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花痴的尖叫。
闻嘉言脸上的表情绷不住,快走到包厢的时候耳根透出一点红,好吧,这还是他第一次穿西装,而且还是在这麽多人面前……总是有股说不出的局促。
“我男人太帅了!”程雅捧著脸,蹭到耳根红透的闻嘉言面前,眼里冒的爱心都快溢出来了。
陆谨只看了一眼,目光里划过惊豔和欣赏,随後便自然道,“哎,公共场合打情骂俏,注意影响啊──服务员,这桌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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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去附近的ktv唱歌。程雅拉了一大帮子人,把包厢挤得水泄不通,又是划拳又是拼酒。陆谨切切实实地感到了和这帮年轻人的代沟,和闻嘉言打了声招呼就告辞了。闻嘉言正被人拉著和程雅喝交杯酒呢,挽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能惋惜地看著陆谨消失在迷离的光影里。
点蜡烛,吃蛋糕,砸蛋糕,掷色子,斗地主,玩真心话大冒险,一直玩到快十一点,包厢才散场。闻嘉言由衷庆幸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把西装换了回来,不然被这帮人一通瞎闹,早糟蹋成两块破布了。
送走程雅的那帮损友,回到包厢,却发现喝得醉醺醺的程雅躺在沙发上,还拿著麦在唱歌。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麽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麽/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思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後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後来/终於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闻嘉言俯下身,把程雅手里的话筒小心地夺过来,“程雅,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程雅抱住他的脖子,小脸泛著酡红,水汽迷蒙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要走了?我还没唱完……”
“嗯,再不走就要被人家扫地出门了。”闻嘉言的话语里微微带著笑。
“那……我要你背我回去……”
“没问题”
春末的夜晚,凉风习习。高个男生背著娇小的女生,走在校园空寂的林荫道上。程雅在他背上睡得很熟,时不时会动一下脖子,或者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嘀咕。把程雅送回宿舍,闻嘉言跟楼管员道了谢,一个人沿著师大的小路往k大後门走。
四周非常静,他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今晚的月亮很大,也很圆。他抬头望著夜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在朦胧的月辉里,他仿佛看到另一个遥远的自己。
“大叔,今天我生日诶,你都没准备礼物吗?”
“啊?这两天工作太忙了,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记得你的生日”
“……”男生的目光黯淡下去,默默地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
“小傻瓜,骗你的!”男人变魔术般从背後拿出一个纸盒,“诺,礼物!最新款的id,你喜欢听的歌都给你下好了”
他看到自己兴奋地跳起来,扑到男人身上,男人笑著接住自己,两人倒在沙发上,他钻到男人怀里,一人分一只耳机听歌。
“大叔,你都喜欢哪些歌手啊?”
“女歌手的话,莫文蔚,刘若英,男歌手的话,齐秦不错”
“齐秦?这个名字我怎麽从来没听说过,很出名吗啊──大叔你捏我脸干吗……”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深深吸了口寒夜的冷空气,闻嘉言抱紧了手里的礼物袋,大步走进了深黑的夜色里。
六月,毕业季。吃了散夥饭,领了学位证,拍了毕业照。行政楼的大广场前,所有人把学士帽一起抛向天空,镜头在那一刻卡擦定格。照片被收进k大纪念册的最後一页,放到书桌抽屉最里面的夹层,照片里所有人都笑得很开怀,他也一样。
出国前一个星期,闻嘉言回了一趟老家,心酸地发现父母已越见老态,尤其是父亲,曾经把小时候的他扛在肩上飞跑的人现在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花白的两鬓让他不忍卒睹。临回江城前,父母亲执意要送他上火车。
“嘉言,到那边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麽事就打电话回家啊……”母亲早已在站台上泣不成声。
“行了,你丢不丢人,儿子这是出国,应该高兴的事儿,你哭什麽”父亲狠狠抽了口烟,
“什麽有事就打电话?你以为越洋电话跟咱们这里一样啊,那个贵哦……”
“爸,妈,你们也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列车缓缓开动,窗外两道瘦长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拖得很长,闻嘉言把脸贴在车窗上,眼睛大睁,努力想再多看一秒那两个身影。铁轨撞击枕木的声音规律地回荡在车厢上空,南方的丘陵,梯田,草木,和那两个微不足道的黑点,在男生的视野中一点点後退,直至完全消失。
他闭上眼睛,任隧洞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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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江城。
位於市中心最繁华的cbd内一座高级写字楼的顶层,急促的高跟鞋蹬地声从玻璃长廊的另一头响起。紧接著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是一份文件啪地甩在原木桌面上的声音。
“jack,你这份评估报告怎麽写的?连客户需求都没表述清楚!上次开会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公司最注重的就是……”
被绿色盆栽环绕的工作区内,几个脑袋一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一边凑到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
“诶,女王又发脾气了,你看那脸臭得……”
“jack为了那份报告都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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