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啊……」
在没打扫而任由脏乱的房间里,夏冬青像念咒般反复小声嘀咕着。无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想说干脆说服自己忘掉、霸道过分的男人,却就是不断地再次回想起他的脸孔、声音和那狂暴的律动,心中充满无限感伤而将头更深地埋在被子里。
第三十五章
做爱是生活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明知如此,但自从和赵吏发生关系之后,那个比重就开始不平衡了,自己似乎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活着的。总是被忽视的心情,在这时候更让夏冬青刻苦铭心。夏冬青并不太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硬掺进自己生活不过短短一年半,性格又难以捉摸的男人任意摆布。
经历一个夜晚深思熟虑后,那一天,夏冬青在闲逛之后便直接来到赵吏暂住的招待所。空无一人的房间叫他六神无主,但看见赵吏行李袋还在,便趴在床上,就这样睡着了。冷到发抖而惊醒时,已经半夜两点。衣服被偎的满是皱着,打算起身去喝点什么的夏冬青突然眼前一阵眩晕,再次跌坐在床上。等到精神恢复后,便看了看放在桌子上暖瓶里剩下的白开水。
在喝谁时,夏冬青发觉电话留言灯正在不停闪烁。心想可能是赵吏打回来的,而雀跃不已。却又心想,要是这么笃定,等一下如果不是,失望岂不是更大了?努力说服自己赵吏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用颤抖的手指压下按钮。
有两条留言的讯息。传来的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说希望有机会再见面,在学校碰见面的女人和赵吏有联络,女人很欣喜地约着赵吏下次见面的时候。想到赵吏很有可能和女人去会面,夏冬青刚才心中的雀跃就消失了一半。
女人的留言结束后,接着听到的是凌晨的声音,抱怨夏冬青去出去也不留个纸条连手机都忘记带了,还叮嘱太晚了就别回来了。虽然有叫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但心里的某处还是暗自期盼着。失望加上不耐烦,使得夏冬青还没听完凌晨全部留言就先删除。
夏冬青再一次调回录音状态,便坐回床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干手中的白开水,冲动地将双手深入大腿内侧。一边闭上眼睛,回想着平时赵吏是怎么帮他弄的。不久,就到达了顶峰。感觉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夏冬青舔着那弄脏的左手。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但余韵的作用,使得脑筋还没回过神。等到夏冬青回头看电话,就花了不少时间。抬头看了一下时钟,已经是半夜三点。这么没常识,正打算用还算干净的右手接听电话时,电话就已经自动转换成了电话录音模式。
切换到语音信箱的那一瞬间,话筒里传来嘈杂的人声。断在的沉默让夏冬青不禁认为这是谁打来的恶作剧电话时,电话里传来「夏冬青……」的微弱声音。不用想夏冬青也知道这是赵吏的声音,但就是没办法从床上起身。声音听起来口齿不清,「夏冬青」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像是喝得酩酊大醉般,因此夏冬青更清楚感受到赵吏真实的呼吸,差点忘记呼吸。
「你被开除了,回去以后不用再来便利店了……」
就在此时,电话噗一声就切断了,再次恢复沉默。夏冬青愣了好久,终于回神后。夏冬青捂住突然一阵阵痛的胃,用颤抖的手指按下播放的按钮,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播放。在半个小时后终于听清那句话后,索性删除留言。但删除的那一刹那,夏冬青马上感到后悔。当他再次按下播放键事,却只听到机器本身死气沉沉声音而已。
用了几个小时接受了被开除的事实,于是夏冬青买了一份那种带招聘广告的杂志。中午时,夏冬青就在房间里翻看杂志,那每一条详细的广告。虽说招聘的地方都离自己很近,但几乎招的都是夜班工作。这时候,夏冬青发觉有人走了进来,却不想回头。
「你在看什么?」
回头一看,是凌晨,他从背后一直瞄着夏冬青手上的东西。
「招聘广告,打算找份工作。白天的。」
「你不打算辞掉便利店工作?」
辞掉?应该说是被开除了吧。夏冬青暧昧地歪头微笑。
「算是吧。不过具体还没想好。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在夏冬青阖上杂志的同时,听到「马上」这样的答复。
「最近感觉好冷,明明已经都要彻底变暖了。」
凌晨在夏冬青旁边坐下。
「晚上多少也会冷吧。」
「也是。」
夏冬青再次翻开杂志,而凌晨歪头想着,「帮我去买点东西吧。」
由于凌晨的拜托,使得夏冬青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市场。但就算是如此,夏冬青脑中还是在想到底找到另一份新工作前,要不要去再见一次赵吏。赵吏自从那次打电话来过后,就没有消息了。虽然车子还在那里停放着,招待所那边已经退了房,虽然很想见他,如果被冷淡对待,岂不是颜面尽失?夏冬青的犹豫,说白了就是懦弱罢了。但要是不有所行动,就会这样持续下去,夏冬青绝对不想如此。
虽然好不容易将夏冬青支走,凌晨还是满手是汗地握住门把将门推开。
手搓着佛珠的老妇人连眼都不睁地继续搓着佛珠,嘴里念叨着某部经书。本来还是有所期待,在开门那一瞬间却已经彻底粉碎。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凌晨甚至有股冲动,想转头就走。
「把门关上。你父亲还是对位小姐不满意。你之前不是去了北京吗?有没有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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