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东路的性质不一样,他和应泓,是苏锦和是唯恐不及躲开的存在。
生怕有一点牵连。
苏锦和一愣,“你说真的?”
“看心情。”古劲道。
“那不求了。”
猛然抬头,古劲看过去。
苏锦和咧嘴一笑,“古二爷真是好人。”
回给他的,是一声冷哼。
“说起来,古二爷是哪里人?”
“什么?”
“我听说你不是丰城人。”说完,他又补充了句,“就算之前没听说,我也觉得你不是这里的人,丰城人哪有你这么好,一个个都是阴狠毒辣的。”
“你在说应少爷?”
苏锦和狠狠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我老家在临州曲河,家里没什么人了,觉得没劲,就到处走了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古劲说他自己的事情,苏锦和竖着耳朵听。
“到丰城之后,觉得这地方不错,怎么说呢,比起大地方,算是淳朴吧。”这些年局势一直在变,城市也随着时代在改变,像丰城这样的一直保持着原来样子的地方实在太少,包括民风都没有太大变化,“我是个念旧的人。”
古劲呵呵笑了声,但唯有这次,那笑容里没有往日的随意。
看的出,他没开玩笑。
就像那一身身华丽的衣裳,古劲总像一个生活在石井的王孙贵族。
“二爷开这铺子,不是为了赚钱,二爷不缺钱。”
古劲说,苏锦和就静静的听着。
“就是想摆弄摆弄这些旧东西,想想过去,觉得一切都没变过。”
这个国家,那些风俗习惯,那些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还存在着,没有被影响,被改变。
苏锦和忽然理解了古劲的心情,现在这个国家正处在一个转折点,在战争开始前,有多少像古劲这样的人,看着国家的变化而茫然无措,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带着失望和悲痛,无奈的见证所有的一切。
所以在真正爆发的那一刻,又有多少人不顾一切,拼死抵抗。
为的,是尊严和骨气。
“古爷,我觉得,如果将来打仗了,你一定会去当兵,还是上前线冲锋陷阵的那种。”
“我不会去。”古劲却是说出了与他相反的话。
“为什么?”苏锦和很意外。
“因为二爷还没活够,”古劲笑,“活着多好啊。”
苏锦和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听古劲说这话了。
吃饱喝得了,苏锦和带着他的古图就告辞了。
古劲叼着烟杆,懒懒的躺在他的罗汉床上,“大少爷就这么走了?”
“嗯,不然呢?”苏锦和披上披风,“多谢古二爷款待。”
古劲冷哼,他用得着他这假惺惺的道谢么。
“今儿不陪我?”
“不了,我还有事,”苏锦和道,“再说你才回来,怪累的,得好好歇歇。”
“大少爷的意思是,我不累 了,你就陪我。”
苏锦和笑了下,没说什么,把披风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就走了。
第二天,他去找了黄宗仁,问他这样的图他有没有见过。
黄宗仁一看就是一喜,“这是古图,大少爷从哪弄来的。”
苏锦和不好说是偏岭得的,毕竟当时他只说就抓了把琉璃珠,于是含糊盖过,“黄先生对这种图有印象么?”
黄宗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只能看出这些都是宝图,于是摇摇头,“不曾见过,不过大少爷别急,我帮你问问。”
“那就有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候弄到好东西了,大少爷别忘了小的。”
“黄先生客气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有什么,就直接来找黄先生。”
找黄宗仁销赃,苏锦和还是很放心的。
接触几次,无论是黄宗仁还是他背后的大老板,都挺可靠。
黄宗仁又客套了几句,就取来相机,像以前一样逐一照下,他表示过几天就给苏锦和答复,不管能不能看出来都给个信儿。
苏锦和也不怕他动什么歪心思,任他照完就走了。
见过黄宗仁,他又把图送到了古劲那里,古劲对这东西比他了解,他拿着也没有用。
古劲之前就答应帮他查了,现在说好陪着他去,古劲向来说一不二,拿到图就立即办事儿去了。
苏锦和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听信。
东路很忙,偶尔会打来个电话汇报下情况,苏锦和没说古图的事情,心想着说不定东路回来了这地方还没确定。
如是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人力车夫把他拉错了地方,车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停下了,车夫发现他走错了路,他本来是该把苏锦和拉到苏府的正门去的,“苏爷,我今儿有点烧,脑子跟不上,我这就拉你过去。”
苏锦和看他面色异常,也就没为难人,正门后门都一样,于是给了银元就让他走了。
天依旧很冷,他拉着帽檐,疾步向前,可就当他准备拐弯的时候,苏府里突然走出个人。
那人鬼鬼祟祟的,抻着脑袋不停张望。
几乎是立即的,苏锦和闪进暗处,这是一种本能。
那人和他一样,穿着厚厚的披风,也压着帽子,只是体型比他小了很多。
那人的步伐很急,越过苏锦和时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由于太快,苏锦和也没看到对方的脸。
看到那人行色匆匆的样子,苏锦和想了想就露了上去。
那人在前,苏锦和在后,看对方的体型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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