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点头:“是,你看见那四页图了吗?鬼童金尸的传说是假的,可是金子是真的。五年前,会地曾有过一位德高望重的术士,这位术士却偏偏倾慕于犬戎的巫术。犬戎人利用这一点,以教习术士法术之名,偷偷来往于会地,可这一切被术士的儿子知道了。术士之子名叫许彻,许彻记下犬戎奸细下次来的地点,叫上李奇、顾雨、田奇、文令四人想杀了犬戎奸细。开始这五人确实是出于爱国之心,可后来发现这犬戎奸细每次来竟然都带了不少金子,藏匿在洞山中,打算用财物买通边境官员,为日后大战做准备。五人知道了这笔钱的存在,严刑拷打想知道藏钱的地点。最后看那奸细奄奄一息,许彻才把他送的将军府。”
佟暄问:“那四页图是怎么回事?”
杜陵春说:“这犬戎人抵死不说,那图是从奸细身上搜出来的,分为五份,各执一份。许彻的父亲知道自己学术的师傅竟然是犬戎奸细后,自尽了。老知府又怀疑事出有因,那五人就想等事情风波过去后开始寻宝,没想到犬戎大战开始了,有的人被征兵,五人相约战后一起挖宝。”
佟暄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童婉怡当年是怎么回事?”
杜陵春凄凉一笑:“惠娘告诉我的,惠娘跟我说,如果能找到那笔钱,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童婉怡是许彻的未婚妻,许彻死了,图也不见了,那些人逼童婉怡就是想知道,许彻的图放在什么地方。那日我在茶楼见到童婉怡,我就知道这可能是我和惠娘最后的机会了。后来果儿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图,也就是为了这图,童婉怡才让她死。”
惠娘,佟暄气不打一出来:“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惦记她。巡抚已经查明惠娘是病死的,我会为你说情,不日你就可以出来了。”
杜陵春说:“多谢将军。”
“你多保重,等你出来,我再来看你。”
“清卿,”杜陵春喊住正要走的佟暄,“这笔钱,是灾不是福。你莫要插手。”
佟暄看看杜陵春,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出了天牢,佟暄去找巡抚大人的夫人,许诺会送上一笔礼金,希望她能为杜陵春美言几句。
离开巡抚府衙,佟暄正好撞上那天捉拿杜陵春的捕头,看见捕头领着两个衙役,抬着担架,上前打个招呼:“捕头,您这是干嘛呢?”
捕头说:“佟将军,这是四姨太,夫人嫌晦气,让我们速速拉出去埋了。”
“哦。辛苦了。”佟暄看着担架上草席盖着的尸体,哼,狐狸精,死了也就这样。想着随手拉开草席一看,心里一惊,面上不漏声色:“这就是四姨太惠娘啊?“
捕头点点头:“是啊。活着的时候真是一等一的美人,死了就不一样了。“
佟暄没再说什么,回身找到巡抚夫人身边的丫鬟问道:“你家四姨太可有画像?”
“有啊,不过将军您不是看上四姨太了吧?”
佟暄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丫鬟,“我想一看。”
“只是看一看,不能带走。”
不一会,丫鬟把画像拿了出来,佟暄一看,心里明白了,把画还给丫鬟。赶回奎地。
回到府里,累瘫在了床上,吩咐简卫道:“去把谭大人请来,告诉他天大的事情先来一趟。让他把我的书带来。”
谭临正在发愁,听闻佟暄回来了,立即登门拜访。
谭临一进门,就看见佟暄啃着西瓜,躺在椅子上,丫鬟在一旁扇着扇“会诚啊你来了。这一天一夜跑死我了。”
谭临拿过丫鬟的扇子,示意丫鬟下去,给佟暄扇着风:“见到杜陵春了,怎么样,有线索了?”
佟暄说:“我的小黄书呢我累得说不话来,得先补补气。”
谭临掏出来给他,佟暄拿过塞在怀里,把杜陵春告诉他的说了一遍。
谭临说:“还有这四页图每页有一个字,连起来就是“碧柳向西”,可是中间缺了关键一块。我猜测这是个地图,我按图对比了奎地所有的地形,没有发现一样的。现在的关键是找到中间那张。”
佟暄抓过扇子说:“我今天在巡抚衙门见到了茶馆中给我们算命的童婉怡的尸体,不过巡抚衙门的人说那是李慧娘,我还看了画像。”
谭临说:“你开什么玩笑?”
佟暄摇摇头:“会诚,我们不但找错了凶手,也可能一开始就认错了人。我们半夜去验尸碰到黑白无常,在会地那一晚看到那种稀奇景象,有没有可能我们根本就不是这出戏的观众,而是无意中也成了演员呢?”
谭临说:“你的意思是有两拨人,这李慧娘也是始作俑者?可她是巡抚大人的枕边人,巡抚怎么会不知道?”
佟暄站起身说:“李慧娘两年前进的巡抚府,童婉怡两年前消失,从一开始二人就换了身份。童婉怡在两年时间里虽然以天师娘娘闻名,可真正有了势力抛头露面是在今年;而童婉怡作为巡抚大人四姨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正常不过。这两人各属一方,一方利用果儿一家找寻图纸,一方暗中观察时机一到杀人灭口。黑白无常勾魂是为了阻挡人发现藏于果儿尸体中的图纸,而当尸体到了我们手上,又出了会地那一幕,将我们一步步引入真相,找到图纸。”
谭临说:“那杜陵春知道吗?“
佟暄说:“春弟是善良的人。”
谭临说:“可是按你说的如果现在真正的童婉怡已经死了,我们怎么证明李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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