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口气强硬但脸上残留着犹豫不决的赵吏,表情在瞬间凝结住,用左手挑开夏冬青衣领轻摸着他的脖子。
「谁留下的?」
拨开赵吏的手指后,夏冬青重新遮掩住自己的脖子。这个痕迹不可能是很久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的赵吏所留下的。那是昨天晚上吗?
「看看错了吧!」
即使想隐瞒昨天的事,也已经来不及了。这么一想,夏冬青就改变了态度,在赵吏面前露出那些痕迹。
夏冬青装作不知情,继续换衣服。但被捉住手腕前推时,赵吏趁势将衬衫往上拉了起来。留下痕迹的,并不只是脖子而已,胸膛和大腿内侧,甚至连靠近根部的地方都散落着红斑。赵吏咬牙切齿地低下头。
先把他推向别人的是自己。一想到这个赵吏什么都说不出来。转头离去,走出房间。夏冬青随后听到关闭大门的声音。
朝着拎着行李包迎来的凌晨瞄了男人的侧面一眼低下头。良久后凌晨舔了舔被空气所蒸干水分而干燥的上唇。
「我亲戚家有人死了,暂时不能回去,你能在陪我待上一阵子吗?」
夏冬青吃惊地抬起头。他对死人有种莫名的排斥,刚死之人并不知道自己死去。而且有些还会保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
「要不然我画给你地图,你先回去。」
夏冬青有几秒钟的犹豫。
「不用,我等你处理完。」
跟着凌晨来到他暂住的地方。他住在东边的房间,也是这里通风最好、最舒服的房间。凌晨将丢在床上的书整理好。
「你先睡一下,昨天晚上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很不舒服吧。」
确实有点疲惫,夏冬青闭上眼睛,躺在凌晨的床上,不到五分钟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凌晨小心地不吵醒他站起身,准备去购买晚饭要用的食材。在小规模的市场中手中提着的袋子都是夏冬青爱吃的动心,凌晨不禁苦笑了。对他来说,夏冬青到底为什么值得他这么做,他也说不清楚。
要找个非常贴切的形容的话,应该说是“忍不住疼爱”的心理吧!细细品尝“忍不住疼爱”着五个字的凌晨觉得一阵心酸。
从现在推算五次前的时候,他第一次遇见夏冬青并爱上了他,明知道他们不是同一种人也难以自拔。他还剩下什么可以换呢?
采购完回去的途中凌晨遇见了赵吏,或者说应该是赵吏找上他的。
「现在要和我说,别碰我的夏冬青吗?」
「没有找到王申月的灵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心事重重回到家里。直到做好晚饭后,凌晨才叫夏冬青起来。
虽然凌晨面前也有摆放餐具,可他却一口也没有动。如果不开电视的话,有点靠近近郊的这一带静得吓人,听到几声虫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夏冬青一边吃饭不时搔着后颈,搔处慢慢变红后肿了起来。
「好像已经开始有蚊子了。」
「你等一下。」
凌晨站起来拉上纱窗。
吃过晚饭,把餐具新干净,跑了两杯饭后咖啡走进房间的凌晨,发现夏冬青又像今天中午一样躺在床上。凌晨叫了他一声。夏冬青睁开眼睛,粗鲁地用手揉搓着泛着血丝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没睡醒,他点点头。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有灵魂冒出来。」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夏冬青闭上了嘴。喝了两口咖啡。
「这个地方会地震吗?今天房子有很轻微的晃动,不是很明显,但摇晃感确实有?」
凌晨皱了皱眉,「附近装修,你先睡吧。」
随便说了一句“晚安”的凌晨将房门关严。他无所事事地呆望着窗外,近乎满月的月亮美得感人。听到房内没有动静后,凌晨就像被月光所吸引似地穿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圆桌前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昏暗的烛光掩盖不住他们苍白的脸色。男人仔细打量着女人,女人含羞的低下头。
站在一旁身穿黑色晚服的女子开了木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上好材料所制成的人偶。人偶上面贴着一张用红字写下的生辰八字。
老妇人满意点头后,女子才将人偶再次用红布包上,最后盖上木匣。
「这次为令郎所挑选的是一个富家小姐,生辰八字也和令郎十分相称。而且令郎看起来也很满意。」
她已经为上百名已经死去的人做过婚事,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冥媒。而这个还在实行土葬的地方,也有很多人会为已死去未婚的亲人选择配偶,希望他们能共在下面有个伴。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管她找来条件多么好的已死去的女人,死去的凌轩好像都不是很喜欢。
「希望我儿子可以再安心。」
老妇人搓着手里的佛珠,将本着递还给冥媒。
「那我就先告……」
冥媒话音还没落,房间的蜡烛瞬间就被吹熄,随即房间开始大力的摇晃起来。挂在墙上的凌轩遗照也掉了下来。
短暂的摇晃停止后,冥媒重新点亮了蜡烛。
「我会为令郎重新挑选让他满意的伴侣的。」
完全没睡的夏冬青,对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赵吏的自己感到焦虑不安。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后,夏冬青就这么躺到了天亮。连续几天都是如此,直到隔天为止,偶然遇见赵吏后也没有半句话。时光寂静地流逝,即使再次碰见两人也没有说话的迹象。夏冬青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近“被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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