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了他。
“施哥!”
李斯谚一惊,连忙推开他:“别这样!”
施以永犹豫一下,手上不动,稍微抬起头与他对视:“不对?”
“不是……”李斯谚倒吸一口凉气,按住了施以永的手背。他本来的打算是做到施以永能接受的底线,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给他kǒu_jiāo——这个项目有点吓人,他是打算自己给施以永做的。
听到李斯谚否认,施以永又俯下身去扒开李斯谚的内裤,李斯谚却坚决不放开手:“施哥你等等——”
施以永依言停下动作,松开手挪到他面前:“怎么了?”
施以永的裤子是夏天穿的松紧带短裤,倒是给李斯谚提供了不少方便。趁对方停下动作听他说话的时机,李斯谚从裤腰探进一只手,一把握住了施以永的东西,慢慢撸动起来:“我给你做就够了……”
这做法是有些猥琐,但李斯谚也管不得那么多。这时候如果失控,后果就比较恐怖了。隔音条件什么都欠缺太多,李斯谚相信施以永能控制住叫床,但对于自己在这方面的自控力,尤其是在施以永面前,李斯谚却着实没什么信心。
施以永没提防他这一招,立刻便着了道儿,闷哼出声。李斯谚听得开心,手里加快了动作,嘴里轻声安慰:“施哥,我知道你没想着这档子事儿……是我提出的我就要负责到底。你别在意,别想着要帮我做,顺其自然,嗯?等到你不反感了再来也可以的……难受吗?喜欢吗?”
施以永低声喘息着,眼睛死死盯着李斯谚,并不答话。
李斯谚被他看得都要脸红了,正打算更努力埋头苦干,却被施以永袭上自己腰间的手打断了:“施哥?”
“没事儿。”施以永应了一句,右手再次揉上李斯谚的腿根,继续未竟的工作。
或许是心理作用,李斯谚觉得被对方一碰腰间便是一阵酸麻,几乎要叫出声来。他凑过去,与施以永缠绵地亲吻起来。
他们一起做了有两次。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是施以永的关系,李斯谚觉得自己太快了些,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好在施以永没有打趣他的意思,自始至终一脸认真,倒像是在做什么严肃而重要的大事。
结束的时候,李斯谚摸着一手黏糊糊的jīng_yè,对着施以永笑起来。后者拿毛巾给他上上下下仔细擦干净了,犹豫一下,终究还是没好意思直接出去洗毛巾。
三十七
李斯谚果然只在码头呆了一夜。
施以永次日早晨五点半起床上船,等到第一趟船跑完也不过六点多,李斯谚却已经走了。
施以永一路提着在河对岸买的两人份的早餐回了渡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昨天的一切都太不真实,跟什么童话一样。
李斯谚居然还帮他叠了被子。
他坐在床上靠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听见外面换班的声音嘈杂地响,又慢慢静下来,然后是再一班的起航哨。
像是少了点什么,又似乎一切都刚刚好。
施以永听到大副叫他,他以为对方会进来,结果大副只是敲了敲施以永的窗户:“小施,快出来。”
施以永囫囵吃完早餐,推门走了出去。
大副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他出来了,仍瞪着眼往屋里看。施以永先是莫名其妙,然后便想通了,平淡地开口:“李斯谚去宾馆了,还在市里。”
“操,谁关心那伢子了?”大副爆了句粗,愤愤地收回眼神。他顿了顿,又接了一句:“你们……他对你啊,是真心的,但是……唉,我不说了,你们自己注意点儿。”
施以永愣住了。
大副早就转身朝着旁边轮渡收发室走过去,边走边招呼施以永跟上来,一点没有解释刚才句子的意思。
施以永抿抿嘴,忍住不由自主溢出唇边的笑意,跟了上去。
跟着大副找到管理员,施以永才知道这回来是为着大副闲不下来,想停了休假回船上班了。本来是个挺简单的事情,赵叔却总推三阻四、支吾以对。大副心里不舒服,拉着施以永来陪他理论。
施以永知道赵叔虽然势利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却一般是不会拒绝船工们的要求的,对他这态度也因此有了些怀疑。
话没说两句,大副脾气更爆了,险些要吵起来。
最后还是赵叔屈服了。他直拿眼瞥着窗外,确定没旁的船工在听,才勉强向两人说了。
原来,渡船要停运了。
赵叔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哎,你们俩可别往外说,这事儿秘密着呢。上头没发批文,是我昨儿拿文件的时候听到的。”
大副应了一声,施以永站在一边没说话。
“这回说是要返聘,”赵叔说着,摇了摇头,“船都没有了返个毛的聘!不晓得那些人怎么想的。桥修起来了,就不要船了?这回不是我不帮你们,我自己都还没着落呢。你要还想上工,这个月工资就给你结一半,再多没有了。”
大副也皱起眉:“那这七八号兄弟,都——”
“都没整儿啦!”赵叔猛地一击掌,脸上尽是烦闷。
大副知道赵叔家里可还倚靠着他这点工资补贴的,明白他难处,也不多纠缠便扯扯施以永的衣襟示意他回去商量。施以永却不理他,直愣愣站在那儿:“赵叔……你说,船要停运?”
“可不是!大桥通车了,船也没用了,从下周一开始渡船停运。说是停运,我们都晓得是不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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