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挖你的墙角了。”男人也笑,“不过让闻助理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实在屈才。”
“呵呵,那就要看嘉言愿不愿意了”苏琬棋也不在外人面前掩饰她对闻嘉言的欣赏,“不过我现在可是半刻都离不了他,你要真把他挖走了,我可得跟你急啊。”
饭桌上一阵笑声散开,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善意的玩笑,用来活络气氛正好。闻嘉言也很应景地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僵硬。
双方各自聊了一些生活琐事,精致的菜肴陆续上桌,谈话也慢慢切入正题。看来苏琬棋这次真的有和天泽合作的意向。闻嘉言努力让自己的心神集中在公事上,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嘉言,还愣著干嘛,给蒋总敬酒啊!”
(14鲜币)47.
难道他一直都在发愣麽……闻嘉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苏琬棋疑惑的目光中举起桌上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朝对面始终得体地微笑的男人一举杯,笑道,“蒋总,多有怠慢。对不住,我先自罚三杯。”
不等男人说话,他已经仰头一口气干了杯中的红酒,强自压抑著咳嗽的冲动,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然後是第三杯……
苏琬棋意识到有什麽不太对劲,秀眉蹙起,她按住闻嘉言倒第四杯酒的手,压低声音道,
“嘉言,够了。”
“呵呵,闻助理这麽给我们蒋总面子,我们不回敬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代表天泽各敬苏总和闻助理一杯。”这时,先前同苏琬棋握手的那个年轻男人笑著站了起来,一番推杯换盏,立刻打消了刚才闻嘉言造成的尴尬局面。
“副总,我去一下洗手间”闻嘉言刚才喝得太急,来之前肚子里又没垫任何东西,这会儿胃部受了剧烈刺激,针扎似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撕扯著他的内脏。
苏琬棋只能暂时咽下涌上喉咙的疑问,叹了口气,“去吧,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去车里休息一会儿。反正公事也谈得差不多了。”
得了苏琬棋的应允,闻嘉言也顾不上失礼了,强笑著对众人说了声抱歉後便快步往包厢外走,一进男用洗手间,他整个人都趴到了洗手台上,吐出来的只有酒液和胆汁,胃却还在一阵阵抽搐。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力冲了几遍脸,等著这并不陌生的疼痛和往常一样慢慢归於平静。
“每次别人要你敬酒你都喝成这样吗?”
这声音里的宠溺和无奈让他有一瞬置身於旧时光中的错觉,可冷冰冰的现实立刻就涌入了他的脑海,他们的身份差距,他们这四年不可逾越的鸿沟,都时刻提醒著他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有半点动摇。
“蒋总说笑了,就这麽几杯红酒,还不至於把闻某怎麽样”擦掉唇角的水渍,闻嘉言直起身来,恍若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地正视著对面的男人。
也许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在那个人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心疼。大概是喝多了眼花了吧,他在心底嘲讽著自己。
“蒋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闻某就先走一步了”在这个地方再多待一秒都是折磨,闻嘉言只恨不得自己立刻从这里消失才好。
“你在洗手间待了这麽久,饭局早都散了。你们副总临时有事先回了公司,我跟她打过招呼,你喝了酒,开车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蒋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劳烦您了,我搭出租车回家也是一样”这个人到底想做什麽,四年前那样对他,四年後又在这里装什麽好好先生,难不成婚姻寂寞,又忍不住要出来偷腥了吗?
闻嘉言越想越发觉出自己的可悲,冷冷挥开蒋季泽想扶自己的手往外走,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脚步的凌乱,只是跌跌撞撞往酒店大门走,途中还不小心撞到了端著托盘的服务生,差点酿成一桩事故。
“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朋友,喝多了。实在不好意思”一个磁性的声音及时出来替他解围,原来男人一直都无声地跟在他後面。
“蒋季泽!”出了酒店大门,余光瞄到後面那个颀长的影子,他第无数次被他打败,只能转过身,忍耐著胃部的不适,低哑道,“你到底想怎麽样?”
他对面的男人脚步一顿,他脸上那种不易察觉的怔楞是闻嘉言没有见过的,好像他自己都在疑惑刚才的举动。
一年前他回到江城,艰难地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他知道他留学回来後也待在这个城市,可他不敢问他在哪家公司。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去偷偷看他,四年来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去接近他,不要去破坏他平静的生活。他怕四年的苦苦忍耐功亏一篑,但世界是这麽的小,再次相遇,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他和他礼貌的握手,公式化的微笑,仿佛他们是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从旧友苏琬棋口中知道他的能干、勤奋和刻苦,他比谁都欣慰。他长大了,成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肩膀甚至比他还宽阔。他几乎快忘了曾经那个只是把脑袋埋在他胸口闷闷地不说话就能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长大的少年不用再依赖任何人了,可为什麽在洗手间看到他伪装的坚强那一刻他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呢?
“我……你喝了酒回家很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就走,也好给你们苏总一个交代。”想来想去,也似乎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自己的情不自禁了。
听到苏琬棋的名字,闻嘉言疏远的神色微有动摇。蒋季泽没错过他脸上一丝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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