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者”,其实他以前经常查,结果都是毫无进展。
那个目空一切的家伙,过得怎么样?
郭承云莫名地替那人觉得有些伤感。如果他真的活了数千年那么长,而且反复地重生,那么他是否抓住了什么,还是说,什么都没得到。
第二天早上,张清皓从张家回来,手中还提着外带的早餐,就被破天荒地坐在饭桌前等他的郭承云问:
“你的仇家里面,有没有笑起来特别欠扁,戴着一对金耳环的家伙?”
“没有。谁欺负你?”张清皓心里敲起了警钟。
从此以后,吃一堑长一智的张清皓开始相信起自己的直觉。
“欺负?你哥我牙尖嘴利,看起来像被人欺负的料吗,”郭承云摸摸没吃早餐的肚皮,“被欺负的只有这里。”
郭承云想,这冤家貌似是自己的,不是他弟的。
以后终于不用再穿女装、挡阳伞了。
看着张清皓给自己带的早餐,跟那个野蛮的高年级生比较之下,郭承云忽然不再那么嫌弃张清皓的笨拙了。
郭承云砸吧着嘴想着,想到有趣的地方时,嘴巴乐淘淘地打开,豆浆从嘴角淌了出来。
张清皓手忙脚乱地用纸巾给郭承云擦着下巴,再把郭承云的手臂移开,擦桌子。
“笨手笨脚的。”郭承云说。
他看着张清皓,虽然只是一天没见,却仿佛分别了很久。
那个男的仿佛早就认识自己。到底在自己的生活里横插了一脚的家伙,是那个男的,还是这个老弟?
那男的固然难对付,但如果自家这个蠢货老弟是插队的,便一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万物凋零的冬天里,张清皓坐在院子里发呆。
“亲爱的弟弟啊,万能的弟弟。”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张清皓本能地认为郭承云是对他有事相求。果然,被他猜对了。
郭承云被北风一吹,开始吸鼻子:“你英语怎么学的啊?”
“听着听着就会了。”
“开外挂,”从张清皓那里找不到安慰,反而找了不自在的郭承云,抹抹鼻子问,“我学会音标了,学会基本英语单词了,可就是说不顺溜,还没德语学得好。”
不,你德语更差。张清皓既想摇头又想笑,但怕挨打,还是笔直地绷着脸。
他腹诽完毕,转身回屋里拿了纸巾给郭承云揩鼻涕,另一只手拿着一张棉口罩,给郭承云戴上。
“你好像很高兴啊今天,有什么好事?”郭承云察言观色的本领强,硬是从那张木头脸上看出了不同。
“嗯,算是。”
然而,郭承云等了半天没见张清皓坦白从宽,气得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张清皓高兴的原因是,他在前一天晚上成功地入侵了那个曾让他在日记本上画了几条直线的家伙的大脑。虽然里面的大脑沟回太复杂,他一时没分析出门道,但这也证明他不再只是坐以待毙了。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做些什么。
若是郭承云听到张清皓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敲爆他的脑壳,大骂道,连科学家都拿大脑没办法,就凭你这数学分数6分的渣滓,能干出什么来?
☆、从前世来的五人(二)
到了十二月中旬,何新成和欧阳明哲响应了郭承云的号召,说要给张清皓补过生日。
至于日子是怎么选的,其实也简单,就是农历十月二十八。
主意虽然是郭承云出的,但郭承云内心仍有些忿忿不平:这货的生日也太多了!
何新成、欧阳明哲,加上苏宇,三个男生聚集在张清皓家里,声称要献歌一首。
郭承云不会唱英文,跑去拿了那部“杂牌”相机,为他们照相。
年纪最大的苏宇担当了主唱,虽然只是十七八岁,声线却已经带着沧桑。
而欧阳明哲负责弹钢琴。
虽然郭承云想用手捅捅张清皓,问他歌曲的意思,不过对着这庄严肃穆的场面,郭承云捅不下手。
苏宇唱到深情之处,何新成和欧阳明哲才加入了合唱。
烛光点点的房间里,涌动着潮水一般的声浪。
郭承云用余光扫了一眼正专注地看着的张清皓,不知道他弟此刻心情如何。
但愿他弟能感受到此刻的幸福,感受到拥有这些朋友的幸运。
想到这,郭承云往阴暗的角落缩了缩,让自己缩小存在感。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自己没有生日了。
他垂下眼帘,眼神比那几个人投在他身上的阴影还要晦涩。
要说他没嫉妒,那实在有点假。
张清皓转头,看见了这一幕。
由于第二天早上还有课,三个男生来得快,撤得也快,闹腾到11点就离开了。
之前那些家伙为了制造气氛,只开了一盏壁灯。
郭承云阴恻恻地看着走近的张清皓:“你能把日光灯打开么?”
张清皓答非所问:“你有什么话想说?”
郭承云被逼得往后一靠,支吾了几下,嘴巴一咧道:“生,生日快乐。”
“谢谢。你在公历10月28的时候说过了。”
郭承云默然。
敢情这家伙还记着啊。
郭承云想说点带正能量的话来鼓舞张清皓,但由于他心中充满了负能量,说出来的话比腌萝卜还酸:“姓张的,虽然你家人把你扔出来了,不过其实你的日子过得也不差,要啥有啥,还有这几个朋友。对照一下我,你应该感到高兴。”
张清皓点头,拉亮了其他的灯:“这是你今天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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