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等我,因为我未必会回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让我毫无牵挂的开始新生活。”
谢承环住凌敛的腰,深深吸了口气,:“我还喜欢你,却让我放手换别人给你幸福,不觉得残忍吗?”
凌敛顿了顿:“也许吧,不过我也放手过,这次换你来好吗?”
谢承沉默了良久,埋头在凌敛肩窝,“但我设想过有你的未来。”
凌敛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晃了心神,在动摇前离开了谢承的怀抱,谢承有意挽留奈何头痛恼人无法大力动作,眼中带着被逼入绝境的顽强,手背的筋络微微突起,昭示着主人情绪的剧烈起伏。
“我想我们还是错开回去的时间比较好,药我会托人送来,实在不行尽早就医。”凌敛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快步开门离去,谢承下床走过去根本抓不到人,只有炸裂一般的头痛和晕眩。他看了看浴室里浸湿的衣服,明白凌敛是有意不与他同行了,因而有种说不出的气恼与懊丧,开口茫然无助地念了几遍凌敛的名字,随后渐渐归于平静。
看到凌敛不再为情所困,谢承自然替他高兴,即使后来那些告别刺耳刺心也并不会改变他的本心。他不是凌敛,没有成全爱人的伟大和奉献,也不相信凌敛在喜欢他时能从别人那里得到真正的爱情。他们之间的一切,无论好坏,也都该是两人解决,他不会答应凌敛放手。
凌敛在院子里遇到面色倦怠的游定西,两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慢慢清醒过来,游定西恢复了笑脸,问道:“你开车了吗?等会儿坐你车一起回去?”
“没开,我和老段一起来的,你找他吧。”凌敛悄悄背过手揉了揉腰。
游定西将他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乐道:“我开车了,老段醉的不省人事,你正好坐我车。”
凌敛没料到被他下了套,此刻回绝也不合适,便点头应下了。
十三、下
游定西是初中转学来的,和段学超一样不外乎是个富二代,好在人一直瘦小又寡言,即使骑着最贵的赛车也无法帅气地单脚支地,所以除了不重样的球鞋,并没有什么惹眼的地方。初中时他和凌敛是同桌,高中同寝,算是有些交情。他那时人小色胆大,经常跟着当学生会干部的凌敛去检查,碰到入眼的学妹还会指着人家胸口笑眯眯问一句“妹妹,你怎么不带胸牌?叫什么名字?”生生为凌敛惹了一身骚。
他算是仰望着凌敛长大的,因而也察觉了凌敛对谢承那点放不上台面的感情。有次他们在球场打球,突然天降暴雨,一群人哗啦啦跑进体育馆躲雨,唯独凌敛又折回去冲进雨中,竟然是去谢。旁人都笑他看花眼错拿了谢,只顾着拂去各自身上的雨滴,唯有游定西站的近听到了凌谢两人的对话,原来谢承第二天要演讲的稿子在包里。
那场暴雨来得急去得快,最大的几分钟正好被凌敛不偏不倚赶上了,游定西不知道那密集的雨滴砸在身上有多疼,只知道那一刻球场的地面被溅起水花和水雾笼罩,而凌敛就那样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
由于正值谢凌两人交恶,谢承也并未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语,只是沉默着拿出压缩毛巾帮凌敛吸水。
游定西在回程的车上讲起这件往事,从后视镜里打量凌敛的反应,昨晚凌敛被谢承带走时他几乎忍不住要揍人,看凌敛今早的模样似乎却又是春风一度。
后座的凌敛闻言动了动身子,两手撑在坐垫上不失优雅地翘起长腿,身子略微倾斜将重心转移至一侧,摆了个有些妖娆的坐姿,这才缓缓抬眼对上游定西的视线,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这件事他从来都缄口不提,那场暴雨带来的是持续不退的高烧和源源不断的疼痛,他顺风顺水了这些年才发现自己竟意外的脆弱。昏迷之际无意听到了母亲对父亲的哭诉,原来他就是那算命的口中活不过18的童子命。凌敛是不信这些的,咬牙挺过了危险期,歇了几周便又若无其事的返校上课,对那该死的诅咒也绝口不提。只是他比谁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非想象中健壮,濒死的噩梦却没完没了令他惶恐不安。自此以后,他便格外爱命,杜绝了一切减寿的行为和食品,比他母亲都要尽职尽责地照顾周全。他活得那般小心,唯独对谢承屡屡破例,心口一次次难以纾解的疼痛犹如催命的丧钟,而一切的疼痛终于在谢承搬家那天累计爆发。他跌坐在昏暗的楼梯间,痛觉已然超越对谢承的留恋。他却不敢回家,怕死在无人知晓的房间里发臭腐烂。于是又挪步到楼下的茶馆,抱着一丝发病时能被人发现的希望在那里忍受着漫长的煎熬。每一次疼痛都在叫嚣他的咎由自取,每一滴冷汗亦在嘲讽他的孤立无援,每一颗在口中消融的药丸都是他的挣扎,在与病痛的周旋中他终于下定决心放下谢承。没有什么执着能战胜死亡的恐惧。他的生命里容不下谢承的惊涛骇浪。
凌敛向游定西坦言已和谢承分道扬镳,然而游定西却笃定两人反倒是要长久在一起了,“凌敛,我了解你,如果真是要断了,又何必在人前露马脚。你们俩之间的真分假和我不清楚,只是我和段学超打了赌,你可别叫我失望。”
凌敛不置可否,笑容若有似无,闭眼仰头后靠,手臂搭在腹前,指尖摩挲着真皮坐垫,竟比昨晚的热舞女郎都勾人。游定西瞄了眼就有些心猿意马,也佩服谢承这十多年如一日不为所动的定力。凌敛从前就出脱得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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