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要不要伞,小哲就扭头跑过来,在我脸上奔了一下。
大街上,把我搞得特狼狈,刚想发火,小哲小声说:我就是故意气他的,然后撒丫子就跑。剩下路边那小子使劲瞪了我半天,眼睛里往外放着刀子,然后一咬牙转身追过去了。4f授权转载 of 惘然
我愣得直眨巴眼,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你跟看阶级敌人是的。仰天无语,淋了一肩膀的潮,才缩回来。
刚想开,发现马路对过有人招手,赶紧掉头过去。上来一位,把伞收了,掏纸巾擦脸。
恩,这雨是太大了。我也拍着肩膀上的水,扒拉了扒拉脑袋。
哎,我说,我心里挺奇怪:您前面刚过去好几辆空车,您怎么都不叫停呢?
这位说:我坐出租有几不叫。太脏的不叫,太老的不叫,没白座套的不叫,的哥长的难看的不叫。
啊?啊?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您……您还真够挑剔的。
还行吧,夏天还多几样,不打空调的不叫,铺的凉席不干净的不叫,有烟味的不叫……
嘶~~~~~~~~~我听了倒吸冷气啊,心说,你这么多规矩,那还坐什么出租啊,自个腿着吧。这全城下来也没几辆能符合要求的。好象是感觉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位说:上海的的车就基本都能做到,乘客要都老凑合,那这的车的服务质量永远也上不了新台阶。我没接话茬,心说奥,这还不都把你们当爷给伺候着啊,就这还不满意,只问:您上哪啊?
先上小红庄吧。
我一听挺远,立刻把刚才那点不痛快给扔到九宵云外去了,把计价器按下来,甩开方向盘,一边开就一边唠上了:恩,您是本地人吗?
不是。
噢,听着这口倒象哈。恩,那什么,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我一自由工作者。
奥,我心说原来是个待业的,嘴上顺口瞎扯:恩,自由工作者,自由工作者好啊。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好法?这位来兴致了。
呃……我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不就客气嘛,你还较真了,随口说:自由工作者,不用坐班啊,中饭要了吃了大蒜也不怕一张嘴就能把人熏着。
人一听不高兴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吃了大蒜呢。
得,说错话了,我赶紧叉开话题:那您自由工作都工作些什么呀?
我听人说写的都无聊人,那我这样的不写不资源浪费吗?所以我最近琢磨着,不行就写一吧,这位说:以男同志为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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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激灵,忍不住说:就您?您不一女的吗?
女的怎么拉?女的就不能写了?知道霸王别姬吗?
恩,知道,挺好吃的。补!
我是说电影!
我腾地就脸红了:恩,算……算知道吧。
那原书就一女的写的,知道蓝宇吗?原著听说也是一女的写的,知道荒人手记吗,台湾大才女写的。这位连珠炮一样地把我都说蒙了:告你,我不光写,我还要用一大姨妈的笔名。
大姨妈?那不是……我脸又红了:那不是那什么嘛。我知道是因为,娜姐老跟我叨咕,她没这个,她特羡慕别的女的有,也不管我听得是不是硌硬。
恩,你倒识货哈,对,就是女性特征,我就要以女性特征的名来写男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大姨妈扭脸看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心想我长着眼睛不会看啊,我都气乐了:奥,您不是女的还是一男的?
局限了不是?狭隘了不是?这位拉长个脸严肃地:我告你,你们地球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地总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看问题老是这么只注重表象。
喝,这下我不乐意了,这一竿子就打翻了全球几十亿人啊:这么说,您不是地球人?
没错,大姨妈鬼鬼祟祟地四下一寻摸然后把手窝在嘴边:我告你你别告别人啊,我是外星来的。
这话一进耳朵,我是先想乐后想惊,不由自主地斜眼瞄过去:我……我怎么瞅您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废话,我在你们这混不跟你们整成一个样,你们还不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啊,这叫保护色,知道吗?这位还挺认真:你不信?行,等着啊,我把我这人皮面具撕下来。边说还就真伸手去扒下巴了,使着大劲往外周,一边扒还一边嘟囔:夷,今怎么粘这么紧。
哎,得,得。我这下明白了,赶紧打断:您别那扒了,我信还不行吗?我小心翼翼地:恩,那什么……您去小红庄,是不是打算在黄口白牙医院下啊?
大姨妈一听就警惕起来了:恩?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是一秘密基地……你一地球人怎么能知道?
我心想,我看你这样还能不知道吗?好家伙,这位是怎么出来的呀,怎么也没人管管啊。恩,不错,还知道自个回去。
我一边开,一边提防着这位,一边瞎扯。我看出来了,大姨妈其实也是一话痨,唠叨程度跟我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有一拼。说他们基地里什么人都有,随便报了几个名,我一听都大腕。合辙这帮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光玩了,想着法玩,那叫一个开心。完了还挺不服气地跟我八卦,说好莱坞的好多桥段都是从他们基地窃取过去的,象今年的关公战秦琼玩法。用大姨妈的话说,那是见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绿巨人跟动感超人过招,鲁迅跟山本五十六下斗兽棋,黄飞鸿跟圣斗士星矢一块拍劳拉姐姐,费曼跟孔子探讨红烧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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