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屁兜里掏出张卡片贴在德宝脸上,“财务总监呢人家,比你能混多了。”
那名片纸挺厚,摸上去还有隐隐的花纹。陈宝明一眼就看到下方的联系电话,还是那个老号码,动感地带的。他两根手指一弹,飞掉卡片,闷闷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分开都好几年了。”
“没想过再和好?”
“怎么可能?已经没感情了都。”
“为什么你跟他没感情了就分开,跟我没感情了还住我这?”
“住你这上班方便又便宜。”
“小婊子,”饶永健咬牙切齿地从陈宝明身上爬起来,“从来不知道说些好听话给姐姐。”
“饶永健,”陈宝明攥住他衣角,“我对你有感情。”
饶永健细小的眼角泛出些些水色,掩在浓黑的假睫毛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没感情了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住在一起。
陈宝明只当饶永健发癫说梦话,没想到他真的开了辆新车回来,兴高采烈地招呼,“走,宝明,姐姐带你出去玩。”
陈宝明吃了一惊,问他,“你账上还剩多少钱?够你这么折腾。”
饶永健白他一眼,“我这叫投资,一点带不走的小钱拿来哄哄你,把你哄开心了,别忘了以后多给我烧些钱就好。”
陈宝明青着张脸,无力反驳,被饶永健拖上车,驶向郊外的奥特莱特。
陈宝明对衣服说讲究也不讲究,就几件耐克阿迪轮流换,穿烂了才买新的。饶永健把他往那些骚包的衣服里带他也不肯,只站在一边看饶永健一件件地挑了往身上试。
他恶毒地想:不知道以后买这些衣服的人会不会想到它们被艾滋病人摸过。
其实,刚得知饶永健得病后,陈宝明的心理压力很大。他怕极了,甚至被饶永健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被传染。他想走,但开不了口,饶永健的压力更大,要不是他陪着看着,估计饶永健早就滚蛋了。
背着饶永健,陈宝明也去做了检查,阴性。他知道理论上自己不可能被传染,但心里还是害怕,就算拿到了阴性的检测结果,他也觉得是因为自己还在窗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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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j!”
陈宝明顺着饶永健夸张的调子看过去,姜勇一脸尴尬要躲不躲地藏在半个衣服架子后面。
“j来奥莱也不喊我一声,得亏我刚买了车,要不就碰不着你啦。”
尽管脸上还带着异样,姜勇仍迅速调出一抹微笑,“买新车了?什么牌子?”
“跟你的一样,标致508。”
姜勇脸色一僵,就听饶永健滔滔不绝,“牌照还没下来呢,就挂着个临时的出来练练手,我家小宝儿闹着要来奥莱,这不,就带他过来了。”
陈宝明当初之所以和饶永健分手,就是嫌他会闹腾,身上像带了刺似的,时不时就要扎人一下。他和姜勇分手这些年,一直刻意回避关于对方的每一条消息。如果不是饶永健在场,他和姜勇就算看到了估计也会当看不见对方,默默地走开。
“宝明!”饶永健拉过他,“过来。j,我男朋友,陈宝明。那天晚上你们见过了。”
陈宝明看着姜勇,不想重蹈那晚覆辙,只淡淡一笑,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还是老样子。”
姜勇落落大方的态度让陈宝明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说,“你倒是变了不少。”
“哦,对啊,你们以前认识是吧?”饶永健带着恶意的微笑看着两人。
“嗯,”姜勇抿了抿唇,道,“以前认识,朋友,是吧?陈宝明。”
“唔。”
“熟人啊,那更好了,今晚上来个大团结呗。”
陈宝明真想把饶永健戳死在这里,不管什么情景只知闹腾。
“今晚不太方便呢。”姜勇也够镇定,正正经经地接了饶永健的疯话。
“j。”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插进来。
陈宝明回头一看,一典型的小娘炮呼扇着大眼好奇地看着自己和饶永健。
“买完了?”姜勇特自然地搂过那小孩,接过他递上来的信用卡。
“花了一千二。”小孩笑着吐吐舌头,虽然有点恶心,但和他的长相相配。陈宝明只是讶异,姜勇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涂粉描眉的小娘们了,以前他可最讨厌这种软了吧唧的小货。
“没事,你喜欢就好。”更恶心的是姜勇的态度。陈宝明张了张嘴,想喷一句什么来表达自己混乱的心情,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姜勇真的变了很多。
“你朋友?”饶永健斜了那小孩一眼,十足三八相。
“呵呵。”姜勇笑而不语,把小娘炮搂得更紧些。
“走吧,饶永健。”陈宝明很烦这样的对峙。
“等等。”姜勇从口袋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盒子,抽出张名片递给陈宝明。陈宝明接过,跟那天晚上饶永健拿着的一样。
他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有空联系。”
“你的呢?”
陈宝明笑了,“我一个小程序员,哪里有名片散。”
“唔,”姜勇点点头,“去年才毕业吧?陈硕士,高级人才了都。”
“嘿,比不上您,高级总监了都。”
姜勇还没来得及搭话,饶永健受不住了,“得了得了二位,j,以后要是想找小宝,找我就成,找到我肯定能找到小宝。”
“行。”姜勇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陈宝明只瞄了他一眼就浑身发麻,攥紧了饶永健的手,玩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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