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大事。”
陈鸣道:“有人送来了帖子,指名要小林过府做客!”
林之卿一愣,顾不得吃东西,连忙跟着陈鸣去了正厅。
一进门,就见陈继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吞云吐雾。
他看到林之卿,就把桌上的一封帖子丢到他手里:“自己看。”
封皮上只写着林之卿敬启几个字,他一见那笔迹,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拆开看过后,他微微一笑道:“是梁濯。”
陈继用铜钎捅了捅烟锅,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住处。”
林之卿道:“大哥我……”
陈继摆摆手:“小林,我不是怀疑你。这封信是今早在大门缝里发现的。我猜,自从咱们到了荆州城,行踪就已经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众人皆是心中一凛。
“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他叹口气。
“不如,我们再找个地方?”陈鸣道。
“不,没用,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如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小林,信里写的什么?”
林之卿犹豫道:“梁濯他,请我们去府衙暂住。”
“不能去。”
林之卿点头道:“大哥,我自己去见他一次。我们从前也有点交情,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要去问一问。”
陈继凝思一会儿,道:“老二,你跟小林去一趟。早去早回。”
陈鸣道:“你放心。”
林之卿与陈鸣准备了一番,身上暗藏了武器,便匆匆赶往府衙。
才一上街,他们就觉出有点不对。原来一路上竟有许多眼线在暗处。
“二哥。”林之卿低声道:“你看。”
陈鸣目不斜视道:“之前我们居然没有发现,真是瞎眼了。”
林之卿道:“他们刻意不叫我们发现,我们当然察觉不到。梁濯他变了许多,我也捉摸不透,所以,一切小心行事。”
之前林之卿与他们简单说了些与梁濯的关系,陈鸣一点即透,便更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拖拖拉拉地拉着林之卿慢慢走,把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足足拖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
荆州府衙本应是官府办差的地方,但是不知梁濯使了什么神通,居然鸠占鹊巢,把此地变成了武林盟的据地。
江湖与官府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样,倒是有些不伦不类。林之卿平生第一次走进官府,颇为不自在。
陈鸣亦道:“当了一辈子贼,最怕这鬼地方,没曾想居然还大大方方进来不用吃板子。”
卓琅早听说了消息,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们。一见林之卿,便亲热地过来揽住他的手臂,道:“林大哥,好久不见,上次你不告而别,叫我好生担忧,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如今你没事,真是最好不过。”
林之卿尚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只好歉意笑道:“那次是我的不对,不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只是事态紧急,我也不得不为之,望你见谅。”
卓琅本是面带委屈的模样,听他这样说,就爽朗一笑,道:“我们之间还这样客气做什么?”他看向陈鸣,忙拱手一礼道:“这位便是陈鸣陈少侠?”
陈鸣回礼道:“正是,见过梁盟主。”
卓琅摆手笑道:“你与林大哥情同手足,那也就是我的兄弟,你我兄弟相称可好?”
陈鸣不冷不热道:“不敢。”
卓琅也不在意,与林之卿携手进门,陈鸣紧跟其后。
这府衙并不算大,他们从正门进,却是绕过正堂,转向后堂厢房。
卓琅引他们入了一间,里面已经摆好一桌酒席。
卓琅让他们坐下,自己坐在林之卿身侧,为他们斟满酒道:“先干为敬,我与林大哥是生死之交,不多言,陈少侠,我们初次相见,敬你一杯。”
陈鸣举杯饮尽,这才算坐定。
卓琅亲自布菜,道:“尚不知你们口味如何,我便命人照河南与蜀中风味做了一些,你们且试试合不合口味。”
说着,挟了一筷笋子送到林之卿面前。
林之卿忙道:“不必。”
卓琅却不依不饶,执意为他布菜。连冷眼旁观的陈鸣也瞧出问题,这人也殷勤亲热太过了些。
林之卿略觉尴尬,可卓琅的态度让他也不得不软化下来,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待撤席上茶,卓琅又拉着林之卿的手一起闲聊。
陈鸣见林之卿很不自在,就接话道:“不知梁盟主此次,是有何事?”
卓琅笑道:“我在帖子上写得清楚,既然大家都难得在此见面,荆州城中我也算半个地主,若不尽地主之谊说不过去。再者,我与林大哥许久不见,还想抵足夜谈,若是几位能下榻此地,那也免去来回奔波之苦,这里虽然比不上南阳的府邸精致,但还属舒适,岂不是一举两得?”
林之卿为难道:“我的兄弟们都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拘束。”
卓琅道:“只是小住,何来拘束之说?来者皆是客,我自当以礼相待。”
陈鸣道:“谢过梁盟主美意,只是弟兄们都是粗野之人,是江湖中最末流的那种人,着实不登大雅之堂。”
卓琅又劝了几回,终究还是遗憾叹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勉强。诸位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帮忙。只是,能否将林大哥借给我,让他暂住我这里,我心里想念他得紧……”卓琅握了握林之卿的手,林之卿脸上不由地一红,悄悄地抽回手掌。
“另外还有一些要务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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