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木问。
医生目光扫过这三个年轻的孩子,微微一笑,“可以可以,只要好好调养着,等恢复了就跟原来一样。” 沈长乐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辈子不都得内疚啊!
医生说:保险起见,还是先留院观察一天吧,怕有别的什么问题。
胳膊打上石膏,再用上止疼药,楚见的痛苦大大减轻了,脸色也好多了。沈长乐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先打发肖、孟二人回家,又给爸妈打了电话,知道老爸的腰没什么大碍,他稍微放下心,又告诉家里给送点饭来。
沈长乐看楚见倚在病床上,挺无聊的,于是下楼买了几个苹果上来,坐在楚见对面闷闷地削。苹果在他手中一圈一圈的转,薄厚均匀连续不断的苹果皮从白皙的指缝里摇晃着垂到地上,就是这么细致灵巧的手指,在刚才拎着白晃晃的刀子的时候也是丝毫都不软弱,楚见看着他毛茸茸的脑瓜顶,笑着开口:“乐乐啊,你可真让我开眼!”
沈长乐手上一顿了一下,他抬起头,茫茫漠漠的眼睛里有点点水色,他瞅着楚见的胳膊,“还疼吗?”声音有点哑。一股柔软温暖的酸涩感从楚见心里淌出来,顺着血液和神经流遍全身,“一点都不疼了啊!”他发现他见不得沈长乐这样,像只沮丧的小狗。他一只手摸摸沈同学的头,发丝是意料中的软韧。沈长乐抬头艰难的朝楚见笑笑,“连累兄弟了!!”
“都说是兄弟了,你这不是见外吗?”楚见故意提高了音调。“话说你可够猛的,我怎么以前都没看出来呢?还以为你小子是只小白兔呢,感情发起飙来,谁都挡不住啊!”楚见努力的活跃气氛,沈同学听完将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身旁的一次性纸杯上,伸手握住楚见左手。
“什么感觉?”沈长乐问。
“啥?”楚见懵了。感觉?感觉?你握住我的手问我什么感觉?
“手凉吧?”沈长乐接着说。
“恩。”楚见点头。“还有点潮。”沁凉湿滑的感觉。
“实话跟你说,兄弟从小到大还没这样打过架呢,当时打急眼了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后怕得我都手脚都冰凉了我。”沈长乐怕得很真诚。
“至于吗你。”
“至于呗,这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得内疚死啊?”沈同学松开手,又拿起苹果继续削,“还好啊,还好你没什么大事。”口气庆幸得就像自己中了大奖。
楚见想起那白刀子划向沈同学头、脸、脖子的一刹那,自己从头到脚的冻透了的冰凉感觉,也喃喃地说:“还好,还好啊。”
苹果削好了,带着清甜的香味送到楚见手边,楚见赞叹不已,这手艺嘿,乐乐啊,这是我吃过最好看的苹果。
沈长乐看着楚见在苹果上大大的咬下一口,眼睛微微眯起来,咔哧咔哧嚼地特欢,终于咧开嘴笑了。
所以当楚林成安克芬夫妇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正瞧见两个半大小子拿着一条长长地苹果皮研究。
“爸。妈。”楚见低声叫到。
楚林成黑着脸进屋,安克芬立马扑到楚见面前,乐乐同学被可怜的推倒一边。
“小见啊,你吓死妈了,伤得厉害吗?”安克芬看着儿子打着石膏的右胳膊心疼得不行。“没什么大事。”楚见笑着安慰她。
“楚见,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在外面打架闹事?”楚林成语气异常的严肃。
“不是的,叔叔。”沈长乐听不得“打架闹事”这个罪名,在旁边开口,“楚见是为了帮我,不是闹事。我是楚见同学,我叫沈长乐。”楚林成这才正眼瞧见旁边这个“始作俑者”。
“怎么回事?”楚林成的低气压让沈同学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毕竟床上躺着的是人家宝贝儿子。他大概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看着楚林成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又有种任打任罚的自觉。
当然最后楚林成除了责备他们太过冲动也没说别的。其实楚家父母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宝贝自己的儿子,但也愿意自己的孩子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他们了解情况之后对孩子们不是失望,而是担心,担心他们太年轻太冲动,拳头或者可以解决一时的问题,却会埋下长久的隐患。
安克芬担心楚见伤了右手,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办法写字,这上学可成了问题。想到这里,安克芬对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更有点怨念了。沈长乐马上表态:“阿姨你别担心,以后楚见上学就归我负责了,我每天接他上下学,上课的笔记我来做,学校里吃饭喝水我都照顾他,您放心吧,不会让他成绩掉下来,也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我保证。”就差赌咒发誓了。
沈长乐就是有这个本事,他眨着大眼睛看着你说话,就像放把心放在你面前,让你觉得不相信他就是一种犯罪。
于是安克芬在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她原谅这个孩子了,虽然说吧,他牵连自己儿子受伤,可是,他毕竟尽力弥补了不是吗?
再看见沈妈妈拎着水果,营养品,还有一大桶鸽子汤进门的时候,楚氏夫妇已经不再有兴师问罪的情绪了,他们看着沈妈妈不停地说感谢不停地说对不起还说我家那位要不是腰扭了不能动也跟着来了,也很客气地说这事不怨你们你们做小买卖的不容易什么的。
楚见家里有自己的公司,不说富二代吧,那也是名副其实的少爷。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所以同学六年的肖千木觉得楚见能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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