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是什麽事都可以被测试。白檀是个他最想用心珍惜的人。
就这样就好。他跟白檀一直当好朋友就好。
他下了这样的决定。
但他那种支配控制欲仍然需要出口,他高中开始收了女奴,一切都藏得很好,他没打算让白檀知道。
除非白檀也是这个圈子的人,否则白檀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爱著白檀,是真正希望白檀幸福的那种,看著白檀笑他就开心,他跟白檀不是同圈子的人,他祝福白檀。
当然,後来白檀交女朋友了,他不可能连一丝丝惆怅的滋味都没有,但是本来就不同圈子的人,硬要把白檀的人生扳到他这边,他做不到。
对白檀他没办法。
但他还是悄悄地在每年的生日都许下真希望白檀就是个圈内人,而且还是跟他互补的那一类人,当他的第三个心愿。
就算白檀人後来出国念书,他的心愿都没改过。
只是他的心愿从来也没实现过。
在圈子那麽多年,他遇过许许多多奴隶,多少人爱著他,他却不爱她们,也从来不允许她们爱他。
他最想要的那个人,他却得不到。
他也不是没猜过,说不定白檀是同类,而且恰好就是跟他互补的那个。他对圈内人的嗅觉是很敏锐的,也许是眼神、也许是动作……总之他的观察很准确,很少出错。
那约莫是事不关己,他没有心於是猜得准。然而看白檀,因为太爱了,反而没办法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太奢望,所以看著白檀的时候难免起疑心。
他觉得白檀是,但那应该是幻觉一场。清醒时,白檀跟他,从来还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不是没有在想要到快疯掉的时候,想要去撕碎白檀的衣服。那时候他会把自己关上好几天,就在全黑暗的房间里,他感到害怕觉得不安,但是他总是会要自己撑下去。他告诉自己,这些他都可以撑得过了,那麽他就可以继续跟白檀只是朋友。
然而他关自己的频率愈来愈近……终於他受不了地在搬新家的时候设计了一整个隐密的空间,告诉自己那就属於白檀,若是不能拥有白檀,他就再也不涉足这个圈子。
也够久了,他在这个圈子的时间。已经是离开也无所谓的时刻,就算他还是喜欢这些,但白檀不能是那个对的人,这麽多年了,他可以连这个圈子也不要了。他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不好,事实上他从中得到无数的乐趣,只是那些乐趣再多,都敌不上白檀也在其中,能够是那个对的人。
是退出的时候了,他对自己说。
这个世界上一直让他不会腻的,只有白檀。
但没有想到白檀跟女朋友分手了,还约了他喝酒,喝一喝就大醉,竟然倒在他身上,抓著他直倾诉那些让他不可思议的事。
他直觉地录了下来,是因为他怕自己只是幻觉。他听了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告诉自己,是真的。
他多年来的生日愿望原来早就实现了,只是他一直到现在才一次领著迟来好多年的礼物。
酒醉的人的话到底可不可信?他不确定。但他知道他非得做些什麽不可,就算他们的关系会因此破灭,他也在所不惜。
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向对方出手,白檀已经对他发出呼求,但又压抑得太深,那麽就让他来。
他要用最强烈的手段去打破这些。他不要用试的、不要用拐的,那些都太间接。若白檀酒後确实吐了真言,那意味著他要是慢慢磨,就会让白檀有太多可以逃的时刻,既然白檀这麽说了,他就要一次把白檀构筑得太好的伪装全数敲破,让白檀再也逃不了。
「主人……」白檀睡得迷迷糊糊,还唤著凌越。「睡觉了,很晚了。」
他当然不是没有痛苦过。当白檀跟他说,比较爱原来的生活的时候,他想,是不是他真的错了。强迫白檀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原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好他们走过来了。
後来他放走白檀,是因为他太贪婪,他要全部的、全部的白檀。他要一个即使走了,还是会回来的白檀。
「主人……睡觉了……」白檀又唤著他,半梦半醒之中,还是执著於这个称呼。
经过了很多很多事,他的白檀,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会对他露出最信任的笑容,就是他曾经渴望到疼痛的那种……他摸了摸白檀的发,阖上笔电,拿去收好,回来伸手熄灯,完全躺下。
「主人……」他的奴隶在他回来之後将他黏得更紧,整个人都像挂在他身上似的。
凌越任他的奴隶抱著,笑著睡去。他的奴隶,就是他一辈子最美的梦了。
*
隔天一早,白檀想到昨夜的角色扮演,忍不住又问凌越:「所以主人您到底是什麽时候的时候吗?」
「你说呢?」凌越不答反问。
「奴怎麽可能会知道嘛,主人,到底是什麽时候?」白檀撒娇。
凌越也不是真的不能说,但看对方急著想知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逗一点。「不告诉你。」
「可是奴真的很想知道,拜托,求求您。」
「这样啊。」他笑了起来。「那你当一个月的小白,我就告诉你。」
「主人……」作家的话:
很抱歉因为历经电脑挂点,加上新电脑不顺手,以及其他有的没有的问题,现在才更。
最近若是写完白檀的番外,再把小君平的某个番外写完,也许就会开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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