的人就传话过来,说是陈大少在珍宝阁定的东西到了。
陈玄清正想打发人送到云清寺去,想了想还是自己看一眼为好。
那东西装在一个锦盒里,陈玄清一打开便惊住了,里面竟是一个白玉雕成的玉势,分量还不小。
还有个小瓷瓶,装的是什么也好猜地很。
陈玄清合上盒子,"走,去云清寺。"
陈大少做完晚课天色已晚了,一会到小院里发现屋子里的灯已经亮了。他推门进去见着陈玄清坐在他惯坐的位子,看着那本原来搁在他床头的佛经。
"二弟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珍宝阁的东西到了,给你送过来。"
陈大少看了看桌子上的锦盒,"真是麻烦二弟了。""怎的,不打开看看,不看看自己买了什么腌臜玩意儿。"陈大少听着那人语气不对,赶忙打开了看,里面是个玉势,连青筋也雕出来了,倒真称得上栩栩如生。
"这,那日我是想买个礼物给虎儿做新婚贺礼的,老板定是误会了。""我的好哥哥,怎的,这遍山的秃头和尚都没有喂饱你。""陈玄清,佛门清静地,胡说八道什么。""弟弟可要验验,哥哥这些日子有没有乖乖的。"陈玄清一把就把陈大少推在了床上,把那人的手推到头顶,扯了帐子把手给捆了。
腰带一抽便露出大半个胸膛,"真是红梅落雪般的景致啊。"说完就下嘴去叼陈大少胸口的茱萸,"甜的。"陈大少那处早已在陈玄清的侍弄下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不久,便感到湿热。陈大少睁开眼,就见着那人正含着自己的那处,舌头正绕着打着圈儿,又用力吸了吸。
陈玄清蘸了脂膏往里面进的时候动作还是轻的,可换上真家伙的时候却还是疼的。陈玄清扶着陈大少的腰一捅到底,"哥哥,可是够了。""弟弟,原来,只有这样的本事。"后面又是重重一顶。
"不够。"
那东西从陈大少体内退了出来,重得又塞得满满当当。
"够不够。"
"不够。"
陈大少双腿已经环上陈玄清的腰,原本绑着的双手不知何时松了,双手也攀上那人的肩,挠得那人后背密密麻麻。
陈大少觉着精关一松,全数喷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二人胸贴胸地叠在一块儿,"哥哥,可是够了。"明明已经是气若游丝,却仍旧嘴硬回着,"不够。""我也觉着不够。时辰还早着。"陈大少醒来已是翌日午时了,话也说不出来,索性后面是舒爽的,想来那人是帮自己清理过。两条腿哆嗦着去取了茶来,凉茶入喉,得了片刻的清凉。
不久小和尚送来喜帖,一打开,原是虎儿和王生的,一看日子,也是陈玄清和刘家小姐的大喜日子。
倒是撞到一块儿去了。
陈大少合上喜帖,又用了些茶重又躺了回去。
竟在睡中发起热来,昏昏沉沉地梦见以前自己背不出书来被先生留堂,陈玄清在那等他,提了个小食盒,里面装着碗馄饨,"阿许,你只消吃馅儿,我爱吃皮,皮就留着给我。""阿清。"高热反反复复好几天终是稳定下来了,几天下来陈大少已是清减不少。
那日在佛前念经遇上了方丈,方丈穿了件簇新的袈裟。
"陈公子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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