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行动只会……“不等他说完,离晓蒙一指乔森:“你举手是有什么想说的??”
乔森指着自己,脑袋往前勾了勾:“所以,我现在是能讲话了……”
“说!”
肃远和原保如齐齐看他,乔森道:“以前我做节目去过一个废弃屠宰场的冷库,据说那里闹鬼,你们刚才说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个冷库好像离大学宿舍很近,要是喻忘忧住在教师宿舍的话,过去还挺方便的。”
离晓蒙扫了眼默默无语的肃远和原保如,拽过乔森,道:“走!带我去那里!”
乔森被离晓蒙拖出去了一段,慌里慌张地想逃回去:“就……就我们两个人啊??离大师,我同意你师叔你师妹的看法啊,我们还是不要随便行动比较好,那个魔,那个魔是不是要找驱魔人啊?我们去教堂吧!欸!我和你说渔洲有个天主教堂的神父是真的牛.逼,我这个十字架就是他給的,我们,唉,我们……咳咳咳咳……”
他再说不出话了,脖子被离晓蒙掐着,一路拖出了医院。
离晓蒙从乔森的裤兜里摸出了汽车钥匙,到了停车场把乔森扔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开车,脚踩油门,一把方向就把车开出了停车位。他方向打得急,乔森本趴在椅子上还想劝劝他,话没说半句,人就被甩了出去,乔森摸到安全带忙扣上:““我去!大师!您玩儿漂移啊?离大师!你系个安全带啊!!被警察拦下来扣得可是我的分!!”
离晓蒙置若罔闻,一心只想着开去冷库:“左转还是右转?!走哪条路?!”
“右转,右转。”
“转两次??”
“你先右转!!”乔森翻了个白眼,不等他抱怨,就被离晓蒙在路上横冲直撞的劲給吓得哭天抢低,“抢先一秒,后悔一生啊离大师!你能不能注意交通安全!!鬼差还没找到,我俩就要去见鬼差了啊!”
“怎么走?现在怎么走??””左转……一直开,到底就是了。“乔森抓住安全带,已然没了脾气,听之任之,离晓蒙又闯了两个红灯,两人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乔森悻悻下车,离晓蒙捂着肚子也下来了,他在车边靠了会儿,车也不锁,直接就往屠宰场去。
“大师,大师,我知道你视金钱如粪土,可我不啊,我这车是新买的,您,您把钥匙給我,我锁下车行吗?”
离晓蒙把车钥匙还给他,此时又成了个语重心长的腔调,对乔森道:“你回去吧,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乔森望望天,拿了车钥匙,捡起根树枝在地上涂画。离晓蒙和他说了声再见,便走进了屠宰场。
屠宰场的铁门向两边打开,泥地上是两行足迹。
离晓蒙跟着这道足迹向前行进。
他来到了屠宰场的地下冷库,冷库的门是开着的,迎面是一条可供三人通行的通道,墙上、地上铺着透明的塑料布,天花板上吊了颗灯泡,电灯的灯丝发出油亮的黄光,好像动物的油脂。每往前走几步就能撞到一卷厚重的塑料帘子,接着就又看到一盏灯,如此经过了九重门帘,冷库忽然变得开阔,但比外面暗多了,没有灯,几乎是靠着外头透进来的光才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事物。随处可见的塑料布不见了。离晓蒙闻到了土腥气,他脚下踩着的是松软的黑色泥土,泥土里有尸体的气味。他打开了手机,借光将周围照了一圈,冷库通道的尽头是一座仿佛天然形成的四方形洞穴,钢铁墙壁上既看不到接缝也没有铆钉的痕迹。
他还看到一张弹簧床,床褥洁白,被单和枕头也是白色的,摸上去柔软,还带着些许体温和淡香。
离晓蒙拿出了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他看到了床尾铺着一张毛毯,那毛毯上跪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她的双手被草绳捆在身前,她的脑袋低垂。
离晓蒙把手机靠得很近,他看到了女人脖子上的一道伤口。女人的皮肤还很有弹性,不像是死尸,但她确实没有了呼吸,她身上的血也确实流干了。
突然之间,手机的亮光中冲出一道黑影,直朝着离晓蒙扑来!离晓蒙身上负伤,眼睛虽捕捉到了黑影偷袭的轨迹,但躲避不及,还是被黑影压在了地上,手机也掉在了远处。
光亮里可以看到对面墙壁上的挂钟和一张矮桌子,桌上还摆着些盘碟杯子。钟盘上的时针分针秒针纹丝不动。
离晓蒙再看这个扑倒他的黑影,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原保如画像上画的男人,乔森所说的喻忘忧!喻忘忧面无表情,双手戴着黑色手套,正用一根草绳勒住他的脖子,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他的眼中是渴望鲜血,渴望杀人的光芒。
离晓蒙挣了下,他的肋骨痛得更加厉害,喻忘忧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用膝盖顶住了离晓蒙的上身,嘴边露出一抹坏笑。但是离晓蒙并没有就此放弃反抗,他还在抗争,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用手掰扯脖子越来越紧的草绳。”照……“他没有见到照阮,他还没有看到他,他是好是坏,魔是不是已经侵占了他的肉身……他看到的只有想要杀他的喻忘忧和喻忘忧投射在天花板上那逐渐膨胀,变大的影。
这一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离晓蒙双目鼓起,仿佛是有人将他在白梅寨的某段记忆原封不动复制到了他眼前:喻忘忧的影子随着他越来越强的手劲而变得更加的巨大,更加的漆黑,那影子将它纯正浓郁的黑色注入透明的空气之中,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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