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怪叫一声:“美女?谁告诉你他是女的?”
弄好花朵非夜又手忙脚乱地把沙发上的衣服拨到地上给凌寒腾出座位:“怎麽想起买花了?还是压烂的,难道是反省这麽多年,终於决定向我表白了?”
“对了,你怎麽这麽久才回来?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数典忘祖不打算回来了呢?正打算攒了钱去把你从帝修主义的泥淖里拯救出来。”
非夜还是和以前一样,叽里咕噜地问了一堆问题,凌寒也就安静看著他,一直看到非夜自动消声。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凌寒无声地笑笑:“外面的月亮又不比这边的圆,有什麽不一样的,我想回来就回来了呗。”
凌寒以前走的急,非夜隐隐的就知道原因,现在听凌寒不愿意说,也就不问,反正人已经回来了,还住在自己这,还怕跑了?
不过有些事情是必须问清楚的:“没有带洋妞回来?”
“谈了两个,又散了。”凌寒拾起茶几上的烟微笑,“烟还是少抽吧,伤身体。”
非夜有些诧异:“你出去一趟倒像修身养性去了,别是趁我不在就变性去了吧?这麽婆婆妈妈的。”
他嘴里调笑著凌寒,手也不闲著,兜手去凌寒胯下摸了两把,两人小时候在一起常玩的举动,以前凌寒都会大笑著挣脱开,谁知这次却真摸著了。
“你……你怎麽不躲?”非夜缩回手,表情讪讪的,倒是没想到会真的摸到。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凌寒却是未觉般继续微笑:“你真让你摸了你又疑惑,不让你摸你又要闹,真是要我怎麽样?”
凌寒说的淡,里面却是淡淡的宠溺,非夜突然有点心酸,只有他最清楚凌寒对他多好,在凌寒走後自己才明白要是再找一个那样对自己好的人有多难。
非夜在这边伤春悲秋,凌寒却在他房间里转圈,开始收拾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到底是做惯的,进行的有条不紊,屋子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你还真是‘贤妻良母啊’?”屋子转瞬就干净了,非夜反而不高兴起来,这样的凌寒他真不熟悉,陌生的像是个披著凌寒皮囊回来的陌生人。
以前的凌寒也会这麽帮他打扫,但是肯定是暴揍他一顿,再帮忙的,现在是怎麽著?
他烦躁地点了一根烟,正要讲话却被凌寒打断了:“烟少抽吧,容易得肺癌。”
“抽烟又怎样啊?容易得肺癌就得吧,哪个男人不抽烟啊?”非夜的语气有点冲,却还是乖乖地把烟摁灭在干净的烟灰缸里,又把窗子推开散去烟味,“你怎麽变了这麽多。”
凌寒不吭声,很久之後才低声说:“肺癌容易死人啊,我希望你活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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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时候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让凌寒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回家了,回家了。
非夜已经去上班了,早上睡的朦胧中好像交代自己中午去某地等他吃饭的。
凌寒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很久没有睡懒觉了,一睡人就懒得不行,他赤著脚透过镜子看自己,却发现自己什麽改变也没有,依旧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其实还很早,凌寒吃完早饭把非夜留下的纸条拽出来看看,是家面馆,离的还挺远,需要打车去。
这麽久没回来了,非夜不在,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倒不如慢慢走过去,凌寒想著,而且还要去趟沈家和沈意打个招呼。
想到这他不由得叹气,沈意倒是真对他好,只付钱不索取的好父亲这年头还真不多了。
今天是周末又是圣诞节,人依旧多的可怕,大街上堵车堵得人发狂,凌寒摸摸看看走了半个多小时倒是惬意。
天冷,走走人就热火起来了,出来的时候也没带水,凌寒四处寻觅著自动贩卖机,却发现有人一直盯著自己。
循著视线看过去,却是堵在路边的一辆车里面的,见他眼神也看过来,里面的人的视线更加紧热起来,几乎是立刻的,车上也下来了一个男人。
不能怎麽巧吧?凌寒想,又不确定是谁,直到对方凶巴巴地喊了一声。
“我靠,这麽多年你死到哪里去了?不会打个电话啊?”
是沈蓝波。
凌寒笑笑,认真地点头:“小沈,好久不见了,你气质越发的好了啊。”
他没说错,沈蓝波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笔挺俊秀,像迎风的柏杨,精致的脸庞硬了点,可是眉眼依旧秀气的很。
只是同闲适而笑的凌寒不同的是,沈蓝波的眼神实在太凌厉了,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衬得一张脸都惊人的阴沈。
变化真大,凌寒想,以前的沈蓝波啊……以前的沈蓝波……
他摸摸额头,以前的沈蓝波怎样呢,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晃动的糊成一团,几乎都是沈蓝波的身影,可是凌寒就是想不起来以前沈蓝波长什麽样了。
肯定是因为想太多了,刚出去那会儿,思念迅猛的像洪水,闭眼都能在脑海里描摹出沈蓝波的样子,笑的怒的安静的哭泣的,生动的像是长在自己心里了。
“我问你去哪了!”沈蓝波气势逼人的靠过来,眼睛像淬炼过的寒,“不要给我试图转移话题啊。”
“旅游去了。”凌寒轻轻的笑,“去了很多地方啊,看了很多东西和人,我拍了很多照片,你要看吗?”
他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两下,然後露出有点抱歉的表情:“硬盘忘在家里了,我下次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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