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彻底是他的了,只是他一个人的。
接连几宿,宗瑞都要来和彭天虎同睡一个被窝,只管抱住不放手,似乎渐渐这都成了他一个习惯了。
这一日,泰都城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燕北的天气是彻底冷了,出门都冻手冻脚。彭天虎叫人给切来三斤羊肉片,摆几个小菜,整坛好酒,边吃涮火锅,边看这场纷纷扬扬的初雪。彭天虎心里尽合计著前几天姐夫叮嘱的那个“药方”,明白这是道上的众家兄弟要来搭救自己,眼瞅著要能飞出牢笼,彭天虎心情很激动,可他又很烦躁不安,因为虽然说他特看不上那个小杂种,可相处这麽久了,彭天虎也得承认这小逼崽子别看年纪小小,但确实有一套,武艺超群,当真动起手来,胯下马掌中刀,罕逢敌手,而且这小逼贼坏心眼子实在太多了,眼珠随便转一转就一串鬼主意,手下有骁勇战将,又掌握燕州兵权,要是当天干起来,彭天虎可真怕自己众位兄弟吃亏,闷闷不已,正焦躁间,忽听一个伺候自己的小太监匆匆近前,畏畏缩缩的说:“二爷,王爷千岁正往这边来呢,奴才们伺候著您去准备准备吧,好方便你一会儿接驾承恩。”
彭天虎立起眉毛,一拳砸在桌子上,差些没把桌子拍碎了,怒道:“呀呸!你这阉狗乱吠什麽?再敢罗罗嗦嗦,二爷先拧下你的脑袋来。那小杂种要来,正好!等一会儿爷爷只管抓住他倒提在手中掼在这火锅里,索性炖锅狗肉汤喝了下酒,你只管叫他来!”
吓得这个小太监差点趴到地上去,哭丧著脸说:“二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就是个奴才,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也就是了。”
彭天虎本来烦躁焦虑,听著小太监胡言乱语什麽“准备承恩”,心中大怒,可见他吓得面无人色,也知他不过是个奴才,主人让他咋叫唤他也只能咋叫唤。彭天虎不像宗瑞那德性,大概是由於生长帝王家的缘故,向来呼奴使婢颐指气使,只当奴才不是人般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彭天虎见这小太监吓得够呛,也就作罢,让他下去了。
不多时,果然见宗瑞走了进来,内侍跪倒接驾,上前掸雪脱袍,伺候他进屋来坐了。宗瑞端起内侍献上的热茶呷了几口,压压寒气,茶罢搁盏,仰脸含笑望著彭天虎,没事儿也要闲磕牙寻起个话头,笑著说:“心尖,你可真会自在,在这儿倚窗赏雪,饮酒作乐。”盯盯往彭天虎脸上瞧,见他双瞳如炬,貌威武体彪壮,背阔三停,端坐犹如金刚一般雄壮,穿一身枣红的紧袄,没披大氅,许是觉得屋内炭火太旺,有些热了,敞开衣领,腰带松著扣,露里面青缎子中衣,两颊被火锅蒸蒸热气熏得有点发红,眉峰明显。宗瑞见了,心里好爱他,情难自禁,伸手就在彭天虎腰上掐了一把,凑跟前咬耳朵:“你实说,半日没见,你想没想我?”
彭天虎这会儿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飞到火锅里炖了,只是因为连续服用那绵绵散,身上没有多少力气,慢说是宗瑞这样的高手,就是寻常练过两下子的人此时也能随便摆弄他。
宗瑞见他不吱声,又笑了笑,附耳悄悄道:“我跟你说,慢说足足离开半日,只要一会儿不见你,我就可想你了,想得我都受不了。”手上愈发不老实起来。
彭天虎猛地按住他要往下扒裤子的手,也不看他,只偏头看窗外那雪,胸口起伏,虽然心里十分膈应这个小杂种,可实在没别的办法,强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低声道:“我明儿想……想出城逛逛,我……我看这雪下的挺好,想到处看看。”
听闻此言,宗瑞脸上露出一种冷笑,眼里目光悚人,口中却把话说得温柔款款,搂著彭天虎道:“傻心尖,这有何难的?我依著你便是,明日我就带著你出城好好逛逛,散散心,也省得你终日闷闷不乐的。只要你乖,你小五哥自然好好疼你。”
说罢话也不顾彭天虎竭力伸手想拽住裤子,强行伸手进去,摸著穴就使劲儿狠抠起来,又捏弄耍玩那根好大好热乎的大屌,下手全没轻重,似乎就是有意让彭天虎疼得连连倒抽冷气,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露出要吃人般的凶光。
☆、34有心戏扮小登科,小翼王轻敌入套
次日天明,宗瑞当真叫人预备出门,又特意让内侍给彭天虎打扮起来。这些狗奴才为了讨自己主子欢心,专挑鲜豔颜色往彭天虎身上拾掇,有拿一件葱芯绿的中衣强给套上的,又有给挑一套大红裤袄过来的,对襟盘扣的款式,细一看上面还绣著金花朵朵,腰上给扎了一条鹦哥绿的丝鸾带,腰带边上还垂著一溜金黄色灯笼穗,一走道直随风呼扇,大红裤下面是双大红鞋,要说这双鞋,可太好看了,那可真是像戏词里唱的“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绳儿又把底儿收”。这不就是存心搓尽人吗?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硬给打扮成这样,到大街上一走,比那耍猴的还得抢眼球呢。
这帮狗奴才给彭天虎穿戴好了,一窝蜂推搡到宗瑞面前。宗瑞差点没当场笑岔气了。他又嘴损,偏耍笑两句,绕著彭天虎边转圈边笑道:“好心尖,你打扮得这麽喜庆,这是要出阁怎麽著?披红挂绿,你要嫁给谁呐?”这麽一说,自己又笑得直打跌。把彭天虎臊得满面通红,头低得恨不得扎到裆里别见人了。
宗瑞笑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打赏了这些内侍,转面来看著彭天虎,刚要说话,又自己在那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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