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我胡说,我掌嘴,我不知道原哥的身份。”林奕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那阿超都快哭出来了,“小少爷,求您快点过来吧——迟一会儿说不定阿文就少一只手,或是断一只脚了,您看在阿文伺候过您的份上,您就来救救他吧。”
林奕听他说话虽语无伦次,那急着求他救阿文的意思却是千真万确——心说这青龙会听着跟黑社会帮派一样,原哥怎么又成了堂主?而且这事似乎还涉及机密;当即最后一节课也不上了,拔脚就往校门口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龙华茶餐厅。
他在龙华门口下了车那阿超就迎上来,看着确实有点面熟,好象是歌厅的一个管事,说原哥和阿文在包间里谈了半天了,他也不敢进去,不知道怎么样了。林奕点点头,到那包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听得里面原哥道声:“进来”,林奕推开门进去,就见里头桌子上摆着几样菜式,原哥和阿文正在吃饭。见他走进来,阿文的脸一下子红了,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倒是陈原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上课?”
林奕看了阿文一眼,看着这也不像要找他麻烦的样子啊。阿文低着头道:“是我给少爷发了个短信,原哥突然约我吃饭,我,我不知道什么事。”陈原看了他二人一眼,抬手看看表也快十二点了,遂道:“既然来了,就一块儿吃饭吧。”便招呼服务生再加一副碗筷。
林奕小心翼翼地坐下,问道:“哥,您找阿文有什么事吗?”陈原道:“没事,我就是问问他家里的情况。”看着他道:“你第四节是什么课?”
林奕上学期末考了倒数几名,曾亲口保证这学期绝不再跷课——陈原早让他抄了课表回家,知道他今天上午是有课的;林奕知道哥哥这么问就是提醒他,跷了课自己记着数——每跷一节课五下巴掌。这当口也顾不上说这个,道声:“是高数。”回头看着阿文:“跟我哥聊什么呢?”
阿文道:“原哥问我怎么开始干这个的,愿不愿意回去接着上学。”林奕一呆——他初入欢场,只是喜欢阿文听话配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每周过来找他也是为了尝试各种新花样——连他都没问过阿文的过去,没想到哥哥查问得这样细致;便问他:“你怎么想?”阿文含笑低了头:“我当然愿意了,只要让我回学校,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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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十九)做好事 ...
林奕叫道:“哥?”心说你不是要给他赎身让他去上学吧?陈原一笑:“你只要努力上进,别的都不用担心。”阿文连连点头:“我一定好好学,谢谢原哥。”
林奕看两人似乎都说妥了,看阿文这样欢喜,自己总不能当面拦阻,只好闷头吃饭不再言语。陈原很快吃完,知道林奕下午头两节没课,也就自己先走,留下他们两个在一起。
陈原走后那阿超很快进来,问阿文怎么回事。林奕这才知道,原来阿文的母亲是菲律宾人,早年到台湾来作帮佣,他父亲是大陆来的老兵,在他六七岁时回大陆探亲就再也没回来。
阿文跟着母亲长大;一年前母亲重病住院,数十万的手术费耗尽积蓄都不够,他一时情急就借了高利贷——他当时才上高一,为了还债只好辍学到歌厅做服务生,可服务生的收入根本无法偿还利滚利的高利贷,后来只能卖身接客——原哥去他中学查到他成绩不错,又听说他想考大学,便答应给他把剩下的十几万高利贷还清,让他离开歌厅继续上学。
阿超当初也是歌厅的牛郎,年纪大了转作管事,对阿文一直不错——原哥当日发现林奕在此嫖妓很是恼怒,据说一拳就把一张硬木台子砸个粉碎,把歌厅的人都给吓坏了;所以他后来来查问阿文底细,大家都以为他是嫌阿文勾引了他兄弟要找他麻烦。阿文听说也吓慌了神,这才拼命给林奕打电话让他救命。
林奕细看阿文,混血的孩子眉眼深刻,轮廓分明,就是肤色较暗,不太引人注目——原哥也是菲律宾混血,大概是觉得阿文身世孤苦跟自己类似,所以愿意帮他。林奕想到原哥,便问阿超怎么知道原哥是青龙会的堂主的。
阿超脸色尴尬,说大家私下里都这么说——青龙会是道上有名的帮派,会中堂主的身份不能自然随意泄露,阿超说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以后绝不敢再提。经林奕百般追问才说出来——他们这片的一个大哥就是青龙会的,可是有人看见这位大哥见了原哥很是恭敬,所以原哥的职位应该比这人高,何况他功夫又那么高,因之有人猜测他该是堂主一类。
阿超连声感叹林奕有情有义,居然说动哥哥来替阿文赎身,可见对阿文一片真心——阿文本就喜欢林奕俊秀温柔,今日更得他相助脱离苦海,一双眼含羞带喜瞟了他一眼,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林奕一颗心都在原哥身上,心说这可误会大了,给他握住自己的手,忍不住一下子挣开;阿文一愣,林奕看着他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咳嗽一声道:“大白天的,别给人看见。”
阿文低头一笑,阿超也道:“少爷说的是,在咱们歌厅里怎么玩都没事,这在外头吃饭还是该注意点,有些闲话好说不好听——林少爷是大学生,以后你也要去学校上学,行事还是要检点些,别给人落下把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阿文点点头,阿超看看无事,便站起来告辞走了。阿文道:“要不去我家?我妈白天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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