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言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幼稚的是他。”然后就摆出了那副惯有的高岭之花的姿态。
苏缄:“......”能说出这句话男神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好么?
郑林也正了正神色,似乎是觉得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该谈正事了。他清了清嗓子,给苏缄他们讲起了关于他父亲的一些事情:
我爸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不错,你们一直说我是什么富二代其实是真冤枉我了,我爸才是富二代,我顶多算个三代。他小时候正好碰上混乱的年代,学过历史的酒不用我多解释是哪个混乱的年代了吧?那时候像我爷爷那样的那个年代被称为大资本家的人是根本不敢呆在国内的,就匆匆忙忙带着一下人去了美国。
我爸在美国长大,骨子里全是西方的文化,别看他现在成天人模人样,讲起“之乎者也”什么的看上去也头头是道,其实全是假的,后来回国以后恶补的,二十来岁的时候这家伙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
他在美国一直读到了大学毕业进入我爷爷公司工作。这事情吧,坏就坏在大学里。大学的时候,我爸学的是医用生物学,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个,跟莫言的那个研究组里的那些生物学家差不多的东西,他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华裔的室友。那个室友,这是我爸跟我说的,脑子特别活络,我们现在谈的这个脑电波提取实验最早就是他提出来的。
那时候因为又是室友,又来自一个国家,肯定关系也亲近。毕竟,你们要知道,美国人的排外心理其实很严重的,肤色不一样,虽然不至于受歧视,但受排挤肯定是有点的。大学嘛,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的小圈子,生活条件兴趣爱好差不多的人抱团聚在一起,我爸和他室友因为各种原因混不进那群美国人的圈子里,只能两个人抱团取暖了。
那时候,他的室友正好在研究脑电波提取实验,就带了他一起。我爸就跟着他的室友从实验用的小白鼠到大型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一个一个挨个儿的尝试着操控这些动物的脑电波,比如说以电波的形式向他们发送指令啊,或者尝试着运用计算机修改他们的电波频率啊之类的。
据我爸说,那个室友最终研究出来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被那个室友研究过的动物,基本上没有一个活过了一个月的。
然而如果这家伙只是研究动物的话,以后再严重也最多就是被动物保护协会之类的机构起诉而已。可是这家伙居然对人起了心思,要拿活人来做研究,这个我爸就有点看不过去了。
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爸开口劝了他。
不过那人多半是已经被那群美国同学的冷遇给憋屈疯了,说什么反正这帮人对他们也不怎么样,敲晕一两个来做实验就当打倒纸老虎为国争光了。
没错,这位同学其实已经是初步具备了反社会型人格了。
别看我老爸看上去凶,其实就是一个烂好人,我妈在的时候老这么说他。按照现在流行点的话来描述的话,就是一个典型的圣母,别人的命高于一切,读书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宁断自己一条腿,不扯别人一根发。
他那个室友嘴上说完了就打算绑同学做实验了,我那个圣母老爸一看劝不住了,转头就报警,警察直接把那位同学抓了个现行。
说真的,我要是我把那个同学我都想弄死他了。
不过在那个年代能混出国的,家里多少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小子进去没多久就被保出来了,所以从这点看啊,国内国外都一样,钱权面前,法律什么的就是个屁。杀人放火也不怕,只要有一个好老爹。
那个同学出来以后呢,就恨上了我爸,放话要弄死他。
这会儿我爸怕了,怕那个同学一下子想不开把他也搞去做实验了。于是我爸就只能躲呗,国外不敢呆了,就央着家里把他弄回了国。后来就是这个家伙在国内做生意你们都知道了。
苏缄在这时候插了一句话:“既然那个人恨你爸,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报复呢?这不合理吧?”
郑林叹了口气:“所以我妈说,我爸这种烂好人迟早要坏在他这个脾性上。”
其实一般人哪里有那么无聊,又不是电视剧,那个人虽然被举报了,可是没呆两天就出来了,没什么大损伤。为了那么一点小破事从美国追到中国来报复我爸,不值得。
事情其实是在五年前的时候,有一个姓顾的找到了我爸公司。没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顾先生,他说他因为被人骗去做实验,结果把自己的人生都毁了一半。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我爸和那个人的关系,就跑来找我爸救他。说什么再不躲起来就会被那个人的实验给活活折磨死。
我爸那个烂好人自然答应了他,偷偷找了一个山头把他藏起来,又让人封锁了消息,那个姓顾的倒是躲过了一劫,我爸可就惨了。
他那个反社会人格的同学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智商爆表猜到了是我爸藏起了他完美的试验品,于是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
“剩下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郑林用一句话将这段冗长的叙述收了尾。
林莫言在沙发上开口道:“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早不说?”
“我也是才知道是这家伙啊,再说了......”,郑林喝了口苏缄倒的水,润了润已经干的冒烟的嗓子,“你们听上去我知道的多,其实都是我刚才完整地想明白之后自己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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