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问小山:“我这几天总共输掉多少?”
小山说道:“两亿。”
海知道自己输了不少,但笼统加起来的这个数字说出口,还是巨到让他一个哆嗦睡意全无。
小山见他陡然挺直了背脊,双目睁大,连忙安慰道:“没关系,这整条街的赌场都是梁先生的。”
海长长地哎了一声,拍了拍胸,“你不早说。”
把座椅放低了一些,他合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儿。
眼角余光里忽的有闪光灯一闪。小山嘀咕了一句“狗仔队?”,而后方向盘一转,换了一条道走。
海睡了个透彻,再次醒来是一个接近傍晚的光景。
管家敲了敲房门:“可以吃晚餐了。”
海抱着一床被子发呆,落地窗外是夕阳晚照的海景,情绪涌了上来,没头没尾的感觉难过,“梁以庭怎么出差还不回来?”
管家清楚地答道:“梁先生明天下午的飞机。”
“今天回不来?”
“回不来,李……如果你想念他,可以给他打电话。”管家及时收住了那个曾更为顺口的称谓。
海还是捕捉到了,他笑笑,并不介意。
“我不打电话了,听到声音看不见人,好像会更难受。小山呢?把小山叫来,我要和他一起吃饭。”
海亦是这里的主人,他要和谁吃饭就和谁吃饭,没人能管他。小山和他共享了一顿山珍海味,吃完饭后按照他的需求,去买了戏院的票,载他去热闹的市中心剧场看话剧。
原本小山只会在外等候,这回跟着海一同看剧,也是受宠若惊。
海看这话剧,看得似乎无聊。自睡醒后,他就一直都打不起精神。过了一会儿,海蓦然说道:“你晚上别回去了,陪我吧。”
“啊?”
“和我回海边睡一夜,我们晚上——”
小山手机忽的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更是吓得他手指打滑,手机都飞了出去。
“别别别!祖宗你别说话了!”小山连连制止海,弯腰去捡手机,最后捧着手机心惊胆战地出去接听。
大约十分钟后,小山回到了自己座位前,面孔是一种因惊吓与紧张而起的红晕。
海问道:“谁打来的?”
小山一本正紧地说道:“没有谁。”
海不追问,小山自己又补充道:“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剧结束,海跟随着散场的人流走出剧场。
“我有点事,你先自己去停车场,路线认识吧?”小山问。
海点点头。
“嗯,那我先走了。”小山借机遁走。
海独自一人走到停车场,四顾一圈,一时有些茫然,在停车场找了半圈,他在一个小道口停住了脚步。
一辆乌黑锃亮的迈巴赫慢慢滑行,渐渐在他身旁停下,两面车窗降下,海看到窗口簇拥着一丛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随后梁以庭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别发呆,快上车。”说着,他举起那一把玫瑰,扔向后座,露出了侧脸。
海一惊,望了眼后面快要有车排起队,来不及惊讶就赶紧拉开车门上去了。
车子驶到地面,在等待着前方车辆读卡的时候,海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你不是明天才回来?”
梁以庭笑了笑:“我听说有人想我,就提早回来了。”
车内弥漫着馥郁的玫瑰香气。
海朝他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吻,“难道你没想我?”
梁以庭握了一下他的手,海的手掌很热,脉搏处激烈跳动着,不消仔细去碰都能感觉到。
“花是买给我的吗?”
“嗯。”
海笑眯眯的,在他身上蹭蹭:“那怎么不和我说,还扔后面去了。”
梁以庭道:“拿着碍事,不一样放着看的吗,你这么看看就行了。”
“……”
“去吃个宵夜?我晚餐还没怎么吃。”梁以庭说道。
“好啊。”
已是晚上十点多,大部分餐厅不经营夜宵,都早早打烊。
这个时候,梁以庭也没什么想讲究的,找了个生意看似还不错的餐厅就进去了。两人面对面落座,点了些寻常宵夜类的东西吃。
周围挺热闹,有年轻人谈天碰杯声。
食物的味道,乃至于环境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彼此的存在已经胜过一切。
海想与人聊天,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对着梁以庭,并不能够像面对小乞丐那样侃侃而谈。
从餐厅出来坐上车,气氛在某种暖烈中凝滞了一下,随后他们开始接吻。
亲吻火热缠绵,这直白的交流触碰抵过了言语的诉求,海感到一种满足。
他不需要再纠结着想对他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的窘境。他只需要回应,以更热烈的回吻倾诉那混沌的、没有头绪的激烈情感。
他想他能明白的。
终于止住亲吻是梁以庭感觉到异样,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知道暗处有人在偷拍。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从他这里挖料。
他伸手挡了一下海的脸,关上车窗,很快启动了车子。
世上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
丑闻如同暴瀑,上游分支狭窄密集,围追堵截也免不了时事变幻百密一疏,至下游,汇聚成汹涌澎湃的一股,势不可挡,越流越宽。
那些不入流的狗仔原本目标并不是皇天梁以庭,单单只是海——这个数月前曾爆过一时的sān_jí片主角,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实在令人好奇。而梁以庭,在这起八卦中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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