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他妈的!憋死老子了!”
燕路蹲在花坛边大口抽烟,医院里的护士管他管的紧。
虽然他平时脾气暴躁,三言两语不合就要和人打一架,但到底不敢得罪给他扎针的女护士。
身上的伤口还隐隐发痛,他不在乎,但不能抽烟,会要他命。
就算老头子刚刚又打电话骂他,也没能影响他的心情。
更何况找茬的一帮子人被他揍到隔壁院,还是挺爽。
对了,还有那个高大个钟宗,名字白痴就算了。
走到哪都一群元鸢燕燕,闹心还挡路,烦人!了不起?
如果不是那时候逃命的时候,钟宗带着一帮子女人堵了路,他会狼狈负伤么!
摸了摸身上的纱布,他把烟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后,伸了个懒腰,刚打算走。
他病房的管理护士幽幽地出现在他身后。
燕路默默地往后移了几步。护士扬了扬下巴,眼睛瞥了眼烟头。
燕路忍了忍,还是弯腰的捡起地上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妈的,明明他在外面光靠一脸凶狠就能吓倒不少人,怎么现在被个小娘们威胁还不得不从。
这医院太邪门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回了病房,收拾东西立即走了,全然不顾医生让他留院观察的嘱咐。
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也已经习惯了,老头子刚出国,他后妈也立刻带着他那弟弟回娘家了。
其实他也没对他们母子俩怎么样过,只是他那便宜弟弟一看到他的脸就哭,难道他长成这个样子是他的错么。
老头子也不管,总是第一个先教训他。
因为他弟弟是o,比较脆弱,需要保护。
可是他暴脾气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他也没搞懂他为什么没有传说中a的保护欲。
他把人扛到外面,揪着领子架在墙上,与这个软蛋弟弟聊了次人生后。
这下只要老头子不在,继母就会麻溜的呆着儿子跑路,总算少了魔音穿耳。
直到十六岁那年,他首次情潮来临,他才明白,他家老头子到底有多不走心。
他竟然是个o!而他家没一个人告诉他,而且他平时也没留意自己的体征,等到情潮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才知道自己的体质有多可怕。
燕路从小到大都是小霸王,信奉拳头至上的真理。
一下子让他接受自己是个o,他简直像撞墙。
说到底也是因为燕路他妈生他的时候,因为体质弱就去了。
老头子不喜欢他,后进来的第二任夫人自然也不会对这个性格不好的拖油瓶上心。
几乎在一家人的忽视下,燕路最基本的体征知识都没人教导过。
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个,不然为什么肌肉发达,性格强势。
好在他继母对自己的儿子好,以防万一的弟弟买了青春期才能用到的抑制剂。
她敢提前那么早就买了,应该也不会过期吧。
燕路缩在房间的角落,拿着那枚蓝色的针管,冰冷的药液一点点推进血管里面。
好歹把那汹涌的情热给压制下来,他咬着牙,把自己环住,一点点的忍受着感觉的流失。
直到大汗淋漓后,燕路惨白着脸给自己洗了个澡。
随后给他的竹马打电话,在对方的大呼小叫之下,他只能上网购买抑制剂。
反正老头子在钱上面,从来没亏待过他。
一下、
其实是o,不也一样能把那些打的屁滚尿流的。
但是他的竹马不这么想。他的竹马是个ba,他俩从小玩的好,可以这么说。如果有一天燕路要砍人,那竹马肯定是旁边递刀的那位。
简称狐朋狗友。
竹马名叫石英,石英认为如果燕路o身份泄露了,那他们十多年来在附近几条街打下的威名就要烟消云散了。
燕路不以为意,石英揽着他的肩,凭着自己平时看的一些地摊给燕路唠嗑道:
“如果你是o被别人知道了,那以后就不是揍你了,是来日你了。”
“你他妈以为老子是人形春药啊!人人都想日老子?都叫你别没事看脑残,脑子都给看坏了!滚滚滚!”
“你还别不信,现在出过多少恶性新闻,我和你说,珍稀物种没几个好下场的,还是投奔我们ba大军吧。”
燕路想了想如果平时的死对头,一见面就直奔他菊花的场面……
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都冒了一声。
“操!老子要把他们jb都给折了!敢动老子!呸呸呸,太恶心了,求别说。”
当时石英还是个屁事不懂的中二少年,学着二流子咬烟抖腿,见燕路松口了,便抢过燕路手机给他买一些装ba神器。燕路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过燕路也是庆幸还好当时装b了,他妈的昨天那群兔崽子仗着有几个在队伍中想围堵他,想把他这个头儿给折下来,好在区里上位。
那群傻逼知道他是都已经很看不上他了,知道他是o的话还不知道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
在那片区也没人会服一个o,他也不用混了。
燕路在家里蒙头睡了一觉,被硬生生热醒。
他把衣服都tuō_guāng了,也不得劲。烦躁地将被褥踢开,他捏着烟盒咬了根烟,光着身子去浴室找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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