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他简直有些嫉妒那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文嘉。
次日海醒得比较晚。
他起床时发现梁以庭不在身边,但并不意外,就算他不辞而别再也不出现,海都是不会意外的。
而当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看到梁以庭正睡在客厅沙发上时,他才是真的意外了。
大概也是和他一样昨夜睡眠质量不佳,所以白天才开始渴睡,此刻他睡得十分安然。
海看了他一会儿,大致能猜出他半夜从床上跑去沙发睡的缘由。忽然之间他又想笑了,手指也不由去碰他的脸颊。
梁以庭的眼睛就在这时忽的睁开。
海与他四目相对,手指一僵,触电般地收了回来,而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他刷着牙,庆幸梁以庭没有跟上来,不然多么尴尬,自己也是神经兮兮的不太正常,大清早的就跟丢了魂一样。
…………
梁以庭没有要睡懒觉的打算,等海再次出现在客厅,他已经简单穿戴了,并微笑着与他打招呼。
早晨九点多,阳光正从阳台漫进来,不知是否是他刚睡醒,头发柔软蓬松,皮肤也给人柔软的错觉,整个人笼罩在光晕中,映衬着满室鲜花,像一副漂亮的油画。
海拍了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打破了这一氛围:“你快去洗漱吧,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吃豆浆油条还是包子蛋饼呢……嗯,你得快点儿,不然都收摊了,只能吃沙县。”
梁以庭在那一幅“油画”中移动,恰似从画中走出,走到了他身边,修长指节屈起,毫无预兆地在他鼻头轻轻一刮,弯着嘴角从他身边穿过。
海顷刻间呆了一下,他鼻头动了动,仿佛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萦绕着他,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脑海中没头没尾地浮出了“勾`引”这个词。
这股香味很好闻,好闻到会让他觉得头皮微微发麻,有舒服到战栗的感觉。
“喂,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别的事吗?”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道。
“嗯。”对方似乎在刷牙,一切反应如常。
海问过这一句后便不再作声,后退一步蜷在一张椅子中撑起了腮。他确定他刚才没有故意勾`引自己,不然现在……他不会连刷牙都关着门,而是应该……应该……
海幻想了一下“应该”的情景,顿时张开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是除去赌博、娱乐、去图书馆以及在家闷头睡觉之外海近来的另一种新生活——闲散莫名的二人世界。
九点半出门,两人一起去吃早餐,吃过早餐后逛超市,买一些果蔬肉类带回去做午饭。
虽说两人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同居过许多天,但这样要一起下厨做一顿丰盛午餐还是第一次。
海对于梁以庭的厨艺是相当的捉摸不透,他时而能做出令人诧异的美味,譬如一些浓汤,煎烤的肉类,时而也会做出令人不忍直视的黑暗料理,譬如煮成泥浆的红烧茄子和煮成石头的糖醋排骨。
现在,他一边调动锅铲,一边拿了个平板看菜谱,海走过去瞄了一眼平板上的菜色 图片和他锅子里的菜,竟也八九不离十。
梁以庭很笃定:“这菜等装完盘,绝对从口味到品相都和菜谱上的一模一样。”
海跃跃欲试地想要尝尝,张开嘴:“啊——”
梁以庭从锅子中夹出一只肉多的蟹腿,海的嘴张地更大了,急切地又“啊——”。
“小心烫。”他把那蟹腿往他嘴边送。
海一口咬住肉多的那头,果然是被烫到了,舌头和嘴唇一起调动着呼气,连连扇风。
梁以庭见他嘴唇鼻头一起发了红,也替他害了烫,不由就捏起了他的下巴,要把那蟹腿从他嘴里拿出来,“赶紧吐了。”
“不,好吃死了。”海稀里哗啦咬掉了肉,梁以庭只从他嘴里抽出了两根蟹壳。
他咀嚼地飞快,转眼嘴里就吞了个干净。
“嘴都烫红了,有没有烫出水泡?”
“就是舌头有点麻。”海说着,冲他张大嘴,把嗓子眼都晾了出来。
梁以庭托着他的下巴,倒也真是认认真真端详了一会儿,见那嘴唇还是火烧火燎似的红,条件反射地轻轻吹了一口气。
海霎时心跳漏掉一拍,佯装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嘴,转头去洗水果。
梁以庭并未觉出他的异样,将锅中的泰式咖喱蟹装盘。除去热菜以外,还有一个金枪鱼蔬菜沙拉,他从那食材里掐出了一段苦菊,清洗过后放在盘中做点缀。
现在这样看,与图片中的确是一般无二了。
海切着水果,闲聊道:“梁以庭,你小时候念书肯定很好,还是实干派的。”
“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你一次就能把书上的东西原样复制到现实中来。”
“……谢谢。”
“你什么学校毕业的啊?”海想要与他多聊聊。
“哈佛。”
他的回答太过云淡风轻,以至于海受到一定刺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他们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静谧的午后大约是太过适宜,睡意悄然来袭,将两人一同缠裹。
海枕着他的大腿睡着了,梁以庭把他抱去了床上,脱去外套盖上被子,最后躺到了他的身边,侧头静静地又将他看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海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换作他撑着着头去看梁以庭的睡颜。
他的鼻梁高挺笔直,嘴唇棱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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