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你会跳舞吗?”——“肚皮舞算吗?我跳的水平不比东方歌舞团演员差。”他的话音刚落,常颖和英飏就都喷了。
英飏拍着心口笑骂道:“你可饶了我吧,让寒江知道我曾经推你去应付那些小演员,他能咬死我。你俩干脆就说不会跳,权当是武装思想抵御资产阶级糖衣炮弹了。”这一回则轮到薛中泽和常缨不约而同噗嗤笑喷,看把人家领导挤兑得都说出文革时期的词儿了。
英飏并不在意常缨是否真会开飞机,可薛中泽学跳肚皮舞,的确有一半是他故意纵容的意思,尽管另一半用意是纯属寻开心。在当时,有英俊的小助理在团拜会后台休息室,找舞蹈演员搭讪学舞蹈,着实替英飏挡开了许多别有用心的挑逗。何况俊男靓女排作一排舞得流光溢彩,着实是一种别样的风景乐趣,也为道貌岸然的氛围打开些许活泼小窗。
若论积极性的收获,至少是给重要领导留下了些好印象。出行前,工部总长谢蔚在接见英飏新收的爱徒时是当场笑开了,冲着英飏挤挤眼睛道:这不是那年学跳舞的小伙子吗?你要早说是看上他了,何至于费这么大周折?
尽管谢蔚就招生之事常与英飏打趣,说他改变决定之迅捷度简直是360°原地调头··但其实他对英飏的解说是感同身受:课题成果描述之所以非得用‘契合’却不能说成‘整合’,从来都是在于‘天赋、本质、敏感度’这三样务必要严丝合缝;况且“度”的定义本身也是‘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新进门的学生无论学识功底、实操能力,还是感应敏捷程度都无可挑剔;可喜的更在于师生间具备着极高的默契度。如此品质上佳的胚子,他当然要亲手琢磨成为精品。
‘捡乐儿’这类戏耍终归是笑过一场就完了,外人知道这段笑话,顶多是说师生二人挺会玩儿,学生年轻好动,当老师的也童心未泯。若被顾寒江知道,一双数九寒冬的眼睛里能飞出无数冰刀霜剑把人埋起来。光想想都能让英飏抖出一身冷痱子。
【东方歌舞团,是60年代初由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外交部长陈毅,根据当时国际形势、外交工作需要,及对外文委主任张致祥的构想,于1962年1月主持组建的国家歌舞团。以“东方舞乐班”为基础,从中央歌舞团及全国各地抽调了大批业务骨干、尖子演员。自组建时至上世纪末,一直雄踞于文化部下属的顶尖级艺术骨干团体前列,更有着多次随国家领导人出访表演、肩负文化艺术交流使节的光荣历史。后于05年7月与原中国歌舞团合并,组建为中国东方歌舞团。09年11月,该团转企改制为中国东方演艺集团有限公司。
肚皮舞在伊斯拉帝国强盛时代蔚然成风,其历史足以追溯到法老时期,男性肚皮舞的历史起源并兴盛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时代。东方歌舞团本着文化交流广纳博彩的文化理念和原则,有专业演员专攻专排,使得以肚皮舞为特色的专业舞蹈表演,成为该团的众多保留节目之一。】
抵达预定的商务酒店,进到预留的商务间客房插卡通电、拉严窗帘,将灯光调成最小档,常缨、薛中泽彼此配合,毫不含糊地“看”了房间中所有设备,以确认并无额外装置。英飏安然等着检查工作完毕,褪下外套腕表走进洗手间去洗脸。
薛中泽将行李箱内服装逐一挂好,常缨捡起桌上酒店指南卡册,校对默记的行动路线。最后摘下卡在封皮背面的钥匙,向薛中泽晃了晃:房间里有特设的内嵌保险柜。
薛中泽见之笑哂:“我和老师都不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要紧东西要么随身携带要么压在脑子里,多不过两套衣服不怕丢的。”——常缨呵呵笑答:“那我把‘清理车况’(清理出预设监控装置)的杂物放里边。”
薛中泽摇摇头道:“你也太给他们面子了,那车就搁在酒店地库里做摆设吧,咱们另找代步车。gps装置链接中控系统,于咱们而言简直是鸡肋。再则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人能通过gps控制车辆位置,对手也能。万一遇到狗急跳墙的,一颗跟踪制导(导弹)扔过来,咱可就瞬间成仙了。”——常缨闻言把眼一翻不搭茬儿;英飏踱步出来,扬手朝薛中泽扔来毛巾并假做切齿道:“是不是每次吃饭前,你都要给我们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的消化不良呢?”
等着常缨往门口地面上吹了爽身粉锁房门时,薛中泽的手机上接到署名‘3’的短信:一楼,红酒屋旁粤式餐档。五分钟后,毫不意外的在粤式餐档看到了守着一桌点心的顾三元。
顾三元先为薛中泽斟好茶,又把茶壶递给常缨,转着桌面玻璃转盘,将鲜虾肠粉、虾饺等转到薛中泽面前,催他们品尝正宗的粤式点心。他承认说是昨晚抵港来看望顾俊的,赶紧着把他哥硬塞这项差使铲平了,还要带顾俊去欧洲玩。
顾三元抿茶润口后直奔主题,解说前尘往事:他们所处势力辖区‘旌忠帮’,当前头把交椅上坐的大哥名叫陈旌敏。97年港岛回归,旌忠帮如港界大多数帮会一样,顺应港人治港依法自治的大势,与政府(尤其是内地司法)保持着逐渐归流、相安无事的姿态。帮会管理辖区地面秩序,同时尽量配合政府领导,‘我不坏你的庙堂律令,你也别破我的江湖规矩’,如此对地方政府而言当然是垂手而得巨大政绩。
旌忠帮与顾祁等人的关系颇有“渊源”。上世纪末顾祁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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