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全部做完甚至会是十分疲惫的。
这几日晚上吃过晚饭,他都有些精神不济。
梁以庭也是突发奇想,忽的说道:“我弹琴给你听吧。”
李文嘉懒洋洋按着遥控器,嘲道:“你弹琴技术还不如我。”
“但我涉猎面广。”梁以庭颇有自信道:“我会拉二胡弹古琴吹箫,民乐协会还曾邀我做主席。”
“……”
似乎曾听他提起过,但李文嘉不太信。
梁以庭于是叫佣人取来一把二胡,靠坐着沙发扶手,随随便便就拉了首春江花月夜。
音符流畅圆润,节奏精准且带有自身风格,李文嘉因为太过意外,听得张口结舌。
他忽然就不无聊了。
因为太过新鲜。
梁以庭会拉二胡,且拉得相当好——这件事够他新鲜大半年,更别提他还真的会吹箫,会弹古琴。
李文嘉的手指渐渐恢复如初,耳濡目染的又重新拾起那七弦古琴。
他是认真学过这样乐器的,哪怕曲名乐谱一时记不起,手指摸到琴弦,都能够本能得抚出一串流畅乐音。
梁以庭倚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琴案,听他弹出一段乐曲,忽的莞尔一笑,转身从琴架上抽出一支萧。
待他琴音稍滞,他指尖飞跃,一串华美箫声从容承接。
这乐曲说不出的完美,而这情景也有说不出的怪异。
或许是梁以庭无论如何与民乐搭不上边。
一曲终了,李文嘉没有出声,似乎在苦思冥想些什么。
梁以庭攥着那支萧,看着他苦思冥想,试探地问道:“你记得这首曲子吗?”
“……”
“很有名的,高山流水。”
李文嘉想起来了,却站起身来,嫌道:“谁要和你弹高山流水,侮辱了这曲子。”
顿了顿,又道:“不早了,睡觉吧。”
梁以庭没有回应,单是站着望着他。
李文嘉打开门,一股初夏雨后的水汽扑面而来。
回卧室要穿过一个庭院,晚上下了一场雷雨,雨水将鹅卵石小径打湿,引出此起彼伏的蛙声。
李文嘉已洗过澡,只穿了棉拖鞋,扶着门默然站了片刻,忽而侧头,也看他。
两人彼此对望,他忽道:“梁以庭,抱我吧。”
抱我吧。
他的目光如月色清透,带着隐隐的冰色,却仿佛能看到冰层底下涌动的暗流。
梁以庭走上前,一把便轻松将他抱起来。
李文嘉勾住他脖子,靠在他怀中,庭院仿佛变得无比幽静,无比宽广。
空气中浮动着玫瑰花与夜露的气息,他抱着他穿过庭院,走过长长走廊,直到两人宽敞卧室,柔软的床。
李文嘉凝视着他的眼睛,手指在他颈间摩挲,而后微微用力,将他拉了下来。
…………
……
初夏是最舒适的季节,本就不该整日窝在家中,浪费大好时光。
而就那么一起出门,对于先前那些风波还是会有些担忧。
倒不如去国外度假,正好最近梁以庭本身还有件事是要去趟国外的。
夜里,李文嘉开了盏台灯画了几张草图。
梁以庭说道:“文嘉,不要太累。”
李文嘉嘴角弯了弯,这算什么累,伏案几个小时,实质性的正事没干多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在无意义地边上网边发呆。
“我接下来会有段时间比较空,我们出国玩一阵吧。”梁以庭道。
李文嘉许久未曾出过门,没有拒绝的理由。
数日后便一同乘坐飞机,去了久负盛名的海岛度假。
游客多是外国人,而他们毕竟不是什么电影明星,事情闹再大,也仅限于国内八卦。
植满了棕榈树的海岛气候温暖,却又不会十分炎热。
李文嘉与他一同在当地逛街,品尝当地小吃,集市上有许多花里胡哨的小玩意,淘了几样别致的回去作摆设,最后还淘了一对情侣专用的漂亮陶瓷碗碟。
下午三四点,他们回到海边的酒店,换上花裤衩,混迹在一群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中,精力旺盛地玩拖伞和沙滩排球,等有些累了,便躺在茅草屋檐下看夕阳渐渐落入地平线。
晚上在沙滩附近一家露天的店内吃烧烤,火舌舔舐着锡纸包裹的各类海鲜,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不远处,似乎在举办篝火晚会,传来嬉闹欢笑声,当地棕色皮肤的男男女女围着跳起了草裙舞。
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光。
李文嘉喝了两灌啤酒,忽的站起来,朝着那边人群走去。
年轻的人们热情似火,很快欢笑着将他围住。
他摆起了手,扭起了胯,跟随着当地人一同跳了起来。有漂亮的姑娘给他脖子套上鲜艳花环,他笑容灿烂,肢体灵活,仿佛一夕之间回到过去,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
在海岛逗留到六月末,他们去往爱尔兰。
彼时爱尔兰仍是早春十八九度的气温,风光无限。
飞机掠过海洋,透过白云,能够看见海中点缀着的碧绿小岛。
来到这里时,与之前海岛略有不同,一下飞机便有几名金发碧眼身穿西装的外国人前来迎接,而后他们坐车,直接到达一座古老庄园。
出来相迎的是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李文嘉外语不好,在那两人流畅交流间插话似乎很别扭,也就只是一路默默跟着。
庄园外壁爬满藤本植物,有些未被绿植覆盖的地方显出古旧沧桑的痕迹,而内部装潢却仍是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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