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著头,眼睛缓缓的闭了又张,长长的羽睫轻拂著他的留海。
我米眯起眼,缓缓的把头压下,感觉到他的气息愈来愈热。最後,我触碰到那粉色的唇。
然後再也不能控制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我深深地吻著他,像是要透过唇舌把自己的一切都掏空给他。
恨,还是恨自己,为什麽都不一早认清自己。
不过,我隐约感受到他对我「说」,珍惜现在的才是最重要。
我跟他从今不会再让过去影响的。
抱著这个信念,这也是为什麽我们在拿完证书之後走出校园之际,能冷静的面对记者,彷佛他们都是隐形的空气似的,而他们所说的我都当作是假的。
但,在看到了一个记者拿著的一页杂志上的图片时我还是微微变色了。我现在就想亲手把眼前的人们撕碎!
可恶!大平他们的用意就那麽幼稚吗!?
难道,他们以为我们就这样会屈服在舆论之下吗?
我伸手扶著他的腰际,一手替他挡著这群如狼似虎的人。他的身体微微的抖动著,却听他笑道:“雨恩,看来road这次不用付宣传费了。”
没错,这就是狐狸,让人猜不透的他,可是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我就感到心疼。
范先生的车子此时快速地驶了过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晴风打了个眼色,各搂著怀中人推开身边的人冲上车子。
闪光灯还在闪著,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些做就我们今天的成功的光,居然在这天成为了打击我们的帮凶。
没由来得感到很失望,为什麽现实跟梦想差那麽多?从前我们对音乐的热潮迟早有一天会被磨灭,我们road到底该怎麽办?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洪雨恩>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夜声」范先生的办公室,我跟狐狸还有晴风坐在黑色皮沙发上,等待范先生去把传媒都处理好。
我握著他的手,以我的手掌轻磨著他微冷的手指尖,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正垂著头,任由头发把他的眼盖著。坐在我身旁的晴风不耐烦地又站了起来,他揉了揉头发,道:“我出去找一下弦仁。”
我朝他微颔首,他强笑了一下,在经过狐狸身边时停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然後便走了出去。
“冷吗?”我再次转头看著他的侧面问。
“没有。”他道。他我听不明白他的语气,却已知道他在想什麽。
“别给我有内疚的心情,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这不是你的错。”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强把他的脸抬起看著我。
坚强的他没有哭,只是那双显著疲倦的眼睛让我看著只感到无能为力。
“可是,要是我不相信大平的话…”
“别说了,反正事情可能就跟你说的一样,当作是宣传好了。”
他闻言,扯了一下嘴角,道:“那是自我安慰。唉,就不知道我爸会有什麽反应。”
我没有说话,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肩膀上。
“干嘛了?”他没有挣扎,只是轻声问道。
“现在我想不到能做什麽来帮助你,可是,我说过我的肩膀能让你靠。”我抚弄著他那因为定型喷雾而有些硬的发丝道。
他听後突然肩膀不住的抖动,我低头看了看他,发现原来他在忍笑。
“干嘛了?”这次换我来问。
“没有…嘻,只是觉得近来我家的雨恩好肉麻啊。”他笑道。
虽然,感觉上他的笑并不是完整的,但…还是希望我能让他感到安心。
“闭嘴睡觉去。”我佯装凶恶的道。
他笑得更大声了,我自己也有了丝笑意。
此时,办公室门被打开了,来者是范先生。他看到发笑中的狐狸,先是一怔,然後朝我送上一个感谢的眼神,便坐到我们面前。
“丹坊,雨恩,刚刚跟上头谈过,对於这件事他们说先看看大众有什麽反应,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因为丹坊你根本没做错,而且很可能会得到别人的同情票。但是,基於我们在年底的演唱会,我们希望你们能够不受影响的为此训练,所以决定让你们在这个暑假到「夜声」的一个训练营里,而我们也以这个为理由,让外头冷静一下。”
我沉思了一会儿,确实这也是我想要的,毕竟我根本不想让他承受那些压力。
“当然,”范先生续道,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目光,“我不会让那家杂志社还有拍照的人逍遥法外的。”
狐狸坐直了身子,低声道:“谢谢哦。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跟我爸见个面吗?”
我听到後,有些疑惑,但随即明白他的用意,因为以胡父的脾气他一定会替他出头的,可是他就是不愿意靠他的父亲。
“其实你爸刚刚也打了给我,不如我这样安排好了,让你爸到这儿来,然後你们聊完之後就悄悄回到雨恩家,反正你家是家pub,不会太容易让人察觉。你们先在那儿呆上一、两天,然後我再送你们到训练营里去吧。”
於是,事情就这样定好了。其实我也很感激范先生,因为我相信本来「夜声」应该是不会放弃这个可以用炒作的机会的,可是范先生却让我们就这样避一下风头,为的就是不让他受伤。
後来,胡父来了,看到我後当然没给我好脸色。他们二人单独聊了一会,不,应该说是吵了一会,最後的结果是胡父气冲冲地走了,而狐狸则脸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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