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似乎将内火催发起来,他感觉喉咙、心脏都不太舒服,因此想想尽快回家踏实休息。
十五分钟后,五个人分两部车在学术会大楼外再次碰头。祝涛依旧留下看车,借用的车由旌忠派司机取回。薛中泽、常缨跟随英飏进入会场,顾寒江则提着“公文箱”径直去了预定位置。
在会场贵宾席区域,师生三人正与叶二世子不期而遇,还是前后排之隔。叶成林顺势“犯好心眼儿”,关切询问师生们的行程,称可以通知专机略加调整起飞时间以便搭乘。英飏对谦和有加的二世子报以和蔼相对,婉言回绝了好意邀请,理由同样是已经和徐姓领导约好同机返京,不好临时改口。
趁台上正是主持人开场发言,叶成林就把薛中泽拉到就近落座,非要陪他聊会闲话不可。玩笑没聊出几句就令薛中泽面带羞涩,使得叶成林心情大好,施施然摆手笑道:“嗨呦,脸儿还真红了,我们竞儿也知道害臊?成,不逗了。哥哥跟你是说正经的。我准备和思源合作投资曲阜的项目,你来出任这个技术顾问,怎么样?思源那边儿我会去替你说。”——“承蒙二哥抬爱。您回京后直接跟祁哥提就行;若是合作当真谈成,又都是自己兄弟,我肯定会用心把好技术关的。您何必亲自跑一趟来,怎么好意思。”
叶成林抬手捂在薛中泽肩上状似凑近调笑,悄然指着相隔几排位置上一个谢顶男子让他看:“竞儿,二哥在你眼里就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fēng_liú种吗?非也!看见那‘谢顶’了··是刚和我签合同的德国厂方高级技术顾问。那么大一份订单,我作为集团执行总裁,必须对产品关键指标数据先做深入了解。
我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季秃子和他老婆也出来,被他的车队压了一路。在京城时碍着世交老脸面,得勉强忍着让彼此过得去。到了这天高皇帝远的所在,还想扛着狸猫充太子?嗤!与其跟在徐锦辉他们那边儿充样子,真是不如到这来和你聊会儿天,再不济也能学点正经东西。
昨晚季秃子让老婆替他出场应酬,他钻去‘翡翠台’赌马了。据说昨天这把是真有点肉疼,输了不少于这个数儿。”
薛中泽看着叶成林伸手指比划的数字,当然明白那个数至少要后缀六七个零。他一直在纸上快速画着卡通画,流氓兔小眼眯线,屁股还嘬个皮搋子。叶成林的话题告一段落,流氓兔也描成了立体效果。他侧着脸装傻问道:“那他还那么大气势,拿咱哥们儿当出气筒?”——叶成林挑了挑下巴不置可否:“看今早这份儿德行,是有人给他掏钱了!最近这一年多,他的外财渠道被砍掉不少早就输红眼了。金研院沙老头翻车滚进坑,他们怕这只老耗子拖木楔,扯出大头儿来,这才着急忙慌跑过来听你老师的意思,也好尽快通知北边下手填土活埋。”
由于要和叶成林对答,薛中泽戴着同声传译耳机摘开了一只耳麦,因而台上发言也听得七七八八似是而非。恰在这时主席台屏幕上突然有个绿色亮点连跳几下,就跳到了发言人的镜片上。正在演讲的学者被晃,下意识抬手挡了下脸。这一串突发情形随即引起坐席中一片低语,坐席中有人用高光装置晃射演讲台,恶意扰乱会场。
英飏回头搜索了一番,看到叶、薛仍在靠近低语,不禁面露不豫。随后常缨就毫不含糊的走过来打断了交谈。
“李竞,老师说台上演讲马上就结束,再有两段发言就到咱们了;让你赶快去帮他准备发言稿。另外老师还是不舒服,我要代他出去接人。”手掌无意触碰的刹那,常缨在薛中泽手背上写了个x,徐锦辉马上要过来。
薛中泽惶恐的吐吐舌头,向叶成林道声“抱歉”说没聊完的话留待回京再聊。然后灰溜溜钻到英飏身侧坐定,动作麻利的打开笔记本插优盘找发言稿。
叶成林对遭到抢白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薛中泽刚表现的淘气反应在他看来足够有趣。他用调整耳麦的手蹭着自己唇下位置,不觉间一厢情愿升起幻想:那个粉嫩的舌尖含在口中应该是怎样的清甜滋味···别样风情···
英飏将刚做的笔记推给薛中泽,扯下一侧耳麦笑道:“你可回来了,你再多说一会儿,‘那位’能把槽牙磨碎了。”——“我也正闹心呢,叶二少透露的话题不能为外人道,得把头凑得很近才能听见。您哪里不舒服了?”
主讲换了一位南美国家的学者,英飏拾起同声传译耳机,同时开口答道:“别紧张。早上餐厅送来生普洱茶,我觉着最近心火重就多喝两杯想解一解心火。又赶上这个空间有些低矮憋闷··不妨事,这位讲完之后有会间休息,咱们出去透透气就行。你赶快把这几个文字点记下来。”
真要感谢英飏及时出面帮他摆脱纠缠,能让他静心集中精力。此刻他不仅明确确定顾寒江的位置,更明显觉察到某个极度敏感体正在迫近。
余光看到英飏戴正会议耳机,薛中泽趁侧身看笔记时,快速将微型对讲器压在会议耳机下,耳畔随即响起质问,显然说话时是咬着牙关的:“聊什么好话呢,还要把脑袋枕在人家怀里?”——“二世子透露季宏图等人要用沙成泗灭口顶罪。另外徐锦辉正往这边来,我怀疑段志国会混迹在随行人员或者会场保安人员里。”
“嗯。刚才的恶意晃射在你们身后五点钟方向半径6·5之内。一个猥琐货色,你自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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