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搞笑啊?”
果然太把自己当回事,是要遭到报应的。在那个人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再显而易见不过了。
“明白了。”
不放鱼饵的垂钓者,是傻子,那把自己的心挂在鱼钩上投喂的人呢?
白痴!
“好,加油,祝你拿到......最差的成绩。”
焦赞在沉默中听到对方客气地挂了电话,滴滴的声音持续回响,很快就扩大到整个房间,跟牵引机一起同时拉扯着他的心和肌体。
丁峰拿着化验报告愁眉苦脸地推门进来。
“zap哥,关节里还是有积液。”
他看不到焦赞的表情,但是仰趟着的人散发出的沮丧气场多少还是能感应到的,忍不住安慰他:“医生说了,髌骨软骨挫伤,只要你不动它,最多一个月。这次比赛错过了,我们还可以明年再战嘛。”
焦赞回到店里,看着大门上的标注就定在当场。好几天了,可腋下的单拐依然让他不习惯,没站一会儿,就浑身发疼。
他以前喷在孟良那句英文下面的话里,“never”这个词被人用马克笔重重地圈了,孩子气地拉了个大大的箭头,拖指到上面的句子中间。
丁峰付好车钱,转过身,也顺着他呆呆凝视的目光看过去。
“r ck。”丁峰气愤起来:“让他最好别再来,扫把星,不是他出来闹场,你怎么会摔伤?下次让我看到他,一定请他吃大便。咦,下......下雪了?”
焦赞被飘在脸上零星的白色晶体启动了开关,拦住掉头过来的出租车,不顾丁峰的呼喊坐了上去。
其实明知道是肯定赶不上的,对方的电话打不通也一定不是刻意针对自己的关机。尽管这样,冲动依然驱使他一路心跳激烈地飙到机场,翻新的电子屏幕显示,飞机刚刚离港。
在跑道上慢慢腾空呼啸而过的巨大机腹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留意到地面上堆积起来的白色人影。
仰望着,仰望着,看着机身远去,变成无数片雪花飘落下来,划过苍白的地面,和沉睡的内心。
“i u。”
焦赞耳边回响起某个夜里那拼命喊出的让他临阵刹车的一句话。
可这一切,都已过去,如时间坠落,陨地成灰。
27、27 ...
孟良在医院看到老头歪了半边脸跟自己含糊地说“嗨”,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你也有今天。”
孟爸笑了笑,脸更难看了:“都是......被你气的。”
孟良看着他,年轻的时候也算英俊,在自己心里,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全宇宙第一帅的战机机长,手臂一伸就可以指挥所有地球人。现在岁数大了,脸上松弛了,可身板一直比紫檀还硬朗。目睹这样的人,用现在的表情口齿不清地埋怨,还真有点万箭穿心的感觉。可他嘴上哪肯承认,仰头看天花板把眼泪逼了回去,淡淡地说:“你就往我身上推好了。明明是你自己嘴谗,老爱吃油炸的。”
幸好孟爸的程度不算非常严重,加上救治及时,除了腿脚不便,暂时没有太大的风险。孟良和医生交换了意见,中西医双管齐下,明姐再加上特护,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定下了治疗方案。
晚上陪床的时候,电话响了几声,孟良看了看号码,没等反应过来,手已经直觉地关机了。
可即使这样,孟爸还是睁开了眼睛。
“是......谁啊?”
“......打错的。”
父子俩默默无语地在同一个房间里躺着,不由自主地同时意识到,这样的情形在他们之间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一时间,往事上心,穿流不息。
孟爸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小的时候,驴脾气。也是下大雪,你妈要跟你,手拉手,怕你摔,你非不,就要自己走。后来,我说,来,爸爸怕摔,你能不能,拉着我,一起走啊?你呀,就肯了。”
为了说清楚,他强迫自己说得很慢,听起来份外凝滞,拖词拽句地蹦着话,孟良听着不由自主得就鼻子酸涨起来。
“那时候,是哄你。现在,不能哄了。要说实话了。”
“lion,爸爸怕摔,你能不能,拉着我,一起走啊?”
时间在亲情面前仿佛停止了摆动。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发生什么,有些话说出来,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孟良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溃不成军。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坐起来,在黑暗中走过去,握着父亲失去大半知觉的一只手,使劲握了握。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公司里,还有,家里,你放心。有我呢。”
象是承诺一样,孟良把头抵在双手合握的地方,直到对方安心地睡着。
那天晚上,孟良看着手机黑屏,一夜未眠。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不安似乎荡然无存,他咬着牙,把手机当假想敌发狠。看着吧,要象个男子汉一样,为了家人而燃烧!
半个月后出院的时候,孟爸只剩下左边的手脚有些无力,使不上力气,面部的歪斜程度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孟良用轮椅推着孟爸去了趟公司,一路上受到夹道相迎的鼓掌慰问,嘘寒问暖的人们笑意盈盈,表情自然,倒象是完全发自真心。
孟爸跟别人一一握手,进了电梯,才对孟良不无得意地动了动手指。
“看见没有?待人,要以诚换诚。”
孟良哼了一声:“得了吧,你糊弄谁啊?到了你这种程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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