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尤其是楚伽,已经左右扭头寻找起了这个家主人的身影。
“你爸他明天有个会,现在还在书房里看发言稿,要不你们等会儿。”
这个借口对别人来说也许成立,然而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楚伽早就习惯了父亲的做派。
“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书房在连接着客厅的走廊尽头,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安静得如同幽暗密室。
站在门前,楚伽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门里没有应答,他等待了两三秒然后拧动把手。
这是父亲的一个老习惯——他真正不希望有人打扰的时候,会直接将门反锁。
门开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堆满了层层书籍的高大书架,接着是几乎被淹没在了书海之中的那张红木书桌。
这十年的时间,让楚伽的父亲楚洛夫苍老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变成了斑白。然而前额与眼角的皱纹非但没能让他显得慈祥和蔼,反而增添了一种阴鸷与孤僻的诡谲感。
楚伽在距离书桌五六步的地方站定了,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爸。”
“伯父。”叶哲臣也跟着喊了一声。
长达一分钟之久,楚洛夫没有一点反应,依旧低头在案头的公文上圈圈画画。
楚伽示意叶哲臣稍安勿躁,自己又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一次隔了有四五秒种之久,楚洛夫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缓缓抬起头来。搀着点红血丝的眼睛看上去有点浑浊,还带着一种独特的傲慢。
他就用这种冷漠而傲慢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两个人,然后将鼻梁上那副黑框老花眼镜轻轻地丢到桌面上。
“爸。”楚伽再度打破沉默:“这是叶哲臣,您以前见过的。”
“见过。”
年老的冷哼:“这十年的时间,原来都白过了。”
“不,并没有白过。”
楚伽主动握住了叶哲臣的手,一起朝着书桌走进一步。
“十年前,您亲口对我说过,我和他是两个毫不独立,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的傻瓜。这十年里我们各自成长,努力生活……已经具备了组织家庭共同生活的能力,有信心也有能力照顾好彼此。所以,请你祝福我们。”
“如果我拒绝呢?”父亲反问:“难道你们就不在一起了?”
“会。”
楚伽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
“哼。那你们还过来干什么?”
楚洛夫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桌面: “来向我炫耀你们愚蠢的幸福?”
“我们想知道,您为什么觉得我们的幸福是愚蠢的。”
这一次开口的人,是叶哲臣。
“当年您阻挠楚伽和别人的交往,已经超过一个父亲对孩子的保护心理。一定有什么理由促使您这么做。现在,我们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洛夫干笑了一声,视线却不自然地瞟向一旁的书架。在那里,楚伽母亲的遗照正透过薄薄的玻璃门向着他微笑着。
楚伽示意叶哲臣先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从口袋里取出了之前调查的档案,轻轻放在书桌上。
“爸,这是十年前那次手术时从我脑袋里取出的东西,有证据证明它是桔井制药研究所的物品。而我,很可能与桔井当时正在进行的人体试验有关系。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孤儿院,我是你们从研究所里带出来的,对吗?”
“胡说八道。”楚洛夫怒极反笑:“荒诞不经!”
楚伽并没有被他的否定打倒。
“为什么……您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能够确定是胡说八道,那么您一定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对吗?”
这次楚洛夫彻底地沉默了,他将双手交握在一起,仿佛从内心深处抗拒着这个话题的深入。
“爸。”
楚伽在书桌旁蹲下,仰视着父亲的眼睛:“有关于桔井的事,就算您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去调查。如果您真担心我的安危,那就赶在我踩上地雷之前告诉我前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楚洛夫皱着浓密的双眉:“你就不能和以前那样,做个普通人,安安分分地活下去?!”
“他已经做不了普通人了。”叶哲臣插话:“有一个药厂得到了桔井研究所的数据包,正在破解中。如果其中有涉及到楚伽的情况,等到对方先发制人就晚了。”
楚洛夫愣了一愣,终于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这之后的沉默持续了足有一分钟之久。就在楚伽几乎要以为自己即将被父亲再度拒绝的时候,却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叶哲臣。”
父亲喊的竟然是另一个的名字:“你对我儿子是认真的?”
“我向他求过婚。”叶哲臣回答:“是他不答应。”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向家长告状?
楚伽正无语,就听见父亲又追问:“如果楚伽今后遇到危险,你会怎么做?”
“他的危险,就是我的危险。”叶哲臣重新站起来:“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知道桔井的事。我不会放弃自己的责任。”
楚洛夫没有再提问,他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叶哲臣,好像要从这个年轻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表情里看出些不可靠的蛛丝马迹。
叶哲臣同样回望着他,目光沉默而坚定。
这个时候,楚伽也走了过去与恋人并肩站立。
“如果有一个人,即便与你分开十年,重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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