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是借口,他老子明明就是想把当年的旧情人接回家,有儿子不好办事。
那时候钟宗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可没现在这么喜怒不动声色,几乎是每一天都是暴脾气。
燕路还不知死活地跑到钟宗面前笑了好一会。
虽然他的本意时想说好歹也是一起长大,就去安慰一下,算啦,你老子追求爱,你硬抗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但是看着钟宗难得的失魂落魄,新仇旧恨,加上小时候被压制暴打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开嘲了一顿。
钟宗眼睛通红,直勾勾地看了他好一会,霍地起身,把燕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对方只是盯了他好一会,就转身走了。
燕路开打的架势都拉出来了,结果没人理。
他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发,尴尬地看着钟宗的背影喃喃道:“哎哟,我不是故意的嘛,弄得我怪不好受的。”
罢了还拍了拍自己嘴巴,暗骂自己嘴臭。
只能跟着钟宗后面讨人嫌地求原谅。
地铁晃晃悠悠,燕路坐在位置上发呆,一旁钟宗牵着他的手。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却很和谐。
燕路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快速滑过的白色流光。
后来,后来怎么了呢?钟宗从小就生的好看,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一米八,再加上那张脸。
自他爸那件事情后,钟宗就开始混乱的生活,男女不忌,ao不分。
以前虽然燕路很嫌弃他,但是钟宗还是以一个强硬的姿态在他身边碍眼。
两个人就以别别扭扭的姿态维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可钟宗搬出家后,就离他越来越远,平时在学校里,也很难再遇见。
他忽然想到那时候他才刚刚醒悟自己是o的那一年,连续不断的发情热被压制下去,体质很虚。
上课上到一半还无知无觉的昏迷了过去,好在石英下课找他,才发现他已经没有的知觉。
他被送到医务室,医生说他是低血糖,他才发现发情耗掉了他很多体力,这个时间段是需要大量的高热量进补的,而他不知道。
傻逼逼的以为事情过了就完事了,结果生生的把自己耗晕了。
他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帘子拉地紧紧的。
渐渐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燕路脑袋有些晕,但也勉强地听得出来隔壁在干些什么。
麻痹,在医务室里搞,太过分了吧。
燕路把脑袋蒙进被子里,但还是阻挡不了女生的娇笑声,
身体不舒服,旁边的人还在秀,燕路恼怒不已,血气一冲起床就把帘子拉开。
女生惊叫一声,燕路呆住了。
对面的是领口微开的钟宗,他懒洋洋的在床上坐着,随意张开的腿间立着一位双手搭在他肩上的女生。
钟宗头发凌乱,双唇微红,眼睛带着一丝慵懒朝这边望了过来。
那一刻,燕路觉得自己心漏了一拍。
第七章、
叮咚伴随着悦耳女声,到站了。燕路从回忆间抽了回来,恍然回过神,便被钟宗拉了起来。
他手被牵地紧紧的,心里莫名地又回想到,前夜刚滚床单前,钟宗诱惑般地说了一句,他俩不如就这样在一起。
他不由冷哼一声,牙关紧咬。
当个炮友就罢了,谁要和这万花从中过的公蝴蝶有什么牵扯。
最后还是显得他傻逼兮兮的,想想就心塞。
穿过一条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一路都有人与钟宗打招呼。
钟宗笑眯眯地把他拉到抄手摊前,给他点了份海鲜特辣。
罢了还把燕路搂着与老板唠嗑,说多放几颗抄手,这家伙爱吃。
燕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老板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
不错个鬼哟,老板,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在强颜欢笑吗!
钟宗刚点完混沌,燕路就梗着脖子喊:“我要吃拌面,不吃抄手。”
钟宗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加了份拌面,一手提着两份外卖一手把燕路给牵回家。
房子对于一人间来说,算是挺大。
一进门就是一张大床摆在客厅中央,衣服零散地堆在柜子里。
家具少的可怜,厨房空旷的很。燕路想到刚刚和钟宗经过小吃街的盛况,便顿时明了了大概这几年,钟宗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那里解决早中晚伙食。
门刚一关上,钟宗便松开燕路的手,丢下一句:“燕燕,书房有电脑,客厅有播放器,旁边那个柜子是放碟片的地方,哦还有旁边那个高点的是杂志漫画,你随意,我去洗个澡。”
屋子里的气息很干净,只有钟宗一个人的味道,没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aob,燕路一路紧绷的眉头稍稍松懈。
把外卖袋子提到小桌子上,他故作不经意晃悠到钟宗的衣柜旁,眼睛往里面瞥了瞥。
没看到什么奇怪的衣服玩具,他回头看了眼浴室的灯光,水声不停。
有些按耐不住,他还是伸手进去撩了撩。
很好,没看到有女人的衣服。
等等,万一是男人的衣服呢?
燕路骂了句脏话,把衣服扔了回去。他觉着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受控制,翻人的衣柜干什么。
拿衣服来撸都好过偷偷摸摸地调查钟宗曾经有没有过同居人。
他郁闷地坐回桌前,抄手的味道一直在勾引,他木着脸强行抗拒内心,把拌面拉了过来。
人总是会变的,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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