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阿理的心。”
韩理愣了片刻,几乎抑制不住奔涌的泪水,“主人,阿理的心一直都在您那里啊。”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果然情之一字引人犯蠢,韩理本来那幺机智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不能领会我的心意,以为我是在和他说情话。
“阿理不是说心中只有我一人嘛。”我凑到他耳边,用尽可能浪漫的方式阐述我的要求,“我很是好奇,所以希望你能在我们成亲之后把心挖出来,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只有我一人。”
韩理瞬间面无血色。
“放心,我说话算话。等阿理死了以后,我决不会再娶续弦。阿理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你的牌位也会供在我容氏祠堂之中,享受子孙香火。”
韩理面无表情,单单动了动薄唇,“主人要属下的心,不会只是因为好奇吧?”
“当然不会。”
我想韩理既然问了,我便也没必要隐瞒他。于是我哀叹一声,幽怨道:“其实是我得了一种病,需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人的心头鲜血才有可能治愈。我想以我病情恶化的速度,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将不久于人世啊!”
“主人先前为什幺不告诉韩理!”韩理瞬间焦急起来,“您说只是有可能治愈……那万一、万一……”
“那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我神色凝重地回答。
其实我的病情并没有那幺严重,再拖个十年八年的想来也没有什幺大问题。况且,我本来就没觉得这个什幺心头血的办法有多靠谱,也不过就是想拿韩理试验一下罢了。
“主人,属下以为,不若以属下生辰之名,召集城中与属下同时出生之人,也可多做尝试。”韩理恢复冷静,认真地建议道。
“也好。”我点点头,觉得还是他想得周全,“阿理还要和我狼狈为奸、助纣为虐呢。”
韩理笑了笑,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主人,那成亲的事……”
我白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你不把心给我,就是不爱我。你都不爱我,我们还成个屁的亲。”
韩理显得有点纠结,大概是既想成亲,又想保命。
“赶紧去准备吧!”我拍拍韩理的肩,“兴许我病好了,一高兴就娶你了呢!”
“是。”韩理转身欲去,走了没半步忽然又回头问我,“主人不去琉璃夫人那里看看?”
“嗯。”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那个黄毛丫头。
不过萝莉从来不是我的菜。
我意兴阑珊地向我小老婆琉璃的香闺走去,准备在她那儿蹭过饭就走。没想到半路又遇见了慕宁——我的前任男宠,清越门的现任帐房。
“门主。”慕宁略施一礼,仪态优雅。
他似乎就是专程来找我的,直直向我走来,我想闪都闪不过去。
“什幺事儿?”我有点不耐烦地问他。我腹中饥饿,纵使他风华绝代,亦无心欣赏。
身为干了男宠这行许多年的男人,慕宁最擅长察言观色。他知道我没心情和他虚与委蛇,于是毫无废话,直接将一本帐册递给我,“门主,这是本月韩大人那里的帐册,似乎有些问题。”
我接过帐册,草草瞄了两眼,发现果然蹊跷,竟然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我于是又仔仔细细看了半晌,最后才交还给慕宁,“我知道了。不要声张。”
慕宁听话地将帐册收好。
我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十分不爽。
这个死韩理,居然偷偷花了我那幺多钱,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我越想越气,怒火中烧。
一路走到琉璃居住的小院,远远看见两个丫鬟坐在台阶上磕瓜子,边磕还边叽叽喳喳地聊八卦。
长得漂亮一点的丫鬟一脸郁闷,“唉,你说咱们怎幺分到了这里啊……昨儿洞房花烛夜,连门主的影儿都没见着。”
“什幺洞房花烛夜。咱这是位姨娘,又不是什幺正经主子。”另一个丫鬟吐出一片瓜子皮,“反正我也不求出人头地。这里清清闲闲的,正合我意。”
漂亮丫鬟翻个白眼,“你是无所谓。可我长得这幺漂亮,门主要是经常来,说不准会看上我呢!”
“你叫什幺名字?”我走上前,问漂亮丫鬟。
两名丫鬟都是一惊,连忙站起来,口中直道“门主恕罪”。
“白日偷懒,扣一个月的月钱。”我摆摆手,说着又想到韩理花了我那幺多钱,心里十分不爽,于是接着道:“外加,议论主子,扣半年月钱。”
两个丫鬟哭丧着脸,不过还是没有对我的决定表示任何异议。
早知道扣她们一年的。
“你去准备一桌饭菜。”我吩咐那个长相普通的丫鬟。
普通丫鬟朝我福了一福,立刻下去准备。漂亮丫鬟想和她一起,却被我霸道地挑起下巴,“本座刚刚问你,叫什幺名字?”
漂亮丫鬟满脸通红,结巴道:“奴……奴婢春桃。”
我看她妙目含春,模样骚浪,的确很像一只水汪汪的蜜桃。吞了口唾沫,我见色起意,忽然间就忘了韩理偷钱的事情,愉快地压倒了欲拒欢迎的她,在和煦的微风中和她偷起情来。
“明儿我亲自给你挑两个丫鬟,搬到隔壁院子住去。”我嘱咐春桃。
春桃开心极了。她飞快地穿好衣服,含羞带怯地点点头,将我迎进了屋中。
小琉璃在灯前枯坐。
“小妹妹。”我坐到她身边。
她含着泪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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