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断漾开。
殿中的人在做什么呢?在和另一个人做着那晚同样的事么?呵,可他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也是啊!纵然蒲公公在信上告诉他,令玦是为了受孕才不得不与男人做这种事,告诉他令玦被他恰好发现了秘密所以和他这样,告诉他令玦心里有多么痛苦有多么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
是他,还是别人,对于令玦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他回来,有什么用呢?
他想苦笑,却心痛的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展宴初正跪在雨中,关瞿突然连滚带爬的退了出来,他有些诧异,怔怔抬眸看向殿中。
半饷,令玦突然在殿中冷冷道。“展宴初!”
展宴初怔了下。“陛下......”
“进来!”
展宴初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无以复加,“是!是!”他有些吃力的站起来,疾步走了进去。
他走的那么急,导致有些踉跄,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点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身后的大门被侍卫重新关上了。
殿中重新又只剩下他二人,和那一夜一样。展宴初站在令玦的身后,看着令玦的背影,高挑英挺,却又因为憔悴而显得有些单薄。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想给眼前的人一丝安慰,但这压抑的气氛却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令玦背对着他,将剑缓缓收入剑鞘。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展宴初,冰冷的眸子沉闷而死寂,压抑的让人窒息。
许久,他才道:“展宴初,你知道朕的这具身体,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他伸出那修长白净的手。“这……”
他用手指着自己淡色的薄唇。“这……”
令玦将手指下移,指向衣襟微敞的胸口。“还有这……”
令玦倔强的冷笑着,微微颤抖地放下手。“朕的浑身上下,都曾被人肆意的玷污过!用蜡烛,用皮鞭,用那些你可能连想都无法想象的yin秽方式玩弄过!十一岁的年纪,你是不是连男女之事都不曾听过,朕却已经开始被逼着学会了怎样像个最下贱的奴隶一般跪在地上,用嘴伺候另一个男人!”
展宴初震惊的立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这样高傲的,冷冽的人,是在那样污秽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呵呵……哈哈!可笑么?堂堂一国之君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令玦自嘲的哽笑着,红了双眼。
长久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被他狠狠的撕开,鲜血淋淋。
他强压住那份悲痛,闭上眼,对展宴初叹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朕应该好好的待自己?你还觉得,这具身体别人碰不得么?”
“猥亵陛下的那个人……是旧太子么?”展宴初半饷才哑着嗓子道,感到脊背发凉。
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温和男人,竟然有那样不为人知的变态的一面……难怪,难怪令玦听到令玖的名字后会那样失控。
令玦闭着眼,长吸了口气,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良久才睁开赤红了的眼睛,看着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冷笑道:“那个时候,朕为了守住这具身体的秘密,不得不用其他的方法满足他,每每从东宫回来沐浴之时,朕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这具肮脏不堪的身体千刀万剐!”
“陛下,别这么说!”展宴初见到令玦这么痛苦,心里一阵抽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抱住令玦。
“别碰朕!”令玦突然挥开他,后退了几步,发泄般的咆哮着,声音里有了哭腔。“展宴初,你就不会觉得脏么?”
“不会!臣不会!”展宴初坚定的回道。
“陛下还不明白么!”展宴初握住令玦白净的手,哽咽道。“真正脏的不是臣这铠甲上的污血,更不是陛下被人猥亵过的身体,脏的是那个对陛下不轨过的人啊!”
展宴初将令玦拉到怀中,轻扶着令玦剧烈颤抖的脊背,努力安抚道。“陛下忘了么?臣说过的,陛下很好。”
眼泪溢满了令玦的眼眶,令玦拼命的想要忍住,终于还是颤抖的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住展宴初,将头埋在展宴初的肩膀,哽着喉咙极力压低声音狠狠的抽泣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揭开伤疤,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最为脆弱的一面。
展宴初紧紧的抱着令玦,恨不得将他与自己合二为一,眼泪从他紧闭着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没有在陛下受到伤害的时候保护陛下,没能及时手刃那个罪恶至极的恶人!
陛下,这么多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湿漉漉的铠甲和明黄色的长衫交缠着,散落在床边。
金色的纱幔之下,令玦坐在展宴初的身上,手指轻抚过展宴初膝盖上的伤。“你的伤......”
展宴初微微抬头,轻吮着令玦眼角未干的泪,深深的看着他,被泪水浸润过的双眼是那样的温柔而悲戚。“没关系的。”
令玦看着展宴初,主动吻上展宴初的唇,那个吻毫无情yu的意味,只会生涩的吮着展宴初柔软湿热的唇瓣,强硬甚至有些粗暴。
展宴初却很享受,全然不顾唇被令玦咬痛,有力的搂着令玦的双肩深深的回吻着他,将舌头探入令玦的口中。
令玦配合的微微开口,与展宴初唇舌交缠。
两人狂乱而激烈的深吻着,展宴初情难自禁的将令玦肩膀上最后一件衣物用力拉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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