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穿单件衬衫显然不甚明智。让他更为遗憾的是,睡着的人醒了,双眼一睁开就结起冰霜,而且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罗椹已经迅速地挺直了身体,揉着酸痒不已的鼻子。刚才没有觉得,现在身上被雨淋到部分冷得刺骨,他脱下半湿的衬衫,光着膀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被打断睡眠的方子青目送修长的背影消失,兀自摇头。从沙发上爬起来,关掉电视,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事,茫茫然地呆怔半晌,待睡意从头脑里消褪干净,回头看见桌上的另一个餐盒,他拿着它进了厨房。 空气因加深的雨汽而湿润恬淡,吸进肺里不显得特别地刺。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只要罗椹不开口,气氛就会变得特别地沉闷,而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食物,方子青更不会自行开口,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偶尔有的轻微咀嚼声。 方子青坐在沙发上翻着一大叠报纸,漫无目的地一张张摊开又一张张地合起。 “对不起。” 填饱肚子,放下筷子的罗椹轻声说,眼盯着自己的饭盘子。 方子青哼了一声,不停地翻着报纸。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去的。这次我真的不喜欢……” “够了,”方子青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好吃懒做倒是真的,真不知道你来这里干嘛,没工作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挑三捡四的!” 罗椹扬了扬眉头,嘿嘿一笑并不在乎,反正这种话他能背得出来了,不过他不先说话,这位方先生可以对着他沉默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日长月久地当他为透明的幽灵。 “哈——欠!”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还不赶快睡觉去,这么冷的天逞什么能啊,穿一件衣服?!” 方子青转过头斜睨着正在使劲揉鼻子的家伙。 罗椹咧开嘴笑了笑,站起身来顺从地向卧室走去。 “嗳,要药的话在厨房里的橱柜第三个抽屉。” 身影已经消失于房门后了。 方子青沮丧地把报纸扔在了案几上,暗忖着自己凭什么要像个老妈子似地照顾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只因一种早就不存在的关系?妈的!他忿恨地骂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屋内的一个角落,然后走过去弓着身体屈起双腿跪在地上翻找。那天的事他还能记得很清楚,罗椹的手被一推,戒指就脱手而飞,理应掉在这个方向,但是两人翻找了无数遍还是一无所获,连地板下面也撬起来搜寻过,总是不见踪影。后来罗椹不愿再浪费时间了,只有方子青有空就在附近转悠,让他觉得要命的是自己没有仔细看过那枚红宝石戒指不知其价值,如果要赔的话也是任人开价,岂不是要吃哑巴亏?方子青光用想就觉得头大如斗。 “呵呵,还在找啊?” 背后响起轻快的笑声,罗椹又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大概正要去厨房取药。他嬉皮笑脸地站在厨房门口,用万分有趣的目光看着方子青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努力在家具的底部掏弄,因为两人没事就在那里掏弄寻找,所以地面变得很干净,没法看到他灰头灰脸的狼狈模样。 自觉无趣的方子青站起身来拍打着衣服,迎头瞥见对方戏谑的目光,悻悻然间又不免怒火中烧,话也脱口而出。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嘛,这可是你母亲的结婚戒指,还是……”他停下拍打衣服的动作,人凑近罗椹,用怀疑的目光锐利地扫描着这张笑脸,“你希望它不见吧,好赖在我这里好吃懒做?!” 这话可真的很不中听,一贯保持容忍态度的罗椹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难得的有些愤怒,连拿在手中的杯子里的水直晃荡。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这枚戒指是我父亲给我妈的传家戒指,我妈还指望我给我将来的老婆呢,我怎么会不急?!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太在意而已。你他妈的真是欠揍,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 “是吗?”方子青并不领情,冷冷地翻个白眼,“难得你这么为我着想,那干嘛不早点滚出这里,让我清静点!” 被捏到弱处,让张牙舞爪的罗椹顿时失声,脸色由红转青又转白,怔默片刻,转身就向厨房走去。 看到他不同往常的愤怒,方子青不由有些心悸,把人家扔在雨里还说出这种话。他也明白自己的话越来越难听,可是就是管不住嘴,实在不喜欢有人这么没有理由地侵入自己的生活,何况他是罗桑的弟弟。 方子青深沉地叹口气,他不想再与过去牵涉上什么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连回忆也不想要。 有一本红色的小本子伸到眼前。 “喏。” 抬头,罗椹平静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温和地笑着,带着一丝讥诮:“不就是钱吗?这是我的存折,上面的钱应该够房租了吧?” 方子青愕然地微启开了嘴,瞪着那红本子半晌,愤怒地吼叫起来:“混蛋!!你不是有钱吗,干嘛还赖在我这里啊?!神经病,我才不要你的钱呢,只要给我滚就行,快滚!现在就给我滚!”也许被明显的讥诮刺激到了,让愤怒一发不可收拾,他伸手用力推搡着罗椹,仿佛马上要把人给推出家门。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看着这种举动,罗椹也火了,论个头和力气,这个说好听点是苗条说难听点是柴杆的方大先生使上吃奶的劲也不会是个像样的对手。他稍使点劲抓住推搡不清的手一把捏住其腕部,它们就乖乖地就擒,连努力挣扎都显得陡劳得可笑。 “你滚,别待在这里,随便去哪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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