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几天谢少不在,你和思哲打得也蛮火热嘛。”
“但,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谢少!其他人我只不过做做戏而已,这不,谢少回来人家高兴死了。”
“我看你是朝三暮四吧。”
“你说什麽?!”
眼看就要干起来,谢锦台压著心中的不耐烦,换了个灿烂无匹的笑容,把两个人一人一边搂紧了,说道:“我说我的美人儿们,你们要是在我这吵起来,这个月我就只好喝西北风了啊。更重要的是,你们想想,我在这里本来是要带给你们有最放松、最惬意的时间,要是你们不仅没能快活到,还因为我吵了嘴败了兴、心情不好,就全都是我的错了。我要好多天心里都不痛快了。”
趁著把双方的势头压了一截下去,谢锦台又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上的表:“我生日的时候凝凝送我的手表我天天带著,咏欣回国後立刻给我补过生日我也记著,还有各位美人,你们喜欢我,我都知道,你们有什麽喜欢的,我也都知道,别急,等我好了好好地陪你们。一个一个挨著来,一个都不会落下。”
艹,是他妈要吃蓝色小药丸才能金刚不倒了这回!
谢锦台左搂一个右抱一个,身边还围几个,可是他一点都没有美人在怀的幸福感。
他妈的,腰要断了!
医生嘱咐不能喝酒,但进了miss,就只有身不由己。
别以为应付男人难,应付这群女人有时候更难。
谁他妈真的关心他伤有没有好多少,谁他妈管他什麽时候才能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无谢少还有思哲有弗兰科有其他人,谁少了他谢锦台就真的落落寡欢心情低落?
卖男人的女人,卖男人的男人,和他卖女人的男人,不过都是出来卖的罢了,谢锦台也从不会去想,在这样声色酒糜的地方能寻真心。
更何况,比起女人,他还是更喜欢男人。
谢锦台回来转了一圈就带回来不少的营收,因为他好几天没回来,就没能逃过为“赔罪”而陪了一大群女人的命运。
还有人听说他回来了,专门赶到miss来看他的。
也有一两个关心他的,给他带了外面买不到的伤药,嘱咐他一定要擦到位,或者说让他到自己家的私人医院去做全方位检查。
谢锦台都谢过了,药收了下来,医院谢绝了。
那小小的陆家巷的老医生说没事,谢锦台就相信一定没事。那个住在有白兰花的院子里的年轻男人也说没事,谢锦台就更肯定那必然是没事的。
他端著酒杯转了一个又一个美人怀,觥箸交错,一杯又一杯,一瓶再是一瓶。
如时光一样流泻的好酒,最後不知落进多少人的昂头之间。
谢锦台是伤员,吴尽总还有些良心,让卿黎给他接下了後面的客人,让谢锦台提前下班。
“我谢谢你。”
年轻英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外套尤其的好看,他喝得个五六分醉,在吴尽的面前这样说道。
吴尽磨磨牙:“你是该谢我,你以为这miss堂是你家开的还是我开的?你以为在整个p里你又算得上什麽。你也好他们也好,没人想来这种地方做事,如果不是被逼的,谁愿意来?既然是被逼的,就给我记好,你在这里就没那麽自由!”
他妈的,什麽年代了,还圈禁自由?谁叫他妈的这个操蛋的世界总有人身不由己。
呵呵,谢锦台笑笑:“我,懂。”
那一阳台上飘摇的衣服,那吹落一地的风与花,那高大的时而气愤时而贤惠的男人,那短暂的长不过任何一瞬的两天,都不过是他的镜花水月一场。
谢锦台慢慢地走出去。
这个地方多大啊,一个miss堂,就比杜淳那小院子那小楼房大了不止十倍,怪不得,竟然会转得谢锦台头晕。
“谢少,我叫车送你。”
年轻的侍应生走过来扶著看起来喝得摇摇欲坠的谢锦台。
“不用,我自己走走,你回去吧。”
“那、那你一定要小心哦。”那孩子担心地看他一眼。
谢锦台突然心里有些暖,便给了他一个笑脸。那孩子脸一红,止步在了留著谢锦台背影的门口。
谢锦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风之中。身後,宫殿一样的地方那般流光溢彩,不夜的世界,真正的灯红酒绿,不是路边谁都可以光著脚丫子大啖海鲜,大骂粗话,讲著生活的大排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出入,在音乐和一群陌生人的夹击里嗨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声色场,而是另一种,也卖吃的卖喝的卖肉的地方。
那小小的巷子里修汽车的男人,这种地方你见过吗来过吗?你羡慕吗,厌恶吗?
谢锦台不能开车,也不想叫人送,他想打个车,但今天等了好几分锺竟然都没有空车过。
他腰痛,头还几晕几晕的。又站了一分锺之後,他果断地决定边走边等著。
他妈的,被冷风一吹头晕得越来越厉害,走了一会儿,他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摇晃。
到最後,他终於支撑不住,最後的抵抗终於在夜风之中消失。
“艹。”他小声地骂了一声终於缓缓地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时候,他背後骤然贴上来一个什麽,而後从他腋下伸出来一双手,那一双手和它们所连接的胸膛稳稳地撑住了倒下去的男人的重量。
他被人托住了。
这是谢锦台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最後的一点意识。
☆、以爱易爱 11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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