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玉啊宋乐玉,这话你说得轻易,那么当初赵天宝要走,你为什么不让他走?”
“你、你、”宋乐玉刷白了一张脸,没有想过淮钧会知道他和赵天宝之间的事。
“别紧张,宋公子痴情之名在外,这些事查一查就知道。”淮钧又说:“你让赵天宝伤心欲绝,又害他毁容,却一直将他束缚在身边。你今天大义凛然过来要我放璞儿走,可是你有什么资格?难道你以为自己与我有什么分别吗?”
一股愤怒涌到宋乐玉的心头,他万事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容忍,只有关于赵天宝的事,他不会任人胡说八道!
“天宝今天这个模样,的确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是殿下,宋府也不是皇宫,你以为天宝要走的话,他走不了吗?他所以不走,是因为他懂得我在乎他,爱他,而殿下你呢?”宋乐玉生气时特别冲动,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难道殿下真的不明白世事多变这四字吗?自古帝皇多情,今天阿璞容忍你一个太子妃,他日你要他容忍你多少个妃子!多少个孩……”
听不进耳的淮钧猛然喝了一声:“闭嘴!”
被戛然止住的宋乐玉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后,才凉凉地说:“殿下,你觉得我和你没有分别吗?”
淮钧将两个拳头愈握愈紧,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一拳挥向宋乐玉的冲动。
宋乐玉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顿时意会过来,问道:“你与阿璞的半年之约,只是权宜之计?”
淮钧沉默地别过头去。
“哈哈!”宋乐玉忍不住张狂地笑了出声,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才低摇着头说:“阿璞真傻,他太傻了……”
“你什么意思?”
“昨天,阿璞问我,将来太子妃的孩子会不会恨他。”宋乐玉静了一会,让淮钧想这个答案,过了一会,他才厉声道:“你爱的人,你的妻,你的孩子,殿下难道你还不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有多少个人被你伤害?”
淮钧依然无话。
而宋乐玉偏偏还要多补一刀,“阿璞总是以为自己自私,其实最自私的不是他。”
淮钧再忍受不住,愤恨地说:“我对璞儿,正如你对赵天宝的感情一样,如果你们有些微想过我不能失去璞儿,你们就不该站到我的面前,不断要我放开他!甚至现在,他回来我的身边了,你们还是要他走!我如果不自私一点,怎么留得住他。我爱他,又为何不能爱自己?”
淮钧执迷不悟的话,使宋乐玉又笑了几声,“的确是小人多事了,小人对阿璞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今后能够过得好,还望殿下不要再伤他的心!”
带刺的话使淮钧怒意更盛,一时压抑不住,吼道:“滚!”
宋乐玉自知再说都是无用,只得微微弯腰,说:“小人告退。”
他拉开前殿的门,没有想到门前站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他不禁回头看了淮钧一眼,只见淮钧的脸色忽变,便约略猜到这女子的身份。他对这可怜的女子致以一个抱歉的眼神后,就挺直着腰,离开了。
宋乐玉走了之后,董靖看了一看淮钧,顿时间觉得她的夫君变得更加陌生,无话可说之下,也转身离开了。
二人走了之后,淮钧独自坐在前殿中,不发一言,直到深夜,他记挂着陈璞,才过去昭和殿。
当时陈璞正预备更衣入睡,淮钧却抱住他,轻声道:“璞儿,你哄我睡。”
那时候陈璞以为淮钧又心情不好了,就让他一直抱着。抱够了,二人就双双睡到床上,一句搭一句地聊着天。
结果聊着聊着,陈璞睡过去了,而淮钧看着他的睡颜,将他抱得更紧,低喃道:“璞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
☆、第五十三章(上)
? 为了防备诺煦发动兵变,这几天淮钧等人明里暗里作了几个部署。明里,他以太子的身份还有董将军在兵府的地位,尽可能架空了彭大将军,拦住他上月批下的军粮;暗里他派了几个人混入定安军,一作打听之用,二作扰乱之用。
诺煦得知军粮被扣下后,立刻带着莫回川与永霆来到彭府,而彭府里一早备好茶,等待诺煦的到来。
踏进彭府,嗅到清新的茶香后,诺煦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连日来郁郁不闷的心情就好了不少,也因为开封圣旨的日子愈来愈近,解脱的日子也近了。
见到他们后,彭大将军连忙迎他们上座,“老臣参见望王,艺王。”
“岳父,别多礼,请快坐。”
彭大将军一坐下就乐呵呵地说:“望王好远见,殿下果然扣下那批军粮。”
诺煦呷了一口茶,微笑说:“殿下的忧虑没有错,谁知道我们会不会私下挪用那批军粮,要是殿下多想一步,西南战事告急,粮食紧迫,就会想到我们怎敢挪用,定安军的军粮,我们也不可能现在才预备。”
“哈哈!”彭大将军豪爽地笑了几声,“老董也是的,我在兵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架空,我的人又怎么可能一句意见都没有,就说他没有脑袋。”
这几天压力巨大的永霆也忍不住笑了一声,嘲讽地说:“那是他们以为大权在握,所有人都得听他们的。”
“唉,权力熏心,权力熏心啊。”
诺煦忍俊不禁,“岳父,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说过笑后,他们就收起笑脸,谈回正事。
“马上将西南战事告急和太子殿下扣住军粮的事散布开去,再以我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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