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脑袋磕得生疼,但程缪的话让他心轻快的飞上了天,什么疼痛都丢到一边去了。
“我们找到家了,是吧?”
这次他听清楚了,程缪说的是“我们”,他用力点了点头,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他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大采购,除了清洁用品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程缪买了一大堆的白布,自己裁成窗帘和幔帐,他们没有买床,小源回了趟家顺便用他老爸的路虎把两人的床垫搬了过来。长长的白色幔帐下面只有两张拼在一起的床垫,怎么看怎么像是户外野营的帐篷。
脏兮兮的墙壁被他们粉刷一新,地板也露出木质的原色。搬家用的纸箱子巧妙的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简易储物柜,再支上画架,挂上程缪的画作,这极简的房间里到多了几分艺术的气息。
房间整理完毕程缪又打起了天台的主意,他特意为杂乱的攀援藤蔓支起木架,把刚买回来的兰花固定在栏杆上,又在荒废已久的花圃里撒了蝴蝶兰和太阳花的花籽。期待着不久之后,这里会变成一个花香四溢,赏心悦目的小天地。他找到废弃的户外小桌凳,把超市买回来的速食倒进洁白的餐盘之中,再加上红酒和蜡烛,晚餐也布置得像模像样。
等到小源扛着旧沙发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程缪抱着膝靠坐在天台栏杆上,身后枯萎的藤蔓中生出一片新绿的色彩。夕阳照映在他脸上,染出一抹微醺的红晕。他们之间摇曳的烛火,暖融融的跳动着,就像是他此刻悸动的心。
“辛苦了,小源。我们吃饭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语境搭配他现在的表情,还有这一桌烛光晚餐,小源突然有种新婚燕尔的感觉。
错觉也好,他很享受这一刻两人独处的时光,哪怕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冷掉,薯条硬的咬不动。这个该死的天气在外面带上半个小时就冷得双脚麻木,他的心里却一直暖融融的。
“钥匙给你,免得我自己老是搞丢。”
“不怕我半夜溜进来偷东西?”
“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偷的,白痴……”
“你啊。”
他借着酒意开玩笑,幸好程缪并没有听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依旧笑呵呵的勾着他的脖子反问:“我还用得着偷吗?一直都是你的啊。”
这一晚他们睡在一起,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格外的冷。为了取暖他们喝了很多酒,蜷在被窝里紧紧的抱在一起。程缪好玩似的直往小源怀里钻,喝醉的他总是很可爱的,不论别人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的点头,十分听话。
“你喜欢我吗,程缪?”他故意不喊他哥哥,程缪也没生气,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那亲我一下好不好?”
“嗯?”
他微微睁大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是小源之后又放心的闭起来,醉醺醺的摇着头:“不要……会害羞……”然后又用手指勾着小源的头发,像是要试探他一样故意靠的很近,“你敢亲我吗?”
“敢。”
蜻蜓点水般的碰到他的嘴唇,味道太好,又惹得他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
程缪撅着嘴,不服气的瞅着他:“没出息,敢不敢亲久一点儿?”
黑暗中那绵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撩人的挑逗,小源被他勾得血气上涌,一翻身压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的嘴唇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不敢……”
于是q到最深处,湿热的舌尖扫过口腔内每一个角落,像是要把他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心底最深处的邪恶欲念被瞬间点燃,将他烧得滚烫。两具身体彼此纠缠,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小源喘着粗气问:“做点儿更刺激的?”
身下半天没有动静。他抬起身看了一眼,程缪双眼紧紧闭着,被亲到红肿的双唇湿润的微张着,呼出平缓的气息。
“程缪?”小源不甘心的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只是嘴里一个劲儿的哼哼。“程缪……你醒着的吧?程缪?”
“嗯……小源,好兄弟……一辈子,一直好……”
小源怔了一下,认命一般地轻叹道:“好梦,哥哥。”,说罢凑到他嘴角上亲了两下,一脸无奈的跑去冲冷水了。
再这么多个几次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的。难道程缪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超过朋友了吗?做到这个份上还坦然的把自己当成朋友,是兄弟,他到底是有多麻木?!
他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冻得嘴唇青紫,脑袋都麻了。他不敢钻进之前那个暖和的被窝里,生怕自己冰块一样的身体会把程缪给冻着。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趴下来,耳朵贴在幔帐外,听见他孩子般均匀而轻微的呼吸。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手臂发麻了才慢慢的转过身,靠坐在幔帐外。他不敢保证自己再进去里面能不能把持得住,顺手抓起身边的酒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残酒,直到天亮。
清晨来临的时候,他盯着那一点一点升起的红红的日头,终于困乏得睡着了。
恍惚间,仿佛有清凉的东西触碰到他的嘴唇,轻轻柔柔的,一直停留在唇上。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真的,落在唇上的力道为什么那么轻柔?可如果这只是个梦,为什么他会强烈的想要醒过来?
他睁开眼,只见程缪抱着双臂坐在床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小源撩开幔帐跟他打招呼,程缪像是被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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