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以前以为你是个小子的时候就抠的紧,如今换成了丫头,越发的小气了。”
姜允已经越发的老了去,背影有些佝偻弯曲,嘴里说着时夏,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树底下帮她准备客人要用的桃花酒。
时夏心想定是沙子进了眼,怎么流泪了呢!
赵元清是秘密来的这一趟,不仅是殷荭想见时夏,他也有点想了。
也不知殷娘什么时候才可以给他生个公主,不对,要么先生皇子吧!
宫里的那把椅子坐着着实累,他早点来也可以让他老子早些退下来。
“丫头,你和言天半年前成亲我和你娘没来,着实遗憾啊!”说来也是有些愧疚,当时皇位未坐稳,被刺客伤到了胸口,殷娘明明想去的很,却只能留在宫里照顾他。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能来我也很开心了。”时夏露出浅浅一笑,明眼人都知道她如今过得幸福。
这也就够了。
等到酒过三巡,人也都散了,时夏回到屋里却吐的厉害。
“沈言天,我难受,呜呜。”
沈言天抱着人心疼地拍着背,“叫你别喝这么多酒,我让暗二去请大夫了。”
时夏思绪有些呆滞,“我醉个酒你叫什么大夫啊?好丢人啊!”
“哪里丢人?不叫大夫我不放心,以后都不许你喝酒了。”
沈言天抱着半醉半睡的人,轻声一笑,“被我养的不错,这重量都快赶上猪了。”
“哼哼。”
“可爱死了。”
等大夫来了后,沈言天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下。
那个大夫是附近最好的大夫了,长得慈眉善目的,此时却拧紧个眉头,语气不大好的对沈言天说,“你怎么能让夫人喝酒?怎么照顾的人?她如今有了身孕最是忌讳这些辛辣的东西。”
大夫嘴里还在不停地说,沈言天却听不大分明了,等磨着大夫说了好几遍需要注意的事宜后他才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
第二日,时夏还在酣睡,沈言天兴奋地逢人便说自家夫人有了,姜允一干人虽然也很高兴稀罕的紧,却见不得他那副蠢样,纷纷绕了开来。
等时夏知道这事之后笑的乐不可支。
五年后,江南依旧一座酒楼被人向往,听说有一对神仙眷侣似地夫妻住在此地,这座楼越发的被传扬开。
而后院,一对雪瓷似地孩子正坐在父亲手臂上玩抛上抛下的游戏,不亦乐乎。
他们的母亲巧笑嫣然的站在一颗桃树下看向这边。
“宣燕,宣锦,来娘亲这边。”
两人今年五岁,已经能说清楚绝大多数的话,甚至宣锦还没认识许多字。他们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的娘亲,第二是父亲。
今儿个的日子他俩记得,便收了笑。
今日是姜允的祭日,他两年前的冬天终究没有熬过去,时夏哭的撕心裂肺也只能将人寻个风水宝地安葬。
不过她不希望没人记得他,便总是说给宣燕两人听。
一家四口带了些祭品就往北坡的山上走去了,而这又路过了早些年前繁华的沈府。
沈言天他爹娘的尸骨都已寻回和姜允葬在了一块,漫山遍野的野花终是埋没了一些封尘的历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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