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会意,端著咖啡从後方走到那人的座位前,小心地把拿铁放到那人手边。蒋季泽正专注於幻灯片上展示的,看样子连他进来都没察觉。闻嘉言顺势把另一杯咖啡放到他身旁正侃侃而谈的年轻男人身上,却没想那人说到兴头上时很不巧地做了个扬手的动作,正好打到他的手背。闻嘉言想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咖啡泼洒出来,溅在他的手背,散开一阵灼烧般的痛楚。
又搞砸了,闻嘉言挫败地在心中想。顾不上手背的灼痛连连对那位天泽的副总说著抱歉。倒是那位副总不好意思起来,错本来在他,而且他也就是袖口溅了点咖啡,什麽事都没有。正想说‘这不怪你是我没注意’的时候,他旁边的男人刷地拉开椅子站起身来。
“苏总,不介意我借用一下你的助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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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还在咖啡事件中没有回过神来的苏琬棋愣愣地看著对面脸色不善的男人,“当、当然”
蒋季泽二话不说,把还在埋头用纸巾拼命清理桌面的人直接拽出了会议室,一路拉到最尽头的洗手间。中途醒过神来的闻嘉言羞恼地试图反抗,可男人的力气不知怎麽那麽大,他的手骨都被他捏得发痛,更不用说挣开了。他只能庆幸现在是上班时间,这片区域一般不会有员工过来闲逛。
“手伸出来”男人站在他身後,俊眉拧起,替他卷起衬衫袖口,他藏在袖口下因为烫伤而红肿的左手被男人当宝贝似的温柔地拉出来,两手握住,放到水龙头下冲洗。闻嘉言的手抽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他刚才已经掩饰得很好了,被烫伤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惊慌,异常的手背很快就掩在了袖口下,打算等出了会议室再来处理。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闻嘉言闭了闭眼,下狠劲把手从那个人的双手中抽出来,“蒋总,您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你总算肯正眼看我一眼了。”蒋季泽语气里的自嘲意味十足,见他手背上的红肿有消退的趋势,男人并没有再勉强。他是越活定力越差了,在这个人面前失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好像这男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闻嘉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干脆转身直接走人。
再回到会议室,另外两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微妙。尤其是苏琬棋,意味复杂的目光不停地在蒋季泽和他之间徘徊。在心底无声苦笑,闻嘉言知道等下散会後又摆脱不了某人的审问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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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认识蒋总?”这不,刚上商务车,苏琬棋就迎面抛出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不回答也可以。只是那天晚上从悦景回来後你就很反常,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苏琬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後座上,秋水般潋滟的眸子静静地注视著他。
闻嘉言在心底叹了口气,“算是……认识吧。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苏琬棋看出他不想多谈,嗯了一声,看进他眼中,“嘉言,我希望你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闻嘉言攥紧双手,一阵沈默。这几天他的表现让苏琬棋大失所望,他怎麽会不知道。
“明天休假,你最好出去放松一下。有个朋友新开了间书吧,环境还不错,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坐坐。”边说话边递过来一张印刷别致的手工卡。苏琬棋说的朋友自然是她
经常在闻嘉言耳边提起的那个哈佛高材生的姐姐了,这里面的暗示意味不言而明。
也许,是时候翻开新的一页了。闻嘉言慢慢捏紧了手中的卡,绽出微笑道,“谢谢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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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嘉言著实花了一番力气才找到那家书吧的位置。他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看电影或者睡觉打发时间,家里的书柜不是没有书,而且好些都是国外艰深晦涩的原著,只不过回国的时间一长,母语环境的轻松惬意让他也失掉了在美国时那种认真钻研的精神,书柜早蒙了一层灰,也就最下面一层里面几本营销学的书会偶尔翻出来看看。
像书吧这麽小资情调的地方,闻嘉言还是第一次来。他站在设计风格十分後现代的正门口,对著那块招牌看了又看,确定这是名片上所指的地方後,多少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静。这是这家书吧给他的第一感觉,针落可闻的静。第二感觉是书多,一进门,过了一个半敞开的吧台,是一大排巴洛克式风格的立式书柜,低调,华丽。每一层都整整齐齐地码放著相同类型的书籍。书柜的右侧是休闲区,随意地放置著沙发椅和小圆桌,地板上铺著针织地毯,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起看书。闻嘉言闻到咖啡的香味,再往里走,一个别致的咖啡小屋呈现在他面前。
有人在柜台後煮咖啡,见有客人进来,抬头露出招牌笑容。闻嘉言微微一愣,这是个很干净的青年,穿著简简单单的白衬衣,清瘦,白皙,五官单独看并不出色,放在一起却十分巧夺天工。
“你好,我是苏小姐介绍过来的,我……”只是回以微笑未免显得尴尬,闻嘉言正绞尽脑汁地想著怎麽和这人聊几句,他对面的青年已经笑著开口,“你就是闻嘉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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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闻嘉言有些诧异,再打量了那人几眼,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我是dl,你也可以叫我尼尔。苏姐是我姐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呵,她经常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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