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少那两口真心区别不大。但是送洗的戏服拿回来,内里多个脚印这就有点烦人了。
这异国他乡,他身边所有的大小事都由孙蒙一手包办,每天忙上忙下,肚子上那圈肉的体积都缩水了,总不能以后还得让孙蒙帮他兼管戏服吧?那样恐怕显得更大牌了。况且,戏服不能下手了还有道具,道具不行还有别的,除非这部戏就他们几个人来拍,否则那些不满他的人,总能找到途径发泄自己的不满。
姜咏之不在意、不追究的态度,也让他们越来越放肆了。可他能追究能在意吗?他只是一个自身毫无实力,被人包养的小明星罢了。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但是远没有这么多。大概是这次他上升跨度真的是太大了,考验了很多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而以前他不在意演的怎么样,没有得失心,也就不会这么敏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影响心情。如今心境陡然一变,这些本该习以为常的刁难使他静不下心来演戏。搭戏的演员跟附近的工作人员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明明知道该怎么演,他却无法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传递出去,屡屡失误。他一犯错,那些目光便更理直气壮了——“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成了恶性循环。
姜咏之挠挠头,掏了掏口袋,又去抽屉里找了一圈,他想找根烟,可是他早就在几年前陪着李仰一起戒了,这个房间里根本不会有。
心理清楚的很,他还是神经质的继续在翻找,衣橱,行李箱,甚至浴室。
孙蒙一打开房门,就见他顶着一头乱发,慌张的像个小孩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色不自然的潮红。
跟在孙蒙身后的男人放下行李箱,快速的走过去抓住他胳膊:“之之,怎么了?”
姜咏之愣了一下,目光才渐渐有了焦距,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眨眨眼睛:“阿喻,你怎么来了?”
夏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笑了笑,说:“我还没来过e国,正好最近有空,你又在这边拍戏,就来玩玩。你不会赶我出去吧?”
“当然不会。”姜咏之挺开心的,夏喻的忽然来访就像在他乌云遮顶的天空上戳了个窟窿,不足以挽回阴郁的大局,但是透进来的一缕阳光足矣给他安慰。
“快去洗洗手,”前脚刚进门,后脚夏喻就像自己才是主人一样对姜咏之招呼起来,“孙蒙买了你喜欢的蛋糕。”
等姜咏之进了洗手间,孙蒙凑到夏喻跟前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姜哥最近状态有点不对劲?”
夏喻眸光微闪:“有吗?”
孙蒙忙不迭的点头:“忽然一下子上进去学演技也就算了,以前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他的,我跟着姜哥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他有压力。”
“这是好事啊,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孙蒙摇摇头,不敢苟同的样子,可到底说不出哪里不对。
孙蒙女朋友为了督促他减肥,放了狠话,说孙蒙不把肚子瘦下去就不结婚。所以蛋糕只有姜咏之跟夏喻两个人吃。吃完以后夏喻突然来了兴致,泡了壶茶,拉着姜咏之坐在封闭的阳台上一边看雪景,一边说一些陈年旧事。好多从别处听来的臊事,也被他修修改改套在自己身上,讲给姜咏之听。姜咏之绷紧的神经缓和下来,忍不住向夏喻说起最近的不如意。
夏喻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对上姜咏之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又补充道:“只是很难。”
“你先说说。”
“他们可以影响你,你也可以反过来影响他们,带他们入戏,让他们忘了现实里的你。”
夏喻看着沉默的姜咏之,对方眼中一划而过的哀伤就像在说“我能行吗”。
夏喻想起来之前单独去拜访郭少志,郭少志口中那个大学校园里的姜咏之。那时候的姜咏之表情匮乏,但是远没有到面瘫的程度,他开朗乐观,无论谁看了都觉得他好像是在笑。而且虽然话不多,可是人缘很好,自信强大,偶尔这种自信强大会让他显得有点圣母,因为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到的,于是对于别人用在自己身上的卑劣手段半点不放在心上。轻微脸盲也有,不过只要他接触两回,也就能记住了,反正大学里他从来没有因为脸盲引起别人的注意。刚刚上来的路上,他也问过孙蒙,据说当初姜咏之第二次见孙蒙,就已经能清楚把人分辨出来了。
可是看看现在他眼前的姜咏之。之前一直茫茫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目标,尝试去努力,却轻易就失去了信心。自己的话不多,也同样不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爱跟别人接触,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可以发一整天的呆。脸盲的厉害,与其说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如说他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了。就像这个房间和房间外的大雪。
在空屋子里待太久了,会生病的。
夏喻温柔的握住姜咏之的手:“剧本在哪里?我给你配戏,咱们试试?”
“好。”
夏喻不是科班出身,又专注于音乐,经验也少,演技还不如姜咏之。念台词的时候干巴巴的照着剧本念,不念台词的时候就专注的盯着姜咏之看。
姜咏之忍无可忍,推开他脑袋抱怨:“你别总盯着我看……”
“我盯着你看你都受不了了,那别人盯着你怎么办?”
“……”
姜咏之只好忍着扎人的目光,硬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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