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生意伙伴描述不清楚,苏藤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内涵,接过他的话说:“找回了心灵的平静。”生意伙伴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被人这么一启发,苏藤觉得自己这书店说不定还真能有点用处。他寻思着,将这书店定位在“静”、“寻求自我”这样的层面。本来东滨生活节奏就快,像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肯定面临更大的压力,偶尔来坐坐,说不准还真是个调节心情的好方法。
苏藤还在思索呢,旁边的大家伙大手伸过来抚他的脸,脑袋也凑过来,直往他脸上喷气:“书店为什么叫‘等’?”
书店名字是苏藤自己起的,当时程熙随意问了句书店起啥名儿,没想到小家伙毫不迟疑地说了个“等”字,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今天都开业了,程熙到底没忍不住,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等了半天,小家伙抬起脑袋,光滑洁白的颈项勾出优美的弧度,露出秀气的尖下巴,羞涩地微笑:“因为我只是在那里等着,你就找到我了呀。我觉得……太幸运。”
细细的声线里少了份青涩,多了份从容,说得程熙心里熨帖极了。程熙大手还搁在苏藤肩上呢,顺手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没白疼你。”
天色渐暗,马路上俩人相携而行,高大青年突然偏头趁小个子不备,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小个子红着脸张望四周,鼓起勇气拉住高大青年,踮脚用唇碰了碰高大青年的脸颊。
这镜头美得像幅画。
☆、第73章
夏如诗最近日子不太好过。
虽说她和程伟权离婚了,但到底程伟权不是个狠心的,将西峦市里一套小点的房子留给她,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工作,念着她是孩子的妈,每个月还是会往她卡上打八千块钱。
按说她只要别太浪费,八千块完全够她和苏茂俩人,在西峦维持一个不错的生活水平了。可坏就坏在这女人离婚后人更加消极了,成天没一点上进心,就知道出门跟人打麻将。她以前认识的阔太太都不太跟她来往了,没办法,她就到赌场去跟人打。这一去吧,每个月八千块还真不够她输的。很快的就过得捉襟见肘,维持她自己的生活费都不够。
从初中毕业以后苏茂就不愿再读书了。那会儿程伟权跟夏如诗就处不太好,夏如诗在外头跟一群阔太太打麻将消磨时光,见天的不着家,对苏茂的管教越发不到位。苏茂辍学后,夏如诗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苏茂铁了心就是不去学校,渐渐的跟家附近一群混混玩到一起,成了个二流子。
后来苏茂家都不怎么回了,只在口袋里钱花光的时候回去一趟。有回他照例趁晚上回家,翻墙进去想偷点儿钱,却正碰上在客厅的程伟权。对这个后爸他还是有些憷,站在门口吞吞吐吐喊了声:“……爸。”
程伟权说:“我跟你妈离婚了,她现在在民进街32号,你去找她吧。”
“……哦。”
苏茂默默地从围墙又翻了出去,按着程伟权说的,找到他妈的新家。那是第一回苏茂晚上在家过夜,等到半夜三点,他妈才蹬着高跟鞋从外头走回家。开门后“啪”地一声把灯打开,鞋子往外一踢,撞到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苏茂在沙发上睡着,被夏如诗弄出的声响惊醒,迷糊着喊了声:“妈。”
“还知道回家呢你。”夏如诗随口问了句。她今天又输了,心情差得很,连关心苏茂怎么找到这儿的心思都没有。
“妈,给点儿钱。”苏茂张嘴就是要钱,夏如诗本来输了钱就窝一肚子火,这会儿听到“钱”这个字眼更是来气:“钱钱钱,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作孽儿子!学也不上,只知道跟外头那些乱七……”
“给不给啊你!”苏茂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说教,更确切地说,是发泄。
“给给给,我拿命给啊!今天连坐庄都没捞着一次,你还跟我提钱!”
“那就别打了啊,你有赢过的时候吗!”苏茂也跟她呛声。
“这怎么行,明天肯定能回本!”打麻将都是这样,越是输的人,越是觉得都输这么多回了,怎么着也该赢了一回了,就陷得越深。到最后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苏茂朝天翻了个白眼,起身就想往外走。
“站住!”夏如诗吼道,苏茂正好经过她身边,她抡起脚上的拖鞋,砸到苏茂的侧肩上,“反了天了!真当家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苏茂的侧脸,看着那张酷似前夫,稍显稚嫩的脸庞,夏如诗忽然悲从中来,靠在沙发背上呜呜哭了起来:“如果你爸没死,我怎么会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也不会,不会这么不听话……”
苏茂站在原地没动,半天后夏如诗哽咽着说:“去东滨找你哥。”
***
火车哐当哐当响,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车厢里开了空调还是觉得闷热。苏茂歪在椅子上睡觉,旁边不断有人经过,搅得他睡不安生。
和他一起去东滨的,还有个叫李家承的胖子。李家承是西峦乡下人,来市里找活计的时候跟苏茂他们认识的,在街上跟他们混了一段时间,家里人捎信来,说他堂哥在东滨打工,让他也跟着去找点活干。
火车开了足足二十个小时,苏茂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才终于到站。
李家承的堂哥是个粗糙黝黑的汉子,老早就站在火车站出口处等,见着人,把俩人行李都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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