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玺被他藏了起来,对方就不会急着杀他。有景翳在身边,他就总有办法在混乱的打斗中给青狐留下暗号,被抓起来后再尽量拖延时间,这样一来,钟情安排的一直跟着他们走的丐帮在青狐和暗部的配合下就能找到他的位置,然后由暗部进行救援,他甚至安排好了一套说辞等着到时候忽悠张泉用,朝堂上有大祭司温卿夜观天象以控制舆论,丞相和其余保皇党拖住张泉。到时候不管是夏临渊自己逃出来,还是被找到,哪怕他只剩半条命,也能借机扳倒张家。
可现在,顾衍之回去后想必就会传出皇帝遇刺的消息。那么于情于理都该夏临泽暂时代管朝政,再由丞相和太师辅佐。但玉玺不在,他们的权利就受到限制,哪怕打算另立新皇再刻一枚玉玺,在温卿的搅和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看夏临泽这么喜欢他,那么现在应该是性命无忧,可相对的,周围的看管也就更加严重,要逃出去便不那么容易了。
步步为营步步为营……
夏临渊曲起食指轻扣着床沿,思绪一转,又落到那个黑衣暗卫身上。
景翳……
上辈子的时候教官就曾说过,被出卖了也别抱怨,中了计就说明功夫还不够到家,怨不得旁人。
可他,怎么能不恨?
当初穿越来到这里,景翳算是他第一个接触的人,他沉默老实,表现得和所有的暗卫一样忠心耿耿,让他放松了警惕。
不过想来也确实怪他自己,没事去关注暗卫做什么,夏临渊把他当做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态度缓和不少,却下意识地忽略了景翳自身的因素。
到底是大意了。太过信任这里的暗卫制度和暗部人员的层层选拔,也盲目信任了景翳,而省去了自己的理性判断。
夏临渊默默地想着,第一次遭受背叛,心中难免有些憋闷和不是滋味。
……不,已经不只是憋闷了。夏临渊感觉就像呼吸道里塞了团棉花,难受得喘不上气。气流涌进鼻腔,带来些微酸意。
他那么信任他!夏临渊咬牙切齿地想,景翳身为贴身暗卫,他所了解的事情比普通暗卫都要多(譬如穿越),陪伴在皇帝身边的时间也比顾衍之要多得多。夏临渊以为景翳是真的喜欢他,两人有了进一步关系后,怎么说那次也是自己的错,愧疚之下,夏临渊便对男人的近身已经不再那么防备,没想到……这原来全都是陷阱。
现在想来,恐怕连那次莫名其妙的春.药都是景翳的手笔吧……
想着想着便心头火起,操他大爷的若是那该死的狗屁暗卫再敢出现在他面前,夏临渊绝对会揍到他连爹娘都不认识!!
但很快的,他就冷静了下来。
不管再怎么样,景翳毕竟是次要,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必须收拾好所有情绪,专心对付夏临泽才行。
……当然,更重要的是保护他的贞操。
怀着心事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人抱住了他,夏临渊一下子惊醒,才意识到是夏临泽回来了。
“吵醒你了?”夏临泽蹭蹭他的脸颊,“抱歉。”
夏临渊皱着眉不说话,景翳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直到现在还是感觉全身软绵绵的。
“宝贝,既然醒了,就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夏临泽扯下他的外袍,翻身压了上去。
“你别碰我!”身上顿时一阵冰凉,夏临渊呼吸一窒,强自镇定地转开头,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嘘——别怕,别怕。”夏临泽温柔地吻着他,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我不会做什么的,渊,我会等到我们大婚那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母亲的悲剧,我不会让它在你身上重演。”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夏临渊这时才突然想起苏德说过,夏临泽的母亲是宫女,得到宠幸后也只是简单地封了妃,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
似乎也就是因为这个,夏临泽自小就对礼仪和仪式非常重视,几乎到了固执苛求的地步。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感觉到有东西抵住了他,而且越变越烫。
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夏临渊就这么直直的两眼空洞地看着他,就足够夏临泽缴械投降心疼得不能自已了。
夏临渊突然觉得,这种情况下,眼前躺着自己心爱的人——而且无力反抗,居然也真的能忍得下来仅仅是用手解决。这绝逼是真爱吧?
不过看着两人肢体交缠的模样,若是太上皇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又该是作何感想?
想着那素未蒙面的‘父亲’,夏临渊满脸的自责和愧疚。看着夏临泽的眼神更是失望和悲伤,从小依赖的哥哥此时竟会对他起这种肮脏的念头,这打击可不是一点半点。
当纯洁美好的兄弟亲情变为这样扭曲的爱,如果夏渊帝还活着,想必也是很难受的罢。
“渊。”夏临泽心疼地搂紧他,“宝贝,别去管那些,有我在,什么都有我挡着,没事的……”
夏临渊沉默着不说话,眼神满含悲哀。和自己的哥哥滚到一起,怎么可能没事?!
“渊,十年了……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夏临泽满足地喟叹一声,低头轻吻恋人的脊背,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你夺我皇位,软禁我,侮辱我,这就是爱?”夏临渊声音沙哑地道。
堂堂大夏皇帝,却被男人给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满身都是青紫吻痕,穿着这身衣不蔽体的长袍,连勾栏里的小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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